85.车内甜蜜热吻

    林荫道上阳光闪烁，苏烟坐在车里陷入回忆。

    两年前的夏天，她成功拿到伦敦大学的offer，只身一人前往英国读书。

    那年圣诞，她迎来了二十二岁生日。

    那天，她和几位室友约好了一起出去过节，顺便一起过了生日。

    回来的路上，她们遇到了派发礼物的圣诞老人。圣诞老人送了她们每个人一样礼物，室友们收到的都是香水，唯独她的那份不一样。

    她的礼盒里装着一条Tiffany的四叶草项链，里边还有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祝你生日快乐，愿你万事顺意”。

    室友们起哄说，那应该是她的暗恋对象借助圣诞老人送的。然而当苏烟再回到那条街，怎么找也没找到那位圣诞老人。

    那条项链她至今保存着，放在礼物盒里，没拿出来戴过。

    如今想来，送项链的人应该就是顾屿森？

    苏烟回神，侧过脸去看身旁的男人。

    她酝酿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托圣诞老公公送了我一条项链？”

    男人注视着她，语气淡淡：“那个圣诞老人，是我扮的。”

    苏烟登时愣住，一脸愕然。

    原来那个圣诞老人就是他？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站在她面前，咫尺之遥，她压根没认出来。

    许多尘封的记忆被打开，重新编排组合，还原成另一个样貌。

    苏烟越往深处想，心情越发复杂。

    她忍不住假设：如果那天她认出他了，他们的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她迷茫地看着窗外，逐渐入定。

    等她再度回过神来，车子已经离开了林荫道，就要抵达他们目的地。

    苏烟理了理心绪，问顾屿森：“你出国之后，是在UCL念的硕士么？”

    男人看着前方，一边开车一边回：“不是。”

    “我去UCL交换过，大四毕业后，我去了美国，在麻省理工念建筑设计。”

    “建筑设计？”苏烟恍然，“你不是学天文的么？怎么跨这么大？”

    顾屿森淡然一笑，“反正，我的结局都是回家继承家业，当然要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说着停了车，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头看向苏烟，目光温柔，“就像我妈要求我结婚，我无法改变她的决定，但——”

    “我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人。”

    苏烟害羞地低头，她想要解安全带缓解尴尬，手忙脚乱间，带子反而怎么也扯不掉。

    忽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热意从指尖散开，传递到心尖。

    男人的大掌将她的手指包裹，按下开关，嘭的一声，安全带弹了出来。

    苏烟抬头，不经意间跟他四目相对。

    她紧张地指了指车门，心跳得厉害，“到家了，该下车了。”

    顾屿森目光沉沉，“不着急。”

    男人伸手拨开她的发丝，揽过她的后颈，低头吻她的唇。

    贝齿被他顶开，湿热的舌滑进她的口腔，轻易地攫取她的呼吸。

    没说出口的话化成一声声呜咽，回荡在封闭的车里，久久未停。

    苏烟闭着眼睛，任由自己被他抱着亲。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外边忽然响起敲窗的声音，苏烟身子一颤，本能地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唇角拉出细细的银丝。

    她转头，意外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