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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4)

    2021年4月13日

    我挣扎、撕扯,胡乱摆动四肢,直到最后在缝隙里缓慢而沉重的艰难蠕动着,不知是向着脚掌外自由的天空,还是向着纤足缝隙更深处的深渊,或许只有神灵才知道这个问题。不,还有一名缓缓揉搓着双脚,咯咯直笑的小姑娘也知道。

    我像一条溺水的鱼,蠕动在她的足间最后的缝隙里,大口着呼吸女孩脚下的香气,然后继续蠕动或者说抽动身体,在恍惚里成为一种本能。

    软rou咬合着,温柔的厮磨着我的面庞和身躯,千锤百炼的身体在葉月幽的小脚下是那样无力,被肆意玩弄着,有什么被女孩的足底轻柔的碾碎,又有什么在这份温软下滋生。

    时间过了多久呢,一分钟?一小时?还是一天?除了蠕动,什么都做不到,除了大口呼吸,什么都不允许。女孩的脚下是这样黑暗、无助,又是这样柔软、芬芳、令人迷醉。这样温柔的抚弄,是折磨还是爱抚?渐渐不再挣扎,而是迎合双足一样扭动身躯,尽可能吸入更多芬芳,印在心底。

    “咦,大哥哥已经没力气了吗,知道小幽的厉害了吧。不过只要再多闻一会小幽的味道,就再也不能抵抗小幽的脚了哦。”

    “到那时候即使是赶你走,大哥哥也会哭着想要留下来吧。永远不能再回大陆去,不过即使是那样,大哥哥也会很幸福呢。”

    大陆?对,我要回去,要努力修行,要走师傅走过的道路,怎么能折在这里。凉意和暖意在体内激荡、奔涌,抽丝剥茧般,淡粉色的雾霭从体内一丝丝抽离,然后是彻骨的疼痛和难以言喻的空虚。

    一丝丝粉意融入其中,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气感,凉意和暖意奔腾中变成黏稠滑腻,愈加迟缓中被渲染成yin靡而邪异的粉红色。内息,给我动起来啊!

    寸劲,崩!握拳,暖意匍行蠕动,在转瞬间变得灼热而狂躁,千万次出拳练就出最质朴的本能,裹挟着我的不甘,化作武者最后的坚持,砸向叹息之壁。

    另一股底凉意则变得阴寒、刺骨,与粉芒一起弥散全身——八极·贴山靠!

    肘击,膝撞,崩拳!其势如虹,精气神融合为一点,裹挟着我一往无前的信念,比以往的任何一拳都要沉重,比以往的任何一击都要疯狂。

    那纯白出丝袜被打的凹陷,柔软的rou壁颤动着停止了揉搓,小幽浅薄的汗水彻底浸湿着我的拳头,然后被下一拳撑开更大的距离。不够,还不够!没有敌人,没有要害,有没有反击,与我以往的每一次对战都不同,而我只是酣畅淋漓的出拳,就是每一次日升日落前做的一样。

    蒸腾的热汽与甜腻的香气让我的呼吸变得沉重,女孩足底湿热的汗水与光滑的丝袜,让每一次出拳变得极难而沉闷。那又如何呢,在那葉月幽温软的脚底沉溺到死,变成被女孩脚丫抚弄到意识模糊,乞怜她高台贵脚的可怜虫?别开玩笑了!

    正月启蛰,言发蛰也,蛰虫惊出而走,见雷光乍起,是为惊蛰!一瞬间沉闷的雷声在女孩脚下回荡,带着隐约可见的雷光打的女孩足心轻颤了一下。

    崩山式·开天九击!一下又一下,打在缝隙两侧的足底,将缝隙推的更大,假如我已经变成葉月幽足中天地的玩物,那就开天。

    有光,隐隐约约刺破边缘的丝袜,那光芒细微、温暖,确那样震撼人心,限制我入道的最后一个瓶颈隐隐被触动。开天,原来如此,那就将所有融进那还从未彻底掌握的最后一拳里吧。

    “惊蛰,春雷乍响!”

