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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手伸进口袋准备掏烟,却又顿住了,往旁边的教室看去,外面的阳光太强,压根看不到教室里面的人,但他还是站在大太阳底下朝唐苑教室的方向看了良久。 从学校出来,他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不喜欢学习,但要离开学校总还是有些许的伤感,一个人抽着烟走在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上,即便闭着眼都不会的走错。 他想起往日和孔向东经常在路上打打闹闹,各种互怼,却又在一起玩了这么些年,是铁一样的兄弟。 今天刚好周五,学校不上晚自习,孙晋阳先去附近的一家火锅店订了位置,又出来去学校接唐苑,顺便叫孔向东他们一起过来。 他看到唐苑似乎不舒服,脸色不太好,唇色也发白,有些担心的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唐苑没有看他,摇摇头。 正好孔向东他们也出来了,就喊道:“东子,去吃饭,旁边的重庆火锅。” “行啊。” 孙晋阳转身准备走,伸手去拉唐苑,不成想拉了一个空,回头问:“怎么了?咱们去吃饭呀。” 又伸过去拉她,还是被唐苑躲开了,她仰起脸,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去了,我想回家。” 旁边还站着还几个人,孙晋阳脸上难看,朝孔向东使了个眼色。 那人特别识相,“那我们先过去了啊,”推着旁边看热闹的同学,“走走走,给你阳哥留点空间解决私事。” 孙晋阳恨不得把孔向东这张烂嘴撕碎了,走就走,屁话咋还这么多。 看他们走远了,他又去拉唐苑的手腕,虽然抓住了,但唐苑一直挣扎着,旁边已经有人在朝他们这里看,孙晋阳只好攥紧的她的胳膊把人往旁边拽了拽。 一脸的无奈,皱着眉头,“干什么呀?有事情就说,你这样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唐苑掰开他的手,平静的说:“我没事儿,我就是想回家了,你和他们去吃饭吧。” 孙晋阳见她这样,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只能先让一步,“那你先回去,我晚上……” 他刚想说我晚上去找你,就被唐苑打断了,“你不要去找我,我mama在家,我不能出来。” 孙晋阳没再说话,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唐苑越过他朝回家的方向走去,扎着一个短短的马尾,穿着雪白的蕾丝连衣裙,随着走动,裙角仰起,露出她光洁紧致的小腿。 孙晋阳这次发现,她的头发居然长长了不少。 直到走出孙晋阳的视线,她也没有回头望一眼,但其实她真的很想回头,想骂他,想打他,可是自尊心又不允许她这样,哪怕是分开也要体面。 孙晋阳异常烦躁,朝旁边的墙上踹了几下,墙自巍然不动,他的脚却快折了,疼的龇牙咧嘴,暗骂,“妈的,连你都欺负老子。” 他已经能想到一会儿去了火锅店的情景的,孔向东看到唐苑没来肯定先要嘲讽他一番不可。 果不其然,他刚进店门,孔向东就扯着驴嗓子喊: “阳哥阳哥,这边。” 等他过去了。 “咦,小学妹怎么没来?是不是闹别扭了,你行不行,连个小姑娘都管不住。” 孙晋阳朝他凳子踹了一脚,“给老子滚。” “哼,你也就敢冲我发发火,有本事冲唐苑去呀,看她不给你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孙晋阳把筷子扔在桌子上,冲他脑袋呼了一巴掌,“妈的,吃着都占不住你的嘴是吧。” “好好好,吃吃吃。” 几个人吃吃喝喝的闲聊着,男生的感情和女生不同,他们也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只是说:“回来一起玩儿。” 散了之后,孙晋阳往唐苑家的方向走,刚才喝了几瓶啤酒,虽然意识清醒,但头有点晕,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他隔着老远就模模糊糊的看到唐苑家院子外好像坐着一个人,头埋在膝盖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觉得嗓子涩的厉害,沙哑的喊:“唐苑?” 被他喊了一声,那团不明物体好像动了一下,但还是缩在原地。 尽管头晕的厉害,但孙晋阳还是磕磕绊绊的快走了几步,这才看清坐在台阶上的人,头埋的低低的,还穿着回来时的白裙子,身子一下下颤抖着,书包也还放在旁边。 孙晋阳心疼的厉害,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抬头,声音沉的厉害,“怎么了?” 在看到唐苑的脸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她哭的眼睛已经肿了起来,鼓的像两个桃子,平日里亮晶晶的大眼睛黯淡无光,茫然的看着他,还是止不住的流泪。 “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跟我说行不行?” 唐苑压抑着哭声,紧紧的握住拳头,咬着下唇,想要忍住眼泪,可是怎么都不管用,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孙晋阳握紧她的胳膊,一脸痛苦,哑着嗓子说:“苑苑,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唐苑哭的不能自已,断断续续的说:“孙晋阳,我……我真的……真的好难过。” 孙晋阳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一边拍她的背,一边说:“好了,我在,你慢慢的说。”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孙晋阳的腿已经麻的没了一点知觉,怀里的人已经安静下来,他轻轻的松开她,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干,“为什么难过成这样,下午也不跟我去吃饭。” 唐苑推开他一点,重新坐回台阶,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孙晋阳摸了她的头发,一脸的宠溺,“你想怎么说都行。” 唐苑抬眼看她,虽然还是那温温软软的模样,但孙晋阳总觉得今天唐苑有几分冷。 “我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你们还抱在一起。” 孙晋阳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头痛欲裂,他今天好像也没接触过女生呀,正要说没有,就猛地想起在教学楼楼梯间,李雪,还有他们听到的那几声剧烈的响动,应该就是唐苑了。 “苑苑,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吗?” 唐苑不吭声,圆溜溜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看架势就是非得要寻求个答案。 孙晋阳揽住她的脖子拉倒自己面前,两人额头相抵,他轻声说:“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可能是已经比较熟,她有什么肢体动作我也没太注意,我承认我错了,不该和她走这么近。” 可能是眼前的人太可爱,孙晋阳竟然一时愣住了,眼睛紧紧看着他,不自觉的侧着头在她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双唇和她碰上的那刻,触感实在太美好,又软又滑,他不自觉的用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离开后,唐苑已经红了脸,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