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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最看不得娘伤心吗,所以你一定要赶紧醒来啊,醒来你就可以看到娘给你娶回来的新娘子……”,长公主语气哀痛,眼底浮起一层模糊的水汽,就这么守在李延聪的床边絮絮叨叨的低喃着。 黄昏时分,已经有些困意的长公主被一声呻吟声给惊了醒。她猛的睁眼,望向床上的人,只见双目依旧紧闭的李延聪此时嘴里正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呻吟声,长公主顿时又惊又喜,连忙凑到李延聪的耳边轻声唤道:“聪儿,聪儿,你快醒醒,我是娘啊……。” 李延聪幽幽的睁开了眼,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长公主,似是不理解为什么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娘……”,李延聪声音沙哑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 长公主听到这一声娘,心里震动不已,她抱着李延聪喜极而泣,大声嚎哭了起来。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锦瑟听到屋里的动静,以为是出了什么变故,连忙推门进来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快走几步上前急道:“公主,少爷他怎么了?” 长公主虽然带着哭腔,但是语气却是欢喜的,“锦瑟,聪儿他醒了!” 锦瑟面上也是一喜,感叹道:“太好了,公主!这下您可以安心了!” 长公主坐起身,抚摸着李延聪苍白的面颊,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温柔的笑着。 这时李延聪却是难得的开口了,他的眼神不是从前的那种呆滞无神,竟是有了几分清明的神采,“娘,聪儿以为再也看不见娘了!” 长公主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竟然是她的聪儿说出的话?自从李延聪出生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有条理的一句整话! 长公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欣喜若狂的说道:“聪儿,你真是我的聪儿吗?!” 李延聪抬起手摸了摸长公主满是泪水白洁的面颊,触手生凉,“娘,聪儿让你cao心了……”刚说了半句话,就是一阵急咳。长公主连忙扑拉着他的胸口,又哭又笑道:“聪儿,你不要激动,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李延聪握住在他胸前的长公主的手,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惨然一笑,“娘,我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娘,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为我伤心……。” 长公主伸手捂上他的唇,猛烈的摇头,“不!聪儿,你不能丢下娘,你还要陪娘过一辈子呢!” 这时李延聪的胸口一阵剧烈的上下起伏,他不停的大口喘着气,死死的扯着自己胸口的衣襟,艰难的说道:“娘,聪儿好难受……好难受……”,一边说一边胡乱的抓着长公主的手腕,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把长公主的手腕都抓出了淤青。 长公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双目通红,急忙回头对锦瑟喊道:“快去喊王太医过来!” 锦瑟也是慌了神,连忙应是,赶紧转身一路跑了出去。就在她刚跑出门口的瞬间,就听得屋里的长公主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哀嚎声,“不……!” 锦瑟脚下的步伐一顿,心道,这下不好了! 等到王太医匆匆赶来后,看到锦被上喷溅的鲜血,也是一愣。他走上前伸手试探了下李延聪的鼻息,手上的动作猛的一怔! 李延聪死了! 其实就在刚才锦瑟出门的瞬间,在痛苦中煎熬的李延聪开始剧烈抽搐吐血不止,还没等得急王太医过来就这么咽了气。 这个痴傻疯癫了十几年的可怜人,终于结束了他悲惨荒诞又短暂的一生。 第一百一十章 殿前告状 >>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此时面面相觑都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锦瑟抹了抹眼泪,看着一直紧紧抱着李延聪冰冷的身体,眼神呆木的长公主,轻声唤了句,“公主……”。 可是长公主好似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仍旧一副沉浸在巨大哀痛中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旁的王太医见此情景,也不敢再久待下去,趁长公主还没有回过神来找他算帐的时候赶紧告了辞,似逃一般的一路疾走出了公主府。 就在长公主这边似天塌下来的时候,清风小苑里,青珊趁外面的丫鬟守备松懈之际,悄悄溜进了璎珞的房内。 看见璎珞后,青珊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血迹斑斑的白色绢帕,低声说道:“小姐,这血书是那驸马**之前写好的绝笔书,青珊趁他们没发现偷偷取了出来。” 璎珞漆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接过那帕子展开匆匆一览,只见李轩以鲜血为墨,字字啼血,上面洋洋洒洒的写满了对长公主这么多年跋扈专横的控诉。言辞之激烈犀利,当真是对自己这个发妻恨入骨髓了,还真是一对生死冤家啊! 璎珞将帕子重新合了上,眉梢的冰冷笑意浮了上来,她将帕子递还给了青珊,“青珊,有件事还需要你帮我去办一下。” 青珊点了点头,“小姐请说。” “你将这张帕子连夜摆到御史大夫的桌案上,顺便将驸马惨死的消息告知李府。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璎珞美目横波,声音清冷,眼底流动的是摄人心魂的潋滟。 青珊看着璎珞如此笃定,有些迟疑的问道:“小姐,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璎珞笑容清浅,淡淡道:“这样足矣。” 做的越多反而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像这样点到即止,反而令人有足够的遐想和发挥的空间。 青珊轻功了得,出入御史府自然不是难事,轻松的就将血书放在了御史书房里的桌案上而神鬼不觉,直等御史进了书房展开血书神情凝重的看过后,青珊才放心的离开。 至于李府,青珊只是花了几两银子,就买通了公主府一个末等的小丫头,命她偷偷上李府将驸马惨死的消息添油加醋的告知了李轩的父母和长兄,当下,听闻噩耗的李母就支撑不住直接昏厥了过去。 自此,公主府两日内发生的这一系列荒谬的人伦惨剧就传遍了京都各处,上下一片哗然。 第二日,御史台弹劾长公主萧怀贞的折子就像雪片一般的摆在了皇帝的龙案上,上面不止有她是如何逼死驸马的经过,还列举出了长公主多年以来骄奢yin逸私自圈地罔顾人命的诸多事实,桩桩件件有名有姓,饶是皇帝想袒护,也是有心无力。 最关键的是上朝之时,行走都有些蹒跚的李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着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老泪纵横的来到御前向皇帝哭诉,要让皇帝还他儿一个公道。 这李家说起来也是百年的勋贵世家,李父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