    “咯咯——”两侧的丝袜重新滑动,女孩柔软滑腻的足底瞬间变得无处接力,饱含惊蛰雷光的拳头被女孩的香汗和丝袜偏转,滑进深邃缝的隙里,无声吞噬。光芒也重新被淹没,两片脚掌再次组成晦暗无光的囚笼,而我依旧被夹在这滑稽可笑的缝隙里。

    “哈嘻嘻~真的好痒啊,大哥哥你乖一点。”随着女孩的话语,柔软的四周传来无法抵御的巨力,彻底将我压制紧贴在少女足底,动弹不得,连同蠕动都做不到了。

    “不要在女孩子脚下做奇怪的事情啦,不然人家可不会想刚才一样温柔了呢。”

    “那种情况,大哥哥一定不怎么想知道的吧~小幽的款待,还满意么,是不是已经要回心转意留下了?”

    “刚才脚心酥酥麻麻的,刚刚大哥哥在喊惊蛰?蛰虫惊出而走,呀!启蛰?大哥哥是不是就像是虫子一样在人家的脚下乱爬~不过大哥哥好像走不了了呢。”

    “好像大陆经常把人比做龙呢,龙的传人。那大哥哥一定是地龙吧,见阴而屈,只能在闻着人家的脚屈起身子,就像是蚯蚓一样呢,噗嗤~”

    ……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抬不起手,身体被压的喘不过气,差不多已经结束了吧。天地重新闭合,而后,天翻地覆。

    我已经竭尽全力了。眼角有点湿润,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女孩脚下无孔不入的香汗。然后这眼角的液体瞬间被脸上滑动的纯白色丝袜拂去,和散发着甜腻芬芳的温热液体融为一体,又轻轻涂抹在我的脸上,一层又一层。细腻的丝袜在恍如活物,调皮的在我的脸上打转,温柔、肆意、又是那样无可抵御,确实……是葉月幽的风格呢。

    苦笑着想道。真的败给小幽的脚了啊,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想起女孩的轻笑的模样,嗅着女孩的体香,紧绷的身体开始软化。但

    是我不至于,连一双袜子都无能为力吧——

    张开嘴用力向前咬去,牙齿摩擦过丝袜绷紧的表面,却全无下口之处,纯白色的丝袜摩擦过我的唇和鼻尖,发出嘲弄的摩擦声。随后是更加用力的研磨和搓弄,留下无可奈何的我。

    我更加用力的啃噬撕咬,而那调皮的丝袜则一次次从舌间掠过,而我的嘴里除了小幽足部的汗水,什么都没能留下。

    那是无法形容的甘醇,我品尝着女孩汗水带来的甜蜜。那是勾动所有的感官的,只属于葉月幽的诱人气息,我闻到她的在耳边呢喃吐息,全身的肌肤轻嗅她的香气,眼睛去感受她轻柔的抚弄,鼻息间品尝她砂糖一般甜美滋味,耳朵好像看到她诱人的足趾,有什么已经无法挽回了,大脑里的一切真正陷入混沌之中,我只想品尝更多。

    舌头勾弄着,吮吸着触及到的一切液体,贪婪的品尝着葉月幽的所有。我终于死死咬住她的纯白丝袜,然后在女孩大力的揉搓里,将丝袜扯出一道开口。女孩的裸足第一次暴露在我的身前,然后在下一个瞬间与我的脸紧贴在一起,比之前更加温暖而柔软。

    “咿呀!”闭合的天地瞬间分开,天地一片清明。而后出现的是葉月幽慌乱的表情,想必是足心蓦然变化的触感,吓到了她。我也从那混沌里恢复几分。

    “好可惜,这可是小幽最喜欢的几双袜子,大哥哥好变态,居然用牙咬。”搞清楚状况的女孩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身体,然后想用趾间夹住我的脑袋。

    晶莹圆润的脚趾与我的头一般大小,绷紧摊开在趾缝的纯白丝袜宛如张开的血盆大口,向我逼近。双腿发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再被抓紧去一定会颤抖坏掉的。

    “不,不要!”再进去一次,一定会永远无力的封死在那道足底的缝隙里,不要,不要!

    “欸?”女孩看着我仓皇蜷缩身体的模样,在我面前停下了脚,轻轻勾动趾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大哥哥好像对我的招待不太满意呢,干脆再来一次吧,这次我有个新点子~”

    “小幽,不,饶了我!快离开这!”

