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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景簌的两双眼睛如明灯放射,太过灼人,盛濯然慢慢掀开眼,“你精神挺好啊……” 从那轻飘飘几个字里,景簌探寻到一点不解和还未成型的责怪。 整个人往前贴了点,手从盛濯然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往上滑了不过些许,他就被那温度冷醒,视线凝在景簌模糊的脸上。 “干什么?” 松开圈着她腰的手,摁住了在胸口作乱的爪子,一点点拖出去。没得逞的景簌,开始用脚,沿着他的小腿,一路蹭.上去。 这人是成心来作.乱的,盛濯然明白了,揉了下零乱的发,翻身就把景簌压在身下。 她嘻嘻笑了两声,乖巧不动了。 “盛濯然,你昨晚几点睡的?” 她问了句和此刻浓郁风.月气氛不相关的话,得闲的左手摸了摸盛濯然的脸,在胡茬处流连了一会。 发现自己格外偏爱观察盛濯然身上的变化,从少年到男人的,是她一路来不及参与的时光。 “一点多吧,记不得了。” 景簌那只手的温度,在冬天看来不算讨喜,盛濯然还是放任了那软软的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搓去,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哦了声,“那我比你睡得晚一些。” “嗯。” 盛濯然八风不动,即使身下躺着人,那人还一直用手点着火,他也视而不见,还敷衍地结束了她突然兴起不怀好意的对话。 有人不过三年五载,就能成长为另一副模样,也有人在历经许多事之后,选择抛弃以前坚持现在却觉得无用的东西。 比如脸皮。 咬了咬牙,景簌慢慢坐起身,勾住了盛濯然的脖子。趁他喉结起伏,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兀自亲吻上去。 用牙齿轻轻咬了下。 盛濯然的喉结更为欢快地跳动,转瞬就被景簌松开,软乎乎的唇向上,找到他耳后的一块软rou,轻轻吹气。 “……” 景簌正因为察觉到盛濯然身躯僵.硬而狡黠一笑。下一刻,盛濯然掀开被子,整个人脱身,单手摁着景簌,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双委屈的眼。 “唔唔唔……” 她似乎在说话,隔着厚重的棉被,听不清。 盛濯然在她身边躺下,压着被子的角,死死将景簌圈在里头。听了景簌呜咽的几嗓子,盛濯然好心地将她的唇齿也解放出来。 她委屈又笃定地开口,“盛濯然,你是不是在国外瞒着我出家了?” “……” 本准备闭眼再睡一会的人默然转过头,凭空多了副袈裟等着他去认领,说瞎话的景簌直直迎着他的视线。 虽然两人都不能怎么看清对方。 半晌,盛濯然笑了声,轻微地擦过她的耳廓,钻进去带起一层酥.麻的感觉。景簌愣,看盛濯然伸手过来,在她脸上轻巧一戳。 “你这个性格倒是变了许多,怎么,瞒着我去做外交官了?” “是啊,为了等你回来,为你开.疆.辟.土。” 她睁眼继续说着发自内心的瞎话,唇角微微扬起,心里的旖.旎全部消失,好像那一指头戳中了她唯独对盛濯然万分柔软的心脏。 两人后来是真的睡着了,景簌死了贼心,邀请盛濯然一起进入暖和的被窝。 再醒过来,已经是午后。 景簌先下了床,觉得就算床上躺了一只猪也该叫起来了。伸手拉开窗帘,早晨的浅浅日光已经被难得一见的暖阳渡上金辉,直勾勾扑下来。 察觉到,盛濯然缓慢睁开眼。 一瞬间眼里的所有,好像都沦为了景簌的陪衬,光从后面渡来,长发沾染上暖意,逆着光的脸不太分明,只有一抹笑明晃晃胜过太阳。 他闭了闭眼,胸口察觉到异动。 不只是景簌一人,着迷于岁月恩赐带来的改变。 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无意□□了谁,景簌去扒盛濯然的手,将他从被子里拖出来,“快去洗漱。” 懒散地应了声,盛濯然抹了一把脸,“你先去。” 等景簌从自己房里收拾好重新回来时,发现盛濯然还躺在那里,似在发呆,双手枕在脑后。 她靠在墙上,等盛濯然多久能回过神。 然而某人就是如此不遂人意,景簌动了下酸麻的腿,一步步走过去,“准备除夕就在这儿过了?少爷?” 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盛濯然茫然抬头,被景簌迎面搓了满脸,却也没舍得用太大力气,“快起来了。” 其实盛濯然并没有在发呆,对他来说,这种行为太难得,放空几秒都算是休憩。胸口有只嗜.血的猛.兽,一直向前奔,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你想吃什么呀晚上,我等会去准备,虽然春晚不好看,但也是过节的气氛,我们边吃饭边看怎么样?” 景簌软绵绵的话语浇熄了猛.兽的热血,他对上那双永远藏着南方山水的眼,手腕稍一用力,就将人拉了下来,揽入怀中。 使了浑身解数还被镇压的景簌,有点不明白少爷此刻的兴致是从何而来,察觉到盛濯然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 而后被轻轻放开,人已经越过她翻下了床,长腿一迈,进了浴室。 不等某位少爷,景簌径直下了楼,摸到基地厨房里。三个冰箱整齐并列着,景簌想这可能是张藩的特殊习惯,他房间的电脑,训练室的椅子,都是呈三个并列的姿态。 十足强迫症了。 依次打开,逡巡了圈,景簌讨了个惊喜。 菜、rou、料,甚至还有乱七八糟的甜点和小零食。大约是满足各个队员的口味,几乎像个小型超市。 景簌觉得可以弄一桌像模像样的菜了。 这么多年来,在投喂盛濯然这方面,景簌一向毫不吝啬。更何况现在盛濯然整日一脸劳累过度的模样,景簌只想把满汉全席送到他眼前去。 挑出自己需要的材料,景簌放在一旁,转身去找围裙,转了许久也没瞧见。 终于洗漱完的少爷踩着拖鞋从她身后路过,轻车熟路到冰箱前,拿了一罐啤酒出来。 景簌:………… 这人怕不是知道爱惜身体几个字怎么写,拥有强悍的作死能力。她走过去,一把拿走了冰凉的罐子,“空腹不能喝这个。” 盛濯然捻了捻指尖的水珠,挑了下眉,言简意赅,“口渴。” “你等会……” 将碍事的啤酒罐扔到一边,景簌拿出杯子,倒上七分满的热水,递给盛濯然,“储物柜里,牛奶,麦片,自己选一个,吃点面包垫肚子。” 点点头,盛濯然干脆地妥协,一眼也不看孤零零的啤酒罐,转身去翻了袋麦片出来,泡开满室的香味。 他看了眼低头的景簌,拆了袋吐司,用手撕下一角,走了过去。 “景簌。” “嗯?” 终于也做了次投喂的人,盛濯然笑,眼底藏着狡黠。 景簌腮帮子鼓起来,慢吞吞咀嚼,却也压不住眉梢眼角的弧度。 第72章 无奈骑士和勇猛公主 想着晚上要守岁,景簌也不想吃太多,自己拎了个杯子泡杯牛奶,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