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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少年疾如闪电般的身形,在一群密集的烽火骑中劈开了一片喷涌的鲜血。 他的目光好似雷电般漆黑凌厉,下手却半分没有迟疑。 战场的气息让他胸腔里流淌的血愈发guntang。 那真的是一头无所畏惧的猛虎。 这是久在虎豹营里的人皆熟悉无比的身影,几乎是在每一场战役上都能看见一个少年不要命般的冲锋厮杀。 项桓是属疯狗的,他天生带着一种能感染人的热血沸腾。 他冲得最快,跑得最前,也杀得最多,几乎所有人都能在他这股拼命的劲头里被牵出内心深处的些许悍勇来。 守城的大将只身杀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满场的虎豹骑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带动之下,一个接一个的失去理智,热血上头。 “杀啊!” 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咆哮,好似将毕生的胆量都倾注在了手中的兵刃上,杀出一条尸横遍野的血路! 对面的袁军们被敌人这场突如其来的“狼变”给吓傻了,冷不防一发怔,就叫斜里一名杀红眼的虎豹骑拦腰一刀两断。 项桓转眼又冲到了最前线,六七八斩/马/刀压在雪牙的枪杆之上,他一咬牙,奋力震开了束缚,旁边一支利箭却笔直射来。 一声金铁交鸣,有人替他斩下了锋芒。 “别冲得太前了!” 对方只穿了身软甲,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防具,乍然一看像个行走的活靶子,可他居然也能完好无损的撑到现在。 项桓愣了半刻,“怎么是你?” 秦征一剑刺入左侧逼近的烽火骑,解释道,“别误会,瞧你眼熟才过来看看的……当心你右边!” 长/枪应声而至,割开了来者的小腹,他于是把脚边的尸体一踹,紧靠在项桓背后,“我帮你掩护,你自己小心。”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扬起一抹骄傲又志在必得的笑:“好!那就这样杀到他们主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战争戏真的好难写啊!!抓狂中…… 说起阿怼这么酷爱送遥妹人头…… ←_这就跟你家养的猫爱你的时候会把她捉到的死耗子放在你床边是一个道理,遥meimei要满脸幸福的收下来哦! 【宛遥:丑拒.jpg】 本章体现阿怼的属性——疯狗真的是会传染的啊! 【烽火骑:害怕】 咳,明天还要打一场! 第72章 从正午到傍晚, 近三个时辰的时间,烽火骑倾尽兵力对西南门发动了猛烈的攻势。 随着投石车不断地发射, 城墙附近已然是黑烟冲天, 好几处墙体开始扭曲,云梯和绳勾也在锲而不舍地往上搭。但让袁军主将恼火的是, 这城门明明就在眼前了,明明开始支离破碎了, 可偏偏就是啃不下来。 袁傅深知魏军大部分的精锐都被困在了凭祥关, 哪怕季长川事先安排了兵马守城,虎豹骑的数量应该也十分有限, 靠自己手中的骑兵, 他有八成的把握能够取胜。 但一下午的战况回报, 让他感觉形势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乐观, 迎面便是一块硬骨头。 “禀将军,大军推进缓慢,眼下还在城外百丈之处!” “禀将军, 敌军势头凶猛,文参将不敌,已经负伤……” 袁傅拽紧缰绳,“他不行就让副将顶上!” 坐下的马匹不安地嘶鸣着, 他冷声问, “守城的主将到底是谁?是姓余的小子吗?” 探子被问得也愣了下,“属、属下不知,是个生面孔。” “生面孔?” 他微微眯起眼, 望向浓烟笼罩的城楼,一时间对那位突然杀出来的黑马生出了警惕感。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袁军行进的过程虽受阻,但却丝毫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巨钳一般死咬着城口不放,城内拼死抵抗,城外奋勇进攻,一整夜的战火喧天。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个晚上。 敌军没有睡,项桓与虎豹骑自然也不可能睡。 城下的弓弩手每隔一小段时间便会往城上射一波箭,他必须时刻紧绷神经,指挥盾兵防守。 漫漫长夜里的烽火是乱世之光,烧得谷地一片绚丽。 仅仅只这一日不到的功夫,两万虎豹骑已去之大半,城楼的尸首堆积得让人难以下脚,而城下的尸山已有半人之高。 月光和火光照在他们年轻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生气。 守在城上的盾兵将士们,每人腰间都挂着一个硕大的水囊,但凡觉得精神稍有松懈,便会将水迎头灌下去。冬日刺骨的寒冷几乎能在瞬间让人清醒过来。 项桓也学着做了,冰冷的水从脖颈上流下,冻得他手脚微颤,但也使得浮躁的心情逐渐冷静。 “将军!”一个灰头土脸的士卒跑上城墙,“余将军调了两千人前来支援!” “知道了。”他松了口气,再度扬起信心。然而还没来得及点兵,就在此时,一直紧盯着烽火骑动向的守城将士忽然眼前一亮,朝他喊道:“敌军撤了!” “将军,敌军撤了!” 项桓微微有些诧异,印象中的袁傅绝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他忙奔至石栏旁。 城下星星点点的火把照亮前路,大批的骑兵开始依次向后方汇集。 什么意思?难道袁傅真的不打算再进攻了? 但很快他就发觉情况不对劲,因为城下还留了一批烽火骑,数量不多不少,刚好卡在那里。 项桓略一沉吟,“不太妙,他想必是要六门齐攻。” 当第一天的月亮往西沉下时,袁傅似乎终于意识到在破军门消耗了太多不必要的战力,他开始下令撤回骑兵,转而变换战术,同时对青龙六门发动攻击。 战火四面八方燃起,一场更为惨烈攻城之战打响了。 兵法云,十则围之,这种围歼的举动似乎更适合于兵力较多时采用的战术,而袁傅兵马不多就算了,还比魏军少,一干守城的士兵在对敌之际也都纷纷感到不解。 天光早已大亮,项桓再度纵马冲到了城下厮杀,护他左翼的偏将问道:“将军,袁贼这是打不下西南门,想破罐子破摔了吗?” 来的是当年三箭定长安,能让季长川都对他刮目相看的一代名将,寻常人破罐子破摔还有可能,他袁傅能是用常理来揣度的人么? 项桓一枪挑开马背上的骑兵,抽空回答:“你读过兵书,武安侯难道就没读过吗?连你都知道的道理,他会不懂?” 但袁傅留下来的骑兵好像并没有非得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打算,反而黏黏糊糊,半是躲避半是挑衅。 项桓只放了句话,其实自己也没想明白,所以干脆抛出问题并不解答。直到面前的烽火骑隐隐有退兵的趋势,他脑中才猛地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