    “知道人家的厉害了吧,大哥哥你是在命令我吗?”说着她又压了压脚掌,踩住了我的下半身,还轻轻蹭了蹭。蚀骨的香气重新逼来,身体里的处都在叫嚣着渴望,舌尖品噬过的甜美依旧留存在灵魂深处。

    “求求你,小幽求求你,不要!快移开。”

    “哼哼哼~敬语会用吗,大陆的武道家哥哥。”女孩好像找到了新玩具,眨着狡黠的大眼睛,抬起一根手指摇晃。

    “小幽,别闹……”

    “嗯?”葉月幽微微抬起拇趾在我身边敲了敲,俏丽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请小幽大人把您的脚移开,万分感谢……”

    “噗~好奇怪的说法,真是奇怪的语法。那你还想离开葉月家吗?”

    ……只是犹豫了一秒,女孩灵动的足趾就已经攀上了我的身体,准备好好招待我一番。

    “不想!小幽不要——”

    “这样才对嘛,大哥哥果然变乖了呢。”我只剩头下裸露在外面,险些以为会被重新压在足底,长长舒了口气。

    “……可以请您把脚移开了吗?”浓郁的香气已经让我有些恍惚了,再不离开,又要被变得奇怪了。

    “当然可以啦,只不过——”女孩笑的像是天使,指着我身上的绣足,“是对人家的脚使用敬语哦,请它大发慈悲,饶你离开。”

    “……”

    “果然不愿意吗。”女孩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我理解,毕竟让一个厉害武道家对女孩子的脚道歉求饶,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呢。不过我的脚,似乎并不准备放过您呢,大~哥~哥~”

    说着慢慢磨蹭起自己的脚,丝袜在我的身上爱抚一般的摩挲蠕行,悉悉索索的声音又似是嘲弄,我颤抖着凝望向女孩的足趾。活的!这纯白的丝袜是活的!它要重新抓我回去,它在笑,我才不要变成小幽袜子的玩具!

    “求你……”我呜咽着挤出声,“请小幽的脚,放我离开。”

    “哦哦~”女孩停下来脚上的动作,歪着头苦思冥了片刻,“它好像不太满意呢,一定是大哥哥的话还不够虔诚啦,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

    “……”

    “人家快要控制不住脚上的动作啦。”女孩很快的笑着。

    “3”

    “2~”

    真的要说那样羞耻的话吗,我咬着牙,看向眼前轻颤的足趾,又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0!”

    “请小幽的脚趾留情,大发慈悲,求求不要再把我关在那里……”

    “哪里呀?”

    “……小幽的……脚缝里……”红着脸,羞耻的说出声。

    “噗嗤——对不起,小幽下次一定会忍住的。不过还差一点哦,要说‘大人’,要更加谦卑才行呢。”

    更加……谦卑?在我愣神的刹那,丝袜彻底覆上了我的面庞,唔——

    “脚掌大人!求您高抬贵足,放了我这语气条可怜的虫字,求您抬起高贵的脚趾,放了脚掌大人身下蠕动的虫子!”

    歇斯底里的大喊,话语变得语无伦次,我不知道声音能否透过湿重的丝袜穿出,还

    是只能在葉月幽的足底回荡。我不信神灵,但是这一刻,我由衷的期待神明能将我的哀求传达到葉月幽的耳中。

    或许是一个瞬间,或许是黑暗的空间让我的时间感错乱,在少女脚下令人心悸的可怖黑暗与甜香里,我如同恐惧的羔羊,无助的瘫倒。

    然后刺眼的光芒将一切照亮,神灵的恩泽吗?葉月幽的表情柔和舒缓,如此轻柔:“大哥哥很坦诚的说出来了,已经变成乖孩子了呢,小幽的脚原谅哥哥了哦。”

    “真乖~真乖~”巨大的脚趾又慢慢贴近,这一次只是轻轻的用趾腹摩挲我的头,安抚着我躁动的情绪,像是年长的jiejie在哄着年幼的孩子。

    “沙沙,沙沙——”之前还是我抚摸小幽的头,现在却完全都颠倒过来了,一切总算结束了。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头顶上的微妙触感让我有些舒适,头顶不自觉在小幽足趾轻蹭了两下。

    “大哥哥,大哥哥~”

    “嗯?小幽……”女孩的轻呼把我从不知何处唤醒,我怃然看向女孩。

    “乖孩子的奖励时间结束了呢,现在对于弄坏了人家最喜欢的袜子的坏孩子,要惩罚了哦~”女孩指着足心处的破洞,两片足弓环绕住我,眯着眼睛笑。

    “等等!小幽,你说过原谅我的!”

