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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皇帝的安全,一部分朝着那个紫色的身影直追过去。 好在王府过大,皇帝亲临王府,就算所有的府门皆已经被重兵把守,彼岸仍能领着这一群大内高手在王府内转起了圈来。 走在半路就被刺客惊吓到的皇帝老眼昏花地看向煜王,“你府内怎会有刺客?” 今儿个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他难得借这样的好日子来陪儿子共享此节,却遇见了这档子事,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难受。 煜王大惊,连忙弯腰解释,“儿臣认为这其中必定有误会?” “心中若没鬼,她跑什么?”老皇帝瞥了煜王一眼,“还不带路,难道让朕和这些大臣们陪你站着?” “是!”煜王应了一声,连忙引着父皇向前走。 由于皇帝临时要过来,酒席什么的煜王事先都没有准备,如今只能请皇帝先到问月楼去赏月,等下人们把酒席备好之后,再请他们到正殿享用。 而在他们身后的刑部尚书冯友磷和工部侍郎霍应楼对望了一眼,皆是冷笑一声,跟着前面的队伍继续向前。 楚淮睿及段珏早在问月楼内等候,见皇帝驾倒,赶紧跪下相迎,山呼万岁。 老皇帝摆摆手,示意二人起身,这不瞧不打紧,一瞧却看见了楚淮睿这个辞官多时的人,便大大的意外,等落座之后,直接问,“楚先生也在呀!” 楚淮睿再一次跪伏在地,叩首道:“草民受殿下之邀,特来共度佳节,陛下驾临,未及时出门远迎,请陛下恕罪。” “看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嘛!”老皇帝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楚淮睿与朱翕,又抬了抬手,示意楚淮睿起身。 楚淮睿站起身来,低首回道:“煜王殿下身份尊贵,胸襟广阔,不嫌弃草民身份粗鄙,还愿意与草民言诗作画,是草民莫大的福份。” 言诗作画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目的就是为了避免皇帝怀疑煜王收纳人才之嫌,毕竟作为还不是储君的人来讲,还是安分守己的好。 老皇帝听信了楚淮睿的言词,面上便露了三分喜色,“你如今到是无官无职一身轻,这样也好,有空可以多跟煜王走动走动,你们正好可以切磋切磋诗画。” 楚淮睿一听这话,面色一喜,“谢皇上恩典。” 旁边立着的工部侍郎霍应楼却是非常的不爽了,楚淮睿曾任淳安知县之时,将他门下的两名党羽、一个巡抚一个知府给弄到天牢里去了,害他丢了江浙一带的供银,白白丢失了一大块肥rou。 他这心有怨恨,便瞧哪里都不顺眼,在看楼中之前摆好的宴席上,有四个席位,而他将这府中的几人一数,除去下人之外,就只有煜王、楚淮睿还有段珏三人,怎么会有四个席位呢? 就算皇上临时要过来,事先便没有通知王府,王府根本就不知道要预备皇帝及朝臣们的席位,但也不至于要四位呀? 霍应楼眯起那只独眼,带了点兴奋之色,用胳膊撞了撞身边的刑部尚书冯友磷。 冯友磷立即会意,整了整衣袖,立即走出队列,躬身道:“皇上,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不耐烦地瞟了眼冯友磷,“今日过节,有事明日再奏!” 冯友磷却坚持道:“皇上,只怕过了今晚,那钦犯就再难抓到了。” ☆、中秋月圆(三) 冯友磷身为刑部尚书,一直在关注彼岸逃跑一案,就在前几日,突然有人跟他密报,说亲眼见到朝廷钦犯彼岸进了王府,考虑到煜王的尊贵身体,他没有权力擅自搜府,于是他只能先派人暗中监视着王府的出入口。 本来打算向皇帝请旨的他却又犹豫了,因为控告搞不好就会变成诬陷,诬陷皇子那可是死罪,所以没有在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贸然行动的。 但是彼岸如果一直呆在府内不出来,他岂不是要等一辈子? 于是他便心生一计,借着八月十五朝臣们参拜月神这样的大日子,趁机蛊惑老皇帝,称煜王府中有一座问月楼,站在楼上能够看到天下最美的月亮。 老皇帝一想,也确实有些时日没有到王府中去了,又恰逢中秋,便带了一应臣子前往王府赏月。 网已经洒出去了,那么就要好好地利用了。 于是冯友磷为了不让煜王提前回去通风报信让这个彼岸给溜了,便利用他那点聪明脑袋翻出各种陈年旧案向煜王请教,煜王当着他的面,自然也不好跟下人们说让彼岸回避的事。 于是浩浩荡荡上百人加上一应侍卫,便来了王府。 谁知刚进王府不多久,就遇见了刺客。 这便让冯友磷大为惊喜,这彼岸与煜王的交情全京师人都知道,加上她那神出鬼没的身法,不用问他已经猜到那个紫衣打扮的姑娘就是这个钦犯了,来到问月楼后,又看见突然多出一位宴席,便更加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钦犯?”老皇帝眯着一双眼瞅着冯友磷问。 “前武状元彼岸。” 冯友磷带了点沾沾自喜地道:“刚才那个刺客就是她。” “冯大人,你说话要讲证据。”站在皇帝身边的煜王神色不悦,一双怒目带着三分威严直逼下首的人。 冯友磷仗着自己即将翻身,便丝毫不惧煜王威仪,继续道:“刚才派出去的侍卫至今都还没有回来,试问这天下有哪个女子如这个钦犯一般神出鬼没的?” 冯友磷转过身去,用手指着尚未被收走的席位,“还有靠门的那个席位杯中还残留半杯酒,杯旁似乎还有一些酥皮屑什么的,而我们进门之时,楚先生和段公子两人坐在其他席位上,也就是说这里刚刚有人坐在这里吃过东西喝过酒。” “真不好意思,那些是我吃的。”段珏洋洋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没有办法,本来打算等煜王回府一起吃的,奈何我等得太久,肚子都饿了,便先开动了,还请殿下恕罪。” 段珏一向以洒脱自然示人,故他做出这番举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众人也便没有怀疑。 可是这冯友磷如今既然已经将煜王得罪了,如果不打个翻身仗,只怕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你们明明三人,为何有四个席位?” 段珏依旧风淡云轻地道:“嫦娥jiejie一个人在月宫里寂寞,于是我请她来跟我喝一杯,有问题吗?” 冯友磷不假思索地问,“那她来了吗?” “这……您就不懂情调了吧!”段珏叹息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你太没见识了,“我等会还要去跟我太奶奶喝酒,那我是不是要把她老人家从祖坟里请出来?” “逆子,你给我住口。”站在煜王身旁的太傅大人一声怒斥,随即走到冯友磷身边向皇帝躬身道:“都是微臣教子无方,才会在陛下面前口无遮拦,请陛下降罪,好好罚罚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