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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树旁靠好,然后她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绳子,把清轻的身体和大树绑在一起。 清轻紧闭双眼,面容安详,没有一点意识。 刚刚到了死亡谷之后,茱蒂就把一早准备的放了安眠药的水递给清轻,并亲眼看到她毫无戒备地把大半瓶水都喝进了肚子里。 在看着清轻缓缓倒地的时候,她抱住清轻并对她说了一句抱歉…… “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如果没有利用你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把赵字居骗到这个死亡谷来,你知道,赵字居这个人,表面看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上,心冷如铁……” 她把清轻绑好后,就起身去检查她两天前在这里挖好的一个大陷阱…… 一切已准备就绪,现在就只等赵字居上钩,当然,还有最后一个最重要的步骤,那就是—— 茱蒂从包里拿出了一件婚纱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风再次狂啸起来,并伴随着零星的雨点…… 赵字居说要进山找清轻,阿楠情急地拦住他。 “你现在这个样子,站都站不稳了,还进山?把东西给我,我替你去!” 赵字居摇头说: “你对山上又不熟,去了有什么用?没事的,我能行……” “你行什么行啊!快别逞强了!要是你信不过我,最多我叫两名兄弟一起去!” 赵字居怔了一下说: “谢谢你,阿楠,但即便你要去,我也不可能不去的……” “阿居?……” 赵字居叹了口气说: “如果下午我有拦着她、叫她不要去就好了……为什么偏偏是死亡谷?她现在心情那么低落,万一受到什么影响……” 赵字居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看到他如此动情的阿楠,眼眶也不自觉地跟着湿润了。 “阿居……你不用这么担心啦,我相信清轻会没事的……”说完,他打电话给这附近相熟的同行,让他们派人一起进山找人。 赵字居咬唇,继续收拾要带进山的工具…… 一边,他在心里默祷: 杜清轻,拜托你一定要撑住,请一定,撑住! 等着我! 我一定要把你救下山! 请——等着我! 茱蒂换好衣服后,坐到杜清轻的身边——她侧过头、静静看着杜清轻那因陷入昏睡而显得格外安详的脸—— 不知道阿婷死的时候是否也是类似的表情呢?她怔怔地想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她把小刀放在清轻的脸颊上轻轻地比划着—— 好想知道如果她当着赵字居的面把清轻的这张脸弄花的话,赵字居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她想着想着,就勾起一边嘴角冷漠地笑了…… 赵字居等不及阿楠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出发。 “我先走,到时你们再联系我!”说完这句,他夺门而出。 “阿居!!!” 阿楠刚想追上去,他的同事打电话进来了,他被迫停住了脚步。 赵字居急速上山。 一路上,他不顾地面的湿滑,也完全没空去理会路边的野草割伤了他的脚踝,他奋力向前冲去,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那就是—— 他要马上找到杜清轻!他要让她马上回到温暖而又安全的地方去! 一想到她下午离开时那面容苍白的样子,明明心情不佳,却还关心着他手上的伤是否有记得擦药,他就感到心痛难挡……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她,上天要让她一再遭受苦难? 一想至此,赵字居越发加快了脚步…… 终于,他来到了死亡谷。 这时,天已经完全地黑下来了,雨静静地下着,森林里遍布寒气—— 赵字居四处寻找着清轻和茱蒂的身影。 “杜清轻!!!”他边走边朝密林深处喊着。 没有人回应。 但,没过多久,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自他面前的一片幽暗处缓缓浮现……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立即惊怔住了。 “阿……婷?……”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活像见到了鬼一样…… 某个周末的清晨,阿婷赖在床上看杂志。 “阿居!我想穿这个婚妙……” “嗯?” “如果哪天我们结婚的话,我想穿这种婚纱……” “嗯……” “你到底有没在听?” “嗯?” “算了,不和你说了……” “哦……” “你在做什么?今天是周末,难道你就不能放下工作陪我聊聊天吗?” “你想聊什么?” “没什么……” “哦……” 那之后,阿婷再没出声。 直到赵字居把手上的工作做完,才看见她举着自己流血的食指在发呆。 “你这是怎么搞的!!!”他惊叫起来,然后马上去找来创可贴帮她包上。 阿婷忽然大哭。 “为什么你总要在我受伤的时候才记得要对我好?” “我有吗?”阿居愣愣地问。 阿婷恼怒不响。 这时,阿居才回想起刚刚婚纱的话题,于是他嬉皮笑脸地问:“刚刚你说想穿哪件婚纱来着,给我看看!” “不给!” “求你了!” “求我也不给!已经晚了!” 阿居坏笑,伸手去挠阿婷的痒,阿婷连声讨饶。 然后两人抱在一起看那件婚纱的照片。 “漂亮不?” “没你漂亮!” “我是说婚纱!” “我也是啊!” “那你会给我买不?” 阿居勾了下阿婷的鼻子,“废话!不给你买给谁买!!!” 阿婷幸福地笑了。 然而—— 他最终还是没能给阿婷买成婚纱…… 因为阿婷在嫁给他之前已经抛下他走向了另一个男人…… 狂风呼啸,落叶翻飞,赵字居眼眶剧痛,他已经完全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第 20 章 穿着婚纱的人,是茱蒂。 这时,她指着赵字居说:“呵呵,你终于还是来了!” 赵字居大声地问:“杜清轻呢?她在哪里?” “杜清轻?”茱蒂缓缓地大笑了起来,落叶持续在她身体周围翻飞着,她喃喃道:“果然你现在眼中只有杜清轻了是吗?那么阿婷呢?你是已经彻底把阿婷给忘记了吗?” 阿婷? 赵字居再仔细地看了看茱蒂身上的婚纱,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雨滴顺着他额前的流海一滴滴地落下来。 赵字居喃喃道:“你究竟是谁……” 风狂啸着,像人的呜咽一般,从密林深处涌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