    “大哥哥记错了吧~是小幽的脚原谅你,你之前是在向小幽的脚趾求饶哦。”

    “现在是小幽的袜子想跟大哥哥好好聊一聊之前的事情,跟你乞怜的脚掌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啦,笨蛋大哥哥。”

    “你不能这样,小幽!我道歉,我可以向您的袜子道歉……

    “嗯?”葉月幽迟疑了一刹,而后很快回复,“那你知道该说什么吧。”然后轻轻勾动了与我近在咫尺的脚趾。

    深吸了一口气,足底浓郁的香气唤起我对那纯白丝袜的所有恐惧,:“对不起,袜子大人!请饶您脚下这微不足道的可怜虫,我什么都会做,请请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唔——这样吗……”葉月幽眨眨眼睛,“大哥哥,人家的袜子好像不准备原谅你呢,既然大哥哥说什么都会做,那就在人家的脚下永远做一条小虫子吧,嘻嘻。”

    接着女孩说出最残忍的话,那天真烂漫的语气令我毛骨悚然:“我会告诉jiejie,你已经不辞而别啦。我说过的吧,女孩子可是天生的骗子呢,你不会真的以为道歉有用吧?笨~蛋~武~道~家~”

    ——————————

    纯白的丝袜迅速扩大,而后连同足弓包裹住我整个身躯,一切光芒都消失,只剩下温暖、yin靡、散发着奇特香味的潮湿空气在嘲弄我。我会被怎么样呢——在这醉人的香气里迷的晕头转向,变成被女孩肆意逗弄的笨蛋?还是被足底挤压,然后如同之前一样永远蠕行在女孩的脚丫与丝袜构筑的地狱里?或者被揉搓与厮磨里,被袜子磨灭最后的精气神,彻底屈服于女孩的袜子吗?

    我默默等待着,无声哭泣着,悄然期待着,等待着葉月幽对我的最后的审判。而这一次,丝袜并没有拂去我的泪水,而是再次分开,露出女孩顽皮的表情。

    “刚才那句话是骗大哥哥的哦~欸,你怎么哭了,开心到哭出来了?嘿嘿,现在知道了吧,女孩子可是天生的大骗子哦。被耍的团团转呢,感觉再加把劲,真的可以让大哥哥变成人家脚下的虫子也说不定哦。”

    “不过,现在大哥哥自由了,恭喜恭喜,嘻嘻嘻。”

    之前所有的丑陋表现一件件浮上心头,,在女孩脚下蠕动,全身涂满女孩足底的汗水,在香汗里被丝袜磨蹭到意识模糊。甚至于在最后还撕咬住女孩的丝袜,大口吮吸其中的甜腻液体,哀求葉月幽的脚,害怕一双纯白柔软的袜子…

    “……葉月幽,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羞辱我吧。”

    “就像小孩子会扯下蚂蚁的腿,然后观察蚂蚁断腿的样子,向蚂蚁巢xue里浇灌热水,你才是那个坏孩子。”

    葉月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套着洁白丝袜的玉足悄然伸向我,圆润的脚趾勾动着,将足尖的丝袜摆弄出各种形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只是想让大哥哥陪陪jiejie和我,这有错吗。是你不乖,还乱提照片的事,小幽只是让你听话一些。”

    腿在发软,想要转身就逃,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须面对,不然我这一辈子都只会做葉月幽脚下的一条蠕虫,还会再对着圆润的脚趾喊大人,也不能在武道上有所寸进:“哈,哈哈。葉月幽,偌大的葉月家,我从未看到过你和你jiejie之外的任何人,都是被你这样吓跑的吧。绮小姐为什么一直在这里无人陪伴,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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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精致的面庞爬上寒霜,我嘴角开始不由自主轻微打颤:“……是你吧。”

    “我也不想的,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坏蛋,只会揭人伤口的坏蛋。呵,呵呵呵,大哥哥这是你自己选的哦,本来袜子的事情我还想跟你算了,现在你就在袜子里给我忏悔吧。”

    充斥着恶意的讥笑中,女孩轻轻褪下了包裹住大腿的丝袜,露出了柔嫩温润的大腿,羊脂玉瓶般精致可爱的小腿下,

    纤足一尘不染,脚趾圆润可爱。然后那圆润的脚趾将我牢牢禁锢,把我扔进软塌塌的袜口里。

    试图抓住女孩光滑的丝滑内壁,而女孩只是轻轻提起丝袜轻轻抖了抖,我就跌落到白色洞窟的最深处。这里比之前在足底的缝隙还要湿润,女孩的足部残留的余温还未散去,芳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浓郁醉人。这里是脚尖的位置吗?想要站起身,但悬在半空的丝袜却柔软的不受半分力,我艰难的改变起姿势,却如同陷入蛛网的小虫,徒劳无功。

