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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所吸引,还有一种是被其权力地位吸引,这个有野心的男人便是后一种。 顾绍就是那种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去换取巨大回报的男人。 “劝你还是省省吧,咱们宫主只喜欢干净的男人。” 孙俏“好心”劝了他一句,随后便带着阿桃和朱芳走远了。徒留下顾绍一人站在原地,附在伤口上的手力道渐渐加大,痛,很痛,伤口越来越痛,鲜血逐渐染红了他的手。 未时之前,孙俏回到自己的住处,班珺已经在等着了。 孙俏想了想,问他:“那个顾绍,宫主是从哪儿带回来的?” 班珺摇头,他如今早已不在那人身边,又怎会知道她的动向,思及此难免落寞。 即使他只是有一瞬间的情绪外露,还是被孙俏敏锐察觉到了,虽看不见脸,但看他的眼睛就足以看出些端倪。 孙俏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班珺不会是…… “听说你一直跟在宫主身边,从很久以前开始?” 班珺一惊,看向她的脸,见她面上只是好奇,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由松了口气。 孙俏有些苦恼地朝他说道:“身为女儿,还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母亲,你能与我说说吗?” 故事很简单。 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孩子,从小受人排挤欺辱,突然有一日一个好心人路过救了他,他便跟了那人一路,只为报恩。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他拿什么去偿还恩情,除了一条命似乎再没有别的东西。那人被他的诚意所感动,正好漫漫长路上缺个伴儿,便带上了他。 那时候的韶云倾才二十岁,刚生完孙俏不久,那时候的班珺才十岁,韶云倾一直将他当成自己半个孩子来看待,几乎将毕生所学教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使人头秃T_T ☆、身份 这日孙俏正在班珺冷冰冰的指导下给自己的暗器飞刀淬新毒,阿桃过来告诉他们宫主来了。 班珺话语一顿,孙俏拿着手中飞刀,抬头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那个艳美绝俗的女人,一袭红裙愣是将一旁满池红莲给比了下去。 她很喜欢独来独往,身边一般从不带随从,偶尔会带个男人在身边解解闷儿。今日跟她来的是个孙俏从未见过的男人,仙姿玉色,白衣玉带,她不由自主的的看向那人的白玉般光洁饱满的额头。 韶云倾饶有兴味地见她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朱唇轻启:“喜欢?” 孙俏见她意味深长望着自己,心中一咯噔,连摇头示意自己对她的男人可没什么非分之想。 “那你可喜欢这个人?”说着,她将手中一直卷着的那幅画展开,手往前伸了伸,腕上一串金环发出细微声响。 孙俏目光一顿,画中人白衣翩然,黑发如墨,眉心一点朱砂成了他整个人唯一的亮色,令他那张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凭添三分妖娆。 “他……” “听说你们之前有过些交集。” “他怎么了?” “好着呢,”韶云倾掂了掂画,“过几日他会亲自来韶华宫接你。” “什么?”孙俏皱眉,有些不信。眼前这个算是原身母亲的人一向反感外人进出韶华宫,而且这几年一直拘着她在韶华宫里面不让出去,怎么会突然同意…… “这小子看着年轻,能耐倒是不小。”韶云倾收回画,看着画中的男人,如是说着,目光难得带着几分欣赏。 站在孙俏身旁的班珺见此,眼睫微垂。 东梁皇帝重伤不愈,太子监国没多久他就去了,宫里还未来得及哭丧,京城突然发生兵变,太子被弑于东宫,东梁皇城大乱,现如今东梁已被人更名为南赵。 而带头谋朝篡位的中心人物正是画中之人。 听完韶云倾带来的消息,孙俏惊诧不已,这个人再怎么看也不像那野心勃勃、谋朝篡位的贼子,皇帝那个位置自古高处不胜寒。 她惊骇片刻迟疑开口:“他怎么会想当皇帝?” 韶云倾黛眉微蹙,“你连他身份都不清楚?” 孙俏迷茫看着她美丽的脸。 “他生母是南赵公主,生父是曾经的武林第一人——楼飞白。” “南赵……” 孙俏之前在书上见过这个已经消失的国家,十多年前,它是位于东梁与西苍南面的小国,后来,它成为了东梁老皇帝考验其中一位皇子的工具,那位皇子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了南赵,并且将南赵的土地彻底并入了东梁,而那个皇子早已成为如今的东梁皇帝。 国破家亡,亲友雕残…… 韶云倾深深看向孙俏,随即勾唇,“楼峥此人本宫不甚了解,不过他既对你如此念念不忘,本宫也不会阻挠你们。” 孙俏原本因心事而有些涣散的视线重新聚拢在韶云倾的脸上,“您说什么?” “他态度诚恳,你过去也是享福的,本宫不会阻挠。” “不对,前一句。” “……他对你念念不忘。” “不是,您说他叫什么?” “楼峥。” ‘哐啷——’一声轻响,孙俏一直拿在手中的飞刀落在石板地上。 * 等待的日子总是极为煎熬,孙俏回忆起之前与瑾月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些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逐渐浮现。 人总是容易被表面所迷惑,她明明有那么几个时候有一些感觉,最后却被他接连误导然后自我否定了。既然他早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害她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今日班珺还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三年前,她吃了假死药被丢在乱葬岗,是楼峥先将她带出来的。后来楼峥在班珺口中得知她的身份,斟酌再三才将她交给韶华宫,但他也说了,五年之内会来接她。 夜越来越深,阿桃打着哈欠拿针挑了挑灯芯。更深露重,朱芳拿了件披风轻轻披在孙俏肩上,眼中有不舍,“少宫主要去东……南赵了吗?” 白日,宫主的话依旧近在耳边。 “是啊。”孙俏托腮,心不在焉。 “韶华宫不好么?宫主毕竟……是您的亲人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孙俏轻轻捏了捏她汗毛半褪的脸,“有他的地方才是家呢。” 经过这几日的用药,朱芳身上原本浓密的汗毛已经消退了大半,再坚持内服外用几月,应该就会彻底好了。 朱芳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 阿桃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上前来,五官几乎皱成一团,犹豫了好久才道:“少宫主,那人若是当了皇帝,少不得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如若这样您还喜欢他?” 孙俏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挑了眉,随后想起西苍这边倡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