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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些。阳台墙壁上挂着太阳能热水器,往左眺望能看到一大片绵延无际的山,被葱葱森林覆盖。 对面是一所小得可怜的学校。 这里已经算是林满镇的最东处,所以才费了许久时间到达,和靖城完全不同的风景———他即将要呆三个月的地方。 “那是你的卧室,左边是浴室,暂时给你用,我们下面还有一个。” 从鼻子里出了声气,当做回答。盛濯然丝毫不觉得人家单独为了他辟出两间房专用是什么可称道的事,直接迈进卧室。 景簌也不久留,立刻匆匆下去了———她还要洗碗。 晚上九点的时候,盛濯然接到林一鹿的电话,接起的瞬间,那端的音乐声几乎冲破他耳膜。 “放。” 他躺在床上,懒懒开口。 “哟,盛爷,我们是来慰问你的,怎么样啊?” 看样子开了免提,林一鹿这句话说完,一群人的笑声清晰传来,不乏看热闹的狭促。 盛濯然不觉皱眉,这群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孙子。 “滚。” “不过你见到那个女生了吗?” 林一鹿摆摆手,让那群人自己疯去。关了免提几个大步到走廊上,让盛濯然能清楚听到他的话。 “见到了。” 他想到上楼时那一段路,不自觉舔了舔牙根。 “怎么样?” “就那样。” 林一鹿自动理解成了不感兴趣的意思,“不对啊,能被你哥放在钱包两年的人,怎么会‘就那样’呢?” 摸出一支烟,盛濯然点燃,深深吸了口,才开始回想景簌的脸。 印象淡淡的,让他描述也没法。 他吐着烟圈,“你感兴趣,你自己亲自来看。” “别,算了,江城那个地方我才不想去,还别说只是个小镇了,跟流放一样。辛苦了啊,盛爷。” 说完,林一鹿又开始不正经地笑。他平生这点智商,可能就长在落井下石这一块上了。 盛濯然咬着烟,含含糊糊骂他,“滚犊子……没事就给我挂了。” “别,你在那里有消遣吗?现在肯定整个小镇安静得跟什么一样了,哥们不是陪着你吗?” “不需要。” 吐出三个字,盛濯然利落挂掉电话。视线落在地上大开的行李箱上,他还没来得及收拾。 屋子比他想象好得多,干净,简单,甚至还有个空调。 盛濯然跳下床,摁灭了烟,开始收拾东西。 日用品和衣裳只占了百分之五十,另一半是他带来的电脑和平时抽惯了的特供烟。 将电脑拿出来,放在长条桌上,很快弄好一切,接上电源。又将那几条烟扔到抽屉里,随手就能拉开。 行李箱瞬间空了,他合上,扔到墙角。 蹲了一会再起身,头脑空白又昏沉,盛濯然扶着桌,打开了空调,选了18度,随即躺回去开始发呆。 有人敲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听到。盛濯然撸了下袖子,不太情愿地去开门。 平时他在家里,从沙发挪到床边,都懒得迈开一双腿。现在却有点人在屋檐下的感觉。 景簌端着一个小盘子,有三块切好的西瓜,上面插着牙签,“给你的。” 察觉到丝丝冷气从门缝里泄出,饶是站在门口,也不禁为之一颤。 更不提呆在房里的人。 景簌看着盛濯然,他靠在门上,不说话。只觉得景簌不仅之前像个合格的导游,此刻更是满分酒店服务员。 客观来说,盛濯然是正经北方人,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只是站着没个正形,毫无威胁的模样。 觉得不行,景簌伸出左手,将他虚虚一推,就真的把人弄进去了。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 满屋子的冷气将她裹住,她不自觉抖了下,抬眼去看空调上显示的温度。 身后盛濯然慢慢走近,沉默看着她将西瓜放在桌上,伸手去拿遥控器,调高了6度。 “你干什么?” 他声音蓦地响起,有些沉,蕴着不满。 虽然听出,景簌还是平静开口,“18度太低了。” 盛濯然看着她,终于能在白炽灯下打量面前女孩,想收回刚才对林一鹿说的评价景簌的那三个字。 额头光净,只是有些许碎发,光线毫无阻碍在她眼部周围投射出睫毛的弧度,唇的右侧有颗小痘痘,泛着红。 也并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只是…… 她头发细软,带着点褪色一般的黄色。 “你染发?” 景簌:………… 怎么突然跳跃到这一茬了。 不过,不计较终归是好事。她有些怕自己不能和盛濯然好好相处,盛景在做出决定前就给她说过很多次,自己的弟弟脾气不好。 和自己一直就不亲近。 “没染过。” 她抬头,迎着盛濯然黑漆漆的眼,“只是因为营养不好而已……” 他没接话,似乎就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俯下身朝她靠近,景簌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就径直被抢走。 两人的距离仍然保持在半米左右。 “你可以走了。” 盛濯然坐在床尾,伸手对着空调,又将温度一点点降下去。 景簌:……………… 她觉得自己再念一次,挺像唐僧的,就真的招人讨厌了。况且盛濯然这种少爷不见得愿意听她说这些废话。 不然盛景早就能管住他了。 但唇角还是不受控溜出了一个字,有些迟疑和绵软,“这……” “你在以什么身份管我?” “嫂子吗?” 盛濯然双手撑在身侧,抬眼看她,脸色有些冷。 垂着头,景簌觉得这两句话里要反驳的地方太多,一时无话。 就这几秒的沉默,盛濯然心里就自以为地有了定论,“那我哥还真是放心,也不怕我……” ……怕什么? 景簌摇了摇头,觉得第一天就这样水深火热对峙不是什么好事。扫了盛濯然一眼,他低头又开了局手机游戏,明显不打算再继续和她说些什么。 退了出去,拉上门。 二楼的狭小之地上,刘芳丹稀稀疏疏种了三盆栀子,开了几个花骨朵,也隐约有了香气。 她靠在围栏上,仰头看星空。 电话乍起,景簌摸出来后,定定看了几秒,才慢吞吞接起来,“喂,盛总。” “他到了吗?” “到了。” “今天怎么样?” “还行。” 本以为盛濯然会连沟通的机会不给,至少还能顺利对话,景簌很满足。 至于她从盛景口中听说到的,那个无礼妄为脾气极差的“盛濯然”,还没有机会见识到。目前不过就是任性了些,嘴毒了些而已。 她真心觉得在尚能包容的范围内,家里已经有了一个meimei,再添一个也没多大影响。 况且,这人还是盛景的弟弟。就是这个身份,让刘芳丹恨不得将盛濯然当菩萨供起来。 闲聊了几句,盛景挂了电话。 景簌吹了一会夜风,蚊子渐渐就聚了来,身后那间屋始终光亮不熄,她最后看了眼,走下去。 回到房间,她拿着睡衣和浴巾,往楼下那间小浴室走去。 刘芳丹刚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