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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门都换成了普通的木门! 爷的宅子,什么时候比那些贱民还寒酸了! 走出两步,居然没人跟着,连车驾也没人准备。 街头来往的贱民看见自己,都指指点点。 “看什么看!小心本侯挖了你们的眼睛!” 议论声更大。 索性,心一横,本侯爷自己走到弟弟府里借钱! 走到半道,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看见路边有马车停留,气势十足地喝着车夫,“吾乃寿宁侯!把本侯爷送到建昌伯府!快点!” 哪知那车夫听后,竟心有余悸地看了本侯一眼,道:“还真疯了呀!” 说完,扭头就走。活似本侯身上沾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好不容易走到弟弟府邸,刚进门,便有一个男人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与弟弟相见,那人也跟着。一问才知是教习武的师傅。 你是伯爷,他是奴,你怎么怕他?弟弟听完,居然面带惊恐,随即命左右将自己赶了出去。 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连长兄的话也不听了! 走到醉仙楼吃饭,临走前没给饭钱。掌柜的来问,便让他自己到侯府去领。不料,刚走出没几步,掌柜的带着几个伙计来要钱,说侯府不给,府里说了,要小的自己跟侯爷要。 正吵得面红耳赤,顺天府衙役来了。 了解情况后,倒是依然满脸堆笑,说出来的话,恨不得让本侯掐死他! “侯爷,您腰间的玉佩想是值不少银子吧,不如去典当行典当,这钱不就有了么。” 大胆!本侯的东西,你们这群贱奴有那个福分要么。 那衙役顿时变了脸色,“既是如此,便要请侯爷到顺天府大狱走一遭了。” 被推进腐臭的牢房,一个没站住,啃了一嘴泥,本侯依然不信本侯居然有朝一日会落到这步田地。 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们给本侯等着! 待到深夜,也不见有人来送饭。本侯饿得两眼冒金星时,才被送回府邸。后来才知,是母亲听说了消息,送来赎金,又还了饭钱,才得见天日。 送给府里的银子,全进了宁氏的腰包。 好不容易吃完饭,等到就寝,居然被下了药,宁氏那个贱人,居然霸王硬上弓!本侯的老腰呀,一连七八日,小兄弟差点没动静了才终于消停。 待本侯稍好,又是一轮生死折磨,苍天,如今宁氏有孕,精力不济,本侯终于能够翻身农奴把家唱! “你所求何事?只要本侯能够办到,一定办了。” “侯爷爽快,在下也不绕弯子。马上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诞了,夫人也得入宫庆贺,在下有一些玩意儿,想带入皇后娘娘宫中,充当贺礼。” “这……” “侯爷放心,只是小孩用的玩具。” 寿宁侯正要答应,忽然眯眼问道:“只是送个玩具,你就能给本侯送这么些玩意儿?” “果然瞒不过侯爷法眼!听闻夫人祖籍山西?” “不错。” “在下求借侯府手下几名仆役一用,希望能开具路引,往山西探亲。在下有些货,需要过个明路。” “这货不能放在台面上?” “侯爷睿智。” “哼,本侯还当什么大事。行了,本侯应了,明天你来接人吧。” “多谢侯爷!” 徐穆只觉眼袋有千斤重,好不容易费力睁开眼,顿觉脑中一片浑浊,仿佛有千万根银针狠狠刺入,“嘶”地倒吸一口凉气。 床边一个圆脸的丫头闻声抬头揉揉眼,喜道:“大人,您醒啦。”又赶紧招呼身边打瞌睡的好姐妹,“绿柳,快去告诉田嬷嬷,大人醒啦。” 穿着桃红小褂的小丫头顿时清醒,提起裙摆便往外冲。 留在床边的小丫头手脚利索,先用温热的湿布给徐穆净了面,又将徐穆扶起,拿一个靠枕垫在徐穆腰后。 接着端了一杯温热的茶,一勺一勺喂到徐穆嘴边。 徐穆渐渐有了力气,便问,“这是哪儿?” 圆脸的丫头笑起来让人觉得温暖,“回大人,这是罗府客房,我家老爷是翰林院编修,您受了风寒,大夫说您得静养。对了,老爷临走前吩咐,他会去吏部给您递假条的,让您放心养病。” “你们老爷有没有说,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您是和言少爷的马车一起来的。” “言少爷?” “是老爷的亲戚。” “你们老爷现在在哪儿?” “这个时辰,想是还在宫里办差呢。” “等你们老爷回来,便请他来见我一面。” “是。” 这厢,田嬷嬷亲自煮了热粥端过来。 老爷临行前再三吩咐,这是顶顶的贵客。圣上也等着他早日康复问话的贵人,绝不可轻慢。再看当日,锦衣卫亲自“请”来大夫,田嬷嬷甚是小心,那些个手脚不利索、心思不正的,全都打发了。 见徐穆看着精神尚可,田嬷嬷笑道,“大人,您才清醒,老奴自作主张,给您送来热粥暖暖肠胃,您看可好?” “有劳嬷嬷。我尚精力不济,便让丫鬟来服侍即可。” 正吃着,一个丫头进来附在田嬷嬷耳后说了几句话。 田嬷嬷眼神一转,便道:“大人,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您的侄子的人前来,不知……” 侄子? 徐穆一口粥呛着,咳得“惊天动地”可把众人吓了一跳。 田嬷嬷厉目剐了一眼服侍的丫头,丫头顿时有些惊恐。 眼见这尴尬场景,徐穆连忙解围,“让嬷嬷笑话了,不是她的错。只在下这侄子,一向被jiejie捧在手心养着,因年幼,极少出门。这才有些吃惊,以致失态。烦劳嬷嬷放他进来。” 田嬷嬷掌管府务,能抽出时间来给徐穆煮粥,已十分不易,立即告退了。 不多时,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儿冲进房中,见到床上一脸病容的徐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舅舅……呜呜呜……” 眼见小孩进来一言不合,自个儿哭去了,徐穆真是哭笑不得。 但自己心里挂着事情,可不能就任由他哭去。 “好侄子,别哭呀,舅舅这不是好好的么。” “胡说!”小孩儿两眼通红,很是气愤。 “刘伴伴说了,再迟一时半刻,就救不回来了。” 小孩儿身份贵重,上次在李东阳家还好,李兆先毕竟是官家子弟,且受李东阳教导,知道分寸。但这小丫头,就不好说了。 眼见床头的大人只顾盯着自己瞧,圆脸丫头很是识趣,“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走之前还特意体贴地关了房门。 下一刻,绿竹就为自己的举动没有出错庆幸不已。 门外,数十名壮汉守在廊前。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甚是有礼地冲自己颔首,笑道:“有劳姑娘,剩下的事,就不劳姑娘cao心了。” 这些人,目光如电,走在其间,绿竹莫名觉得心头发冷。匆忙与男子见礼,使出吃奶的劲儿,疾步走过,才发现自己竟出了一身冷汗。 看来,那位大人出身很是不凡呢。 屋内,徐穆急切地问,“娘娘让你来,可有说舅舅的书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