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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江湖骗子!” “听不懂听不懂。”依坦笑嘻嘻的收了自己宝贝的塔罗牌,“我给你算了五次,晚上烤羊rou的钱你出。” “我会在羊rou上面吐口水!”因为没有人喜欢很生气的小樱等快艇停稳后跳下船,用面罩舀了一面罩的海水往依坦身上泼,然后哈哈大笑转身就跑。 “你活该。”维克多笑着拿走依坦身上湿嗒嗒的浴巾,也跟着下了船。 跑得很快的小樱又哒哒哒的跑回来,脸上红扑扑的带着兴奋:“安!” 她大声的喊着和安的名字。 “阿盖说码头上有个女人在等你过去。”她兴奋的手舞足蹈,“中国女人!” 和安下船的动作停住,皱了皱眉。 “阿盖说那个女的听不懂英文,不愿意付入岛费,所以需要你去做翻译。”她手舞足蹈的把话说完,然后凑近,压低声音悄咪咪的带着神秘,“我看过了,穿着白裙子,皮肤很白,很漂亮。” 依坦吹了声口哨。 维克多笑着拽了拽乐颠颠的小樱,冲和安摆摆手:“过去吧,收尾的事情我来。” “但是我还是希望这件事你能再考虑一下。”他等和安走近,才压低了嗓子,“不管我在不在这里,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出事。” 和安脚步停住,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 他大步走向码头,没有再回头。 身后的小樱还在用她带着可爱口音的英文让维克多不要走,维克多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小樱发出了很漫画很夸张的叹息声。 他一直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这些事,他必须得做。 因为这些事情,他不做,就没有人敢做了。 因为这里只有他,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而有时候,一无所有是最好最锋利的武器。 他在这里是外国人,有些事情必须要闹大了,才会有人关注。 他的一无所有,注定了他是可以被牺牲的。 他今年很早就让维克多申请回西班牙,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维克多是他最好的朋友,把他也送走,他就彻底一个人了。 一个人。 远远地把这些善良的队友们抛在身后。 和安眯着眼睛看着蹲在沙滩上的女人,小樱说的很白很漂亮的中国女人。 夕阳西下,这片白色的沙滩变成了有些妖艳的橙黄色,而那个蹲着的中国女人,仰面看着他。 确实很白。 因为白皙,显得五官很干净。 她就这样看着他,无助的红着眼眶,无措的拽着自己的行李箱和随身小包。 “你好,我是和安。”他先礼后兵,“来这个岛是要付费的,十美金。” 作者有话要说: 硬汉和乖乖女的故事 第2章 贝芷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 她一路舟车劳顿,从上海机场坐红眼航班飞到了吉隆坡,在吉隆坡机场地板上睡了一个早上再飞到兰卡威,在兰卡威那个看起来像是国内长途汽车站一样的国际港口出港,因为晕船吐到昏天黑地。 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才到了这个连英文名字都没有的泰国小岛。 下船的时候这一站只有她一个人,迎接她的是个长得像塔一样名叫阿盖的男人。 英文带着奇怪的卷舌,太过复杂的英文听不懂,只是来来回回的重复让她交10美金。 她看过资料,知道这个岛是要收取游客入岛费作为环境保护费的,她很早就准备好了零钱放在随身小包容易取的袋子里。 但是资料上并没有写收的是美金。 她这次出来根本没有带美金。 因为在资料上,这个岛交通不便,环境落后,她在国内换足了小额泰铢,却没有想到要带美金。 而这个不太能说英文却固执如牛的阿盖,只收美金。 拒绝了她所有的和汇率有关的问题,也拒绝了她递过去的泰铢,油盐不进。 到最后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拿出了自己在国内申请志愿者用的申请单,快要递到阿盖的鼻子下面,他才哼哼唧唧的说他不识字,他只认十美金。 这是个没有wifi甚至没有手机信号的小岛,被执拗的阿盖弄得灰头土脸的贝芷意只能蹲在小岛码头的入口处,一蹲就蹲到了夕阳西下。 她以为这个码头总会有其他来往船只,哪怕汇率很不靠谱,她也可以跟其他的游客换十美金。 但是没有,这座小岛除了带她过来的那艘轮船,一艘船都没有。 直到晚霞漫天,远远地传来了快艇马达的声音。 一直在码头上偷看她的阿盖又一次跑近,问了一句:“ese?” …… 绝望的贝芷意木然的点点头。 阿盖看起来就开心了,比了一个让她再等等的手势,径直的往码头深处跑。 这一次,贝芷意没有等很久。 阿盖带来一个男人,一个比他还凶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像是她不交出十美金,他就能把她丢到海里去喂热带鱼。 不过,这个男人会说中文。 舟车劳顿了三十几个小时,又被困在这个沙滩上三个小时,突然听到熟悉的中文,贝芷意那一刻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 哪怕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凶,威胁感十足。 “我……”她有些激动,压抑了下奔涌上来的泪意,“我没有拒绝支付入岛费,阿盖只收美金,我身上只有人民币和泰铢。” 和安挑挑眉。 她虽然用力压抑了,眼眶仍然红了,语气也仍然有颤音,看起来很委屈,软软的一个女孩子,也确实不像是会拒绝支付入岛费的样子。 “我真的没有拒绝支付入岛费。”见和安没说话,贝芷意有些急了。 天色将暗,如果再不进岛,她担心那个固执的阿盖真的有可能会把她丢在沙滩上。 “阿盖的英文不好,也不会算数。”和安再次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他应该是搞不清楚汇率所以想等我们回来帮忙翻译。” 来这个岛上的人还是以欧美人居多,基本一定会带着美金,而亚洲人通常都喜欢成群结队,一群人中总是会有一两个带着美金出国玩的人,所以阿盖看了两三年的码头,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连他也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贝芷意终于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 可怜兮兮的。 和安自觉地扛起了贝芷意的拉杆箱,带着她往码头方向走。 “您……是中国人么?”放松下来的贝芷意偷偷的观察和安的侧脸,有些疑惑。 他的五官轮廓很深,眼睛瞳孔的颜色是灰绿色的,一个外国人,说中文居然一点奇怪的口音都没有。 “我母亲是。”和安话不多,把她的行李箱扛到码头,帮阿盖根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