    两手紧紧攥住丝袜扯动,纯白的丝袜却展示出超乎想象的弹性,轻而易举的扯出各种形状,却没有似乎损坏的迹象。

    “你要是再乱扯,我就把要脚塞进去了。”我能感受到,女孩的话语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立刻僵原地。

    丝袜开始摆动,外面发生了什么,难道小幽真的要把丝袜重新穿上?打了个寒颤,我吞咽了下口水,再也顾不上更多,把手里散发着女孩浓郁芳香的白色丝袜扯到最紧,然后紧紧贴在脸上。绷紧的丝袜蒙在眼睛上,透过女孩的贴身衣物,能看见葉月幽模糊的人影,婉约、修长,视线似乎仅能与大腿平齐,万幸女孩并没有抬腿的意思。

    “就是这样,把脸蒙在丝袜上,记住小幽脚趾的气味,很香吧。现在对你之前说过的话忏悔,大声喊出来才行。”

    “祈祷吧,祈祷在你被人家的足汗变得奇怪之前,我可以把你放出来。不过我现在超生气,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里面残余的气味足够让大哥哥永远沉沦在小幽脚下了。”

    现在才发现,把脸蒙在女孩的丝袜上是多么羞耻,但是我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郁的女孩的芬芳,宛如如黏稠的、滑腻的、甜美的、蠕动的胶质粘液,倒灌进我的肺腑,被香汗浸染了一次又一次的我能感觉到,这黏稠的甜香在肌肤上攀附、蠕行,渗透进全身。无名火起,煅烧蚕食着我的理性、尊严,把过往的一切全部焚烧,如果不管快逃出去,我将不再是我,莫名的,我明白了葉月幽的话。

    艰难的把头移开,然后喘息着空气中yin靡的甜香,撕不开,必须要赶快出去。另一只袜子……是被我用牙齿撕开的吧,舌尖舔过浸湿女孩香汗的丝袜时,那无可言喻的,连同灵魂都痴迷沉溺的可怖遭遇令我记忆尤深。触觉、听觉、嗅觉、味觉、视觉、灵觉,都被那甘醇的味道搅得一团糟,不,那真的是味道吗?要再试一次吗,只要小心一点只用牙齿的话,或者舌尖只是碰到一点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吧,最不济即使大口吮吸,上次不也没什么吗。

    只是一只袜子而已嘛,我张开嘴轻轻咬噬住丝袜的内壁,舌头无意识的划过丝袜潮湿的表面,浑身一颤,而后用力吮吸起袜间渗入的香汗。身体扭动着呜咽,而舌头舔舐着丝袜,或许反而被丝袜狠狠纠缠,发不出声音。

    “真是糟透了,我是让大哥哥忏悔啊,不是来看你这副蠢样的。”纤细的手指隔着袜子,对准我的位置,狠狠一弹。

    噗,痛,全身上下都在痛,苏老头又打了我一拳?回过神来,正躺在袜子的底部,嘴角无意识的流出透明的液体,真的好痛。

    不过比起刚才,忍受疼痛反而是我最习惯的一件事了。既然如此——

    那就折断小指吧。

    轻微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被丝袜无声吞噬,不是惯用手就没关系,冷汗直冒,但头脑却变得清醒不少。四周依旧甜香环绕着,好像要生根发芽发芽一样涌进毛孔,复足一样爬行在每一寸肌肤,然后在下一个瞬间钻进去。

    正月启蛰,言发蛰也。

    ——我明白了。

    万物出乎震,震为雷,蛰虫惊而出走。

    ——凉意暖意交汇膨胀,体内雷音交荡生灭,身体里蠕行渗透的粉意被从细胞的每一个角落振出。

    外邪不入,万物惊出。

    ——连同更早时融入的连气感都交汇的粉芒的一部分,宛如蛰虫般惊出,从全身渗出体外。

    鹰化为鸠,反归旧形之谓,回本真。

    ——而另一部分粉芒则被唤醒、融入,被彻底的吸收,凉意和暖意从yin靡邪异的姿态脱出,都被渲染成樱花一样浪漫的淡粉色。

    是为惊蛰。

    不明白,有很多不明白,但是惊蛰已成。不,连我也不知道着能否称之为惊蛰。感受着体内变得可以自由cao控的凉意和暖意,除了一根小指被扳断,现在在状态反而不错。

    女孩的脚下,本就阴盛阳衰,泛着余温的丝袜与蚀骨的甜香更是男孩子天生的囚笼。四阳盛长,值气泄时而光生焉,衍雷法虽然短暂将女孩的足香驱逐出体内,但毕竟难以长久,一旦那甜香再次入体,惊蛰还能起效吗?

