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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房门四五米远的地方,直直地看着靠在门板上的那男人。 黑衣黑裤,眼底漆黑,熬出了红血丝。 原本歪在她肩头的陈澄这会儿彻底站直了,阶段性醉酒似的抹了把脸,回头对徐茜叶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说点事儿。” “你……这能行吗,喝成这样。”徐茜叶看看陈澄又看看骆佑潜,放心不下。 “没事。”陈澄说得镇定。 徐茜叶离开后,陈澄才一步步走上前,拿钥匙开了门,平静道:“进来吧。” 骆佑潜皱着眉,扶了她一把,小声道:“jiejie……” 陈澄直接无动于衷地甩开他的手。 “你这是怎么了……我去机场接你,等了好长时间你都没来,打你手机关机,我就想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到家了……” “你是不是要搬走了。”陈澄仰头看他,醉意散了大半,但瞳孔仍然雾蒙蒙的结了层水汽。 “啊,我在新城湖边的公寓楼里租了套两居室,之前没跟你讲……” 陈澄打断他:“你不是叫我jiejie吗,连这个都不告诉我,你到底……” “不是,不是的jiejie。”他哑着嗓子颤声道,“我不是要自己搬走,你跟我一起搬走吧,之前你在那里住了院我就这么打算了。” 骆佑潜低着头把陈澄揽到了怀里,声音放得很低,像是生怕吵醒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 他的这个心上人,平常总是过于清醒,今天好不容易卸下伪装,露出一点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小性子。 骆佑潜深知,今天或许是诉诸心意的好时机。 他眉眼低垂,手指一下一下轻拍着陈澄的背,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着他们,他指节敲击,敲出一片令人静下心来的节奏。 “我跟你一起?”陈澄愣愣地看着他,眼里满是不确定。 “嗯。”骆佑潜说,“跟我一起。” 陈澄倏忽往后退了一步,如梦初醒,从他怀里手忙脚乱地挣脱出来。 “骆佑潜,我没有理由跟你住到一起啊。” 骆佑潜居高临下地看她,眼底压了点变化莫测的情绪,隐忍的表情隐于黑暗中。 他忽然靠近,双手捧上陈澄的脸颊,食指指尖在她的耳垂上摩擦而过,轻轻松松擦出旖旎的感觉。 陈澄还未来得及反应,红唇便被他封缄。 陈澄睁大了眼,脸被迫仰着。 “骆佑潜!”她急促地叫他名字。 手掌抵在他胸口,却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有些滋味,一旦尝到丝毫便食髓知味,骆佑潜再次俯身,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一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按到了墙壁上。 所有的理智都被割断。 他重重吻上她的唇,动作激烈,在一片无声中将陈澄的抵抗全数消倪于双臂的禁锢。 上瘾一般,呼吸声逐渐加重。 在黑暗没有开灯的破旧出租屋里,他像一头终于解开禁锢的野兽,全身都因为这个吻而炽热。 陈澄睁大眼,呜咽几声,又被迫着被他强势地掠夺。 陈澄被她吻得腿软,骆佑潜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混合酒意,喉间弧线滑动。 那些压抑太久的心绪,至此再也无法停止。 *** 陈澄独自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 脑袋乱哄哄的,方才骆佑潜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还在耳畔,却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他说: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陈澄拉上外套的帽子,把自己沉浸在黑夜与寂静之中,一动不动地坐着,大脑中的神经仿佛锈顿,绷到极限。 手机投射出的光亮打亮了她的鼻尖,她眉眼舒展,又突然蹙起。 她想起来了。 在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之前,她说过一句:我没有理由跟你住到一起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陈澄坐在那几乎成了座雕塑,像个日暮途穷的羁旅倦客。 徐茜叶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可她目光虽然直直注视着手机,却没有一个字入眼。 桌上还散落着那些许愿瓶里的纸卷。 陈澄缓慢地伸手取来一支,里面写着的是对骆佑潜说的话。 【希望你前程似锦,蒸腾九霄。】 【比赛顺利,我的英雄。】 【除夕夜,你唱歌给我听,可我们差的不仅仅是那三年的光阴。】 【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 …… 她一张张拆开,最后只剩两支还未写过的,陈澄拖着步子回卧室取了一支笔,指尖捻住蝴蝶结丝线,把纸卷打开。 里面赫然出现一行话。 不是她的字迹,是骆佑潜的字。 【我不想叫你jiejie,我想叫你的名字,陈澄。】 陈澄彻底愣住,微张着唇,看上去犯着傻气。 她又很快拆开剩下最后一支,上面密密麻麻一串字,陈澄用手机亮光映照着,一个字一个字看过来。 【陈澄,你还给了我一个梦想,又赐予我一个梦想。 拳击和你。 拳击是我余生的热血,而你,只要你愿意,我的余生都将交付于你。】 第33章 告白 骆佑潜在外面吹了会儿风回新住处。 坐上电梯后, 他闭了闭眼, 脑海中满是最后离开时陈澄的样子,失魂落魄的没了她往常的神色。 把她的心交付出来就这么难吗? 说到底,陈澄还是不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情。 可他当真是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根本理智不了, 一切的情愫汹涌而来就像那个吻一样毫无预兆而汹涌奔腾。 原本打算等自己靠着拳击真正挣出一份天来后再告白,到后来想着高考结束就告白,他是一天都等不及的要和她在一起。 骆佑潜自以为是, 用自己的偏爱与示弱亲手培植土壤, 孕育出陈澄对他的眷恋与依赖,却不想一朝冲动前功尽弃。 吵醒了那个做着梦的人。 这个城市里下了今年第一场雪,骆佑潜肩头散落了雪,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羊绒衫。 不敢再回那个出租屋,生怕再次刺激了陈澄会让她躲起来, 只好苦中作乐地想, 等过段时间双方都冷静了,他就退了这里的房子,腆着脸住回去。 他精疲力竭,全身发冷,太阳xue直跳。 戒烟几个月, 刚从外面新买了几包烟,他点燃一支深深吸了口。 电梯攀升至16楼,“叮咚”一声把出口处的声控灯全数点亮,比那个破小区的声控灯灵敏多了。 头灯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他新租的房在走廊尽头。 他低着头,拖着步子慢吞吞往前走。 声控灯一盏接着一盏尽数点亮,照亮他眼下的乌青与血丝,头顶沾上的雪融化了,雪水顺着黑发淌下来。 他眸底漆黑,抬眼看去。 而后一点一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