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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穿尼姑袍,所以把她的衣服都收走了。 如意珠里就剩下尼姑袍了,结果还全部用来做了飞天爪的绳子。 白得得低头去撕自己身上衣服的衣摆,却死活撕不动,她咬了咬牙,毕竟还是顾忌男女之别的,没敢把遮住全身的尼姑袍脱了,幸亏袍子下还有薄薄的纱裤。 但那上面有很多在鬼渊的血泥里沾染的脏污,被河水冲刷了这么久都没掉而呈现诡异的暗红色,白得得怕那上面有什么鬼东西,万一沾染了容舍的血出现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所以从如意珠里拿出匕首来把那一大截都裁掉了,再用去缠容舍的伤口却有些不够,因为他的伤口太宽。 白得得看容舍昏厥不醒,咬咬牙又把外袍给脱了,现在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下刚刚及大腿的天璇仙衣了。 白得得给容舍包扎好伤口,静下来才觉得冷,冷得刺骨,尤其是没在水里的腿,几乎已经没知觉了。 虽说白得得现在没有元气,跟凡人差不多,但修士的筋骨比寻常人可不同,等闲寒冷和炎热对他们都没有太大影响的。但这条阴河水却让白得得觉得自己腿里的血液都解冻了。 白得得想着自己都这么冷,那容舍呢?她也顾不得自己了,抬起手在容舍的胸口反复搓起来,希望给他胸口留点儿热气。 别说,这么一招似乎还真有用,容舍的眼皮动了动,睫毛扇了扇,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白得得将夜明珠塞进了旁边岩壁的缝隙里,容舍有些不适应光线地又闭了闭眼睛。 如此睁开,闭上好几次,才缓缓适应,而映入眼帘的就是白得得狂喜的神情,以及胸口那一大片的雪白和中间那道不算浅的沟壑。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主要是白得得周身都是湿的,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反正都能看见。 白得得自己却没有发现自己的不妥,她笑着抓住容舍的手哭道:“你没死,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 因为太激动了,所以胸脯自然也会上下起伏得剧烈点儿,容舍没眼看地默默将头侧向了墙壁。 白得得愣了愣,不明白容舍为什么是这种反应,他不想看到自己吗?这什么怪毛病,是怪她让他陷入险境的? 可是白得得觉得自己特别无辜,她也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她根本就没有挠容舍的痒痒,她就是圈住他的腰,顺便抓紧了他的衣服和一点点衣服下的rou而已,这不是害怕掉下去吗? 她哪儿知道那块刚好是容舍的痒痒rou啊?再说了平时看他那么冷淡,谁能知道他是那种一挠就痒的体质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现在白得得只要容舍是活的,她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这种鬼地方有个人陪总比没人陪好啊,再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白得得于是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啊,我那时候没挠你痒痒,我不知道你那么敏感的,我错了还不行吗?这儿就剩下咱们俩人了,我们要其利断金才行。” 容舍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侧过头,既然白得得没有自觉,他就只好出声提醒了,虽然这位大小姐肯定会…… “你找件衣服先穿一下行吗?” “啊!” 容舍心想,果然,女人的尖叫真是杀伤力极强的法器,容舍的耳膜都在颤抖。 白得得很无助地双手抱住胸,“我没有衣裳啦,衣服都搓成条拿去绑飞天爪了。你不要睁眼睛。” 容舍很“本分”地一直没睁眼睛,“你不是一天换三套吗,怎么会才那点儿衣裳?” “都怪我那个便宜师傅,把我那些好看的俗家衣裳都没收了。”白得得抱怨道。 容舍有些尴尬地抬手理了理眉毛。 “你说她是不是很过分?拿走我的衣服,还比我当尼姑。”白得得总算是找到诉苦的对象了。“而且这次如果我们能回去,我就得当真尼姑了,还得拜她为师。” 说到这儿,白得得原本急切想和容舍商量怎么逃出生天的心一下就萎蔫了,逃出去难道就为了当尼姑? 容舍没回应白得得。 白得得看容舍双眸紧闭,一时有点儿不知道他是又昏厥了还是因为她而没睁眼。 白得得想了想,将自己的身体往水里一沉,又是一个寒透骨的哆嗦,她嘴唇已经冻得乌白了,抖着声音道:“你睁开眼睛吧,我沉到水里了。” 容舍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白得得松了口气,她宁愿冻死,也不愿再看容舍闭上眼睛了,至少能确定他还活着。 容舍这一次睁开眼睛,就见白得得的眉毛上结了厚厚一层冰霜,他扫了一眼四周,立即道:“你上来,这是阴河。”大概是白得得的“□□”太具震撼力,以至于容舍睁开眼的时候并没意识到这条河是阴河。 白得得还不知道其凶险,愣了愣没说话。上去?上哪儿去?这小半片岩石,就只能斜靠一个人,容舍的腿可都泡在水里呢。 “不想死就上来。”容舍难得的疾言厉色地道。 白得得倒是不怀疑容舍是一片好心,但是死亡和尊严之间有时候这的很难抉择。她这会儿要是上去,衣不蔽体不说,她总不能坐容舍腿上吧? 所以白得得坚定地摇了摇头。 容舍也没坚持,强撑起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右手方。 白得得冻得实在难受,就快成冰棍了,正想找法子分散一下注意力,所以也顺着容舍的视线看去。 水面下一条墨影在水波里起起伏伏,像是一条蛇,偶尔露出水面,叫人能看清他那尖锐得像三角形的头,以及长长的发着腥臭的鲜红蛇信子。它的身体非常细,俗话叫做浓缩的都是精华。 虽然白得得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可是类似的蛇她在东荒域的动物图鉴里看过,乃是剧毒,修士沾染了甚至连灵种都会中毒,有一次白圣一就遇到过这样的病例,也只能束手无策。 那蛇在快要游近白得得时,停住身体,翘起头看了一眼白得得。那眼睛里绿色的光芒让白得得只觉得比阴河的河水还阴冷。 说时迟那时快,背上生着一条金丝线的金线魔蛇像一支箭似地贴着水面朝白得得飞速地射过来,而同一时间,白得得尖叫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撑那岩石,就跃到了容舍的腿上坐下,且还死死地圈着容舍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窝里,浑身剧烈地发抖。 “走了吗,它走了吗?”白得得哆嗦着问。 “没有。”容舍道。 难得看到如此新鲜可口的食物,金线魔蛇怎么肯轻易退走. 白得得听了更吓得厉害,不过等了片刻也没觉得有被咬的感觉,她才大着胆子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那金线魔蛇就浮在水面上,和白得得与容舍对视。 白得得努力地将腿再蜷了蜷,容舍也挪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