    危机感萦绕在心头,没有太多时间浪费了,竟然单纯的力量无法撕开这纯白的丝袜,只要劲气足够锋锐,能割开也说不定呢。

    风餐露宿,观四时变迁,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干啊!

    脚下空荡荡的,被丝袜如罗网般兜住,现在也没时间要求这么多了。

    深吸一口气,主动摄取着女孩足下的芬芳,甜香再次在心头勾起一圈圈涟漪,念头一转微微镇下,我在丝袜的包裹下,勉强摆出一个古朴的拳架。这些甘醇的味道,差不多够了吧……

    吾感一阴之气而生

    ——想

    到这阴气是借用了女孩足下的香气,压制住的涟漪就又开始蠢蠢欲动,确实有些过于刺激和羞耻了。

    至此时则破壳而出,饮风食露,能捕蝉而食,以前二足成斧,唤螳螂。

    ——螳螂拳,可不要让我失望。

    螳螂生,五月至,有芒之种谷稼种,此为芒种!

    哼!身化有芒之种,在女孩绵软的丝袜上扎根,借力于地。又吐纳女孩脚下的甜香,化杀虫破壳而出,举臂成刀,御凉暖二意,劈开天幕。

    撕拉——白色的丝袜在一声敲响后划开大半个口子,葉月幽房间里粉色的墙壁依稀可见,但随后我的动作导致丝袜距离抖动了一下,我瞬间跌倒在袜尖。

    已经很不错了,我拉扯着丝袜。迅速爬起,拼命从开口出向外爬,生怕葉月幽又搞出什么让我欲仙欲死的事情。

    呼——呼——比想象中容易,接下来只要从悬空的丝袜缺口跳下去,这个高度虽然不低,但是对一个有所准备的武者而言,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崴到脚而已……

    等,等等……这个距离……在慢慢降低?

    我停下了准备下跳的动作,茫然的抓住女孩的丝袜,直到被轻轻送到地板上。

    从女孩的丝袜上离开,坚实的地板令人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有些清凉的微风吹拂着我的面庞,我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葉月幽将我与丝袜缓缓垂落在地面上,就那样静静看着我,神色低垂,看不出悲喜,只是从高处与我平静对视。

    “大哥哥想清楚了吗,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么吧。我的耐心,有限。”

    “我不会道歉,也不认为需要忏悔。想做什么你就尽情做吧,但是我至少不会向刚才一样。”恐惧,还是在恐惧,心嘭嘭直跳,就像是面对苏老头一样强的压迫力,咬紧唇,直到锈蚀的腥甜味道充斥在口腔,然后不着痕迹的咽下一去。

    “好吧,这就是大哥哥的选择吗,小幽很喜欢。”女孩的表情垮掉了一些,“但是不是我之前太过于温柔,让大哥哥理解错了什么。”

    “我说,我是此地之主,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脱出,连同死亡都不被允许。既然你这样找死——”

    “那就死一次吧。”

    带着我看不懂的表情,女孩高高抬起赤裸的脚,而这一次绝对不会轻轻放下,葉月幽,想要我粉身碎骨。

    逃吧,快逃吧,人类是不可能对抗这种东西的,会死,真的会死。

    死就死吧!连面对女孩的脚都要逃,我还习什么武。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一个在乎自己的人都没有,自己还怕什么呢。

    左手,无名指,咔嚓——恐惧,就用疼痛来对抗吧,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架在胸前。至少死之前,我想要,再出一拳!

    葉月幽看着脚下的少年,默默在心中自语,“大笨蛋。死一次,大哥哥就知道怕了吧,伤脑筋。乖乖服个软不就好了吗,自己又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现在搞的人家像个坏人一样。”

    “毕竟,死亡,是非常痛的事情,我知道的。”

    看着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恐惧的少年,折断的无名指和不正常垂落的小指,葉月幽咬了咬牙,抬起的脚迟迟不能放下。

    “真是的,真是的,真是的!这让我怎么下得去脚啊!”

    最后,这一脚也没有落下,不过圆润的脚趾却贴着地板,一脚把我撞飞了出去,抛飞在床幔洁白的床幔上,而后顺着床幔滑落,摔在地板上。

    螳螂者,其为虫也,知进不知却,不量力而轻敌。呵,螳臂……当车吗。五脏移位,右臂断成了三折,嘴里都是血,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往下流,眼睛看东西红红的。肋骨不会刺进肺泡里了吧,呼吸火辣辣的。感受不到腿,还……还有什么,呼。

    脑海还停留在之前的画面,圆润的足趾将我的击出的手臂瞬间折断,然后毫无阻拦的踢在我的全身,柔软、又强大到无可附加。只是一脚踢过来,就被女孩的脚撞的粉身碎骨?还真是……

    葉月幽看着自己脚趾上如同刻刀划过的伤口,没有说话,而后顷刻间伤口愈合。看着浑身留着血的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大哥哥,很不错。不过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由小幽来结束你的挣扎吧。”死一次,也没关系,在这里并不会真的死去,反正都是你自找的,不怪小幽,不怪小幽。

    好像有什么过来了,是,是小幽啊。在说什么吗,耳朵在响,听不清。抬起脚,要给我最后一击吗,至少,我想要死在战斗里啊。

    我还有什么?举起唯一能动的左手,三根手指握住,出拳迎敌。

    我还有什么?体内凉暖二气发出最后的疯狂,激荡着,碰撞着。

    春属木,生木者水,四周变得潮湿,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不在向外流淌,而是在气感的滋润下重新奔流,心脏剧烈收缩,一下比一下有力,身体重新焕发力量,覆灭心中无名之火。天地之气交而为泰,草木萌生发动,天一生水也。

    否极泰来吗。

    凉暖二气奔流、震颤,雷声在体内回荡,比以往每一次都强烈,比每一次都浩然,是蛰虫惊而出走,是外邪不近吾身。

    春阳清新之气自体内而孕生而出,被渲染成樱花一样粉色的凉暖二气,变得灵动而和谐。

    四阳盛长,

    值气泄时而光生焉,凉暖二气交互韵生雷光。不,或许应该称之为阴阳二气,天地闲二气而已。阳生于子,终于午,至卯而中分。四阳渐盛,犹有阴焉,春为阳中,正阴阳适中,阴阳平衡,故昼夜无长短云,此为春分。

    雨水、惊蛰、春分,阴阳二气蜕变平衡,环抱交融,带着樱花版绚烂的粉色,有质而无形,如铅如汞。于八冥之内,细微之中,理胸中五气,混百神,转回灵,出黄庭而入紫府,直抵眉心。

    撕裂的痛,毁灭的痛,灵魂都被汲取的痛,无法习惯的痛,阴阳二气在眉心挤压变形,仿如活物般扎根生长,然后消逝,一个全新的形如生命的胶状物质在那里汲取我的脑髓。

    而我成为了那胶状物质的一部分,祂伸出触须,扎根在我的大脑更深处,扎根在阴阳二气的正中心,另一部分无形的触须则探出我的头颅,这触须伸长、摆动,扫过周遭的一切,而这一切也映照在我的灵魂里。

    被褥在私语,搭在床上的丝袜在窃笑,床幔啃噬着一切进入其中的物体,桌子在倾斜、融化,其上的年轮向我述说每一年的风风雨雨。还有更多——我注视到了它们,它们也注视到了我。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

    而随着我脑袋内物质的汲取,祂成了我,我也变成了祂,淡粉色的阴阳二气也同将我侵染成樱花般绚烂的粉色。温暖、甜腻、还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芬芳,一起印在祂的胶状物质里,将一切变成樱花的粉色。

    我知道我已踏出界限,我已是成就超凡,我已入道,我已成这疯狂恐怖世界的一部分,我已无路可退。

    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

    触须蠕动着伸长,将一切触及之物拆解成最真实的模样,即便这真实怪诞离奇、恐怖诡异。

    腐草为萤,鴙为蜃,爵为蛤,皆不言化,万物不复本形者。

    而祂,或者说我,与这蠕动延展的樱色触须,正是我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