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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雨歇跃跃欲试。 哑姨探手拎过她的背衣,往回就逃。你个傻缺,这种局面是你能参合进去的么,对方手笔都大着呢。她头痛欲裂,就不应该同意她异想天开的想法,好好活着不好么? 那两方哪有一个省油的灯,各个都是杀人的猛虎! 冯雨歇剧烈挣扎,她都二十七了,哑姨怎么还这么对她?欲和她争辩之时,哑姨却停了下来,同时松了手。 冯雨歇站稳脚跟,抬眼望去,对面站着十余个青衣人,中间护着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正一脸警惕的盯着她们。 冯雨歇眼睛放光,摸了摸下巴,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哑姨不可思议的看了冯雨歇一眼,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第9章 置耳边 双方蓦然间呈剑拔弩张之势,冯雨歇眼光在胖女人腰间的墨玉上打了个转,率先将宝剑围入腰间,带着诚意道:“自己人。” 两双相似的桃花眼,在空中火花四溅的碰撞了一回。 庄严目光中带着审视,扯了一抹嘲讽的笑,握着长刀的手筋脉清晰。 她可不认为,这种情况下能有什么自己人。 冯雨歇眼神真诚,两手一摊,“若是敌人,我可会在这与你废话,早在发现你们的时刻,便一拥而上了。”她点了点人数,“唔,不到我们一半的人数。” “你待如何?”目光明暗不定,庄严的声音有些沙哑。 “助你一臂之力!”见对方更为警惕,冯雨歇无奈与她指明形式,“如今你们不过十余人,而据我所知,山下至少还有五百兵力。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 冯雨歇抬起手臂,指向一方,“自便。” 青衣人纷纷看向庄严,等待指示。庄严眉目犹疑,“你有何方法?” “我初来此地,曾挖出一条通向山外的暗道。在石窟的反方向,距离这里有些远,未受这里波及。”所谓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冯雨歇初来麦香村,便让季深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开出一条暗路。 彼时,莫问追杀、母亲遭难,若不是母亲早为防备,将她推入暗道,她也无缘活到如今这个年纪。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庄严眉间一厉,时间已迫在眉睫。 此次她准备尚且不足,但怕行动不及时,对方便将兵器送去了敌营,只能冒险行动。未料山洞内的人数大大超过她们的预估,搬运硝石的过程中便被发现了。 仓促间点火,石窟被毁个一干二净,但同样,她们逃跑的时间也没了。 对面之人面容诚恳,庄严心里快速盘算,衡量利弊。她手下大部分的人都在石窟附近御敌,为她争得逃跑时机。得不到她的信号,便不会撤回。此时,她耽误的越久,伤亡越是惨重。 庄严举起一只手,周围的护卫散了散,准备行动。 人员呼啦啦散开,却露出地上的一个昏迷过去的人。 冯雨歇瞳孔紧缩、面色微变。 小兔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呐! “原来你们相识?那就好办了!”庄严话一脱口,一青衣人已有所悟,迅速出手,扼住了地上之人的咽喉。 “别伤害他,他只是村里一个无辜村民。”冯雨歇急道。 庄严审视的盯着她,迅速还价,“送我们出去,我就放了他。” 若不是哑姨压着,冯雨歇恨不能骂娘,她语气很冲,“我本就是要带你们出去的,是你疑心太重,如今反威胁于我,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也要等有恩了再说。”庄严桃花语气淡淡,青衣人的手未有丝毫放松。对方的表现很青涩,让她微微放了点心,“还不带路?” 冯雨歇气哼哼的往前面走,很快顺着暗道,众人逃出了麦香村。 庄严冲青衣人颔首示意,青衣人将潇潇推到冯雨歇怀里。 发出信号后,庄严带着人急速赶路。 冯雨歇急了:“哎哎,记得救命之恩要涌泉相报!” 庄严身子一趔趄,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给哪来这么一个厚脸皮的! 身影愈行愈远,冯雨歇一改先前的毛躁状态,整个人都沉稳下来,她与哑姨道:“这个人戒心太强!” 哑姨拍了拍她的肩,虽然觉得此事上冯雨歇做了无用功,但也不好说些什么,有点希望总是好的。 她们这些人哪,就是靠着丁点的希望活着。 ‘你可知她是谁?’ “当然,石记的大东家。”她此行帮忙在小,主要想靠上几分人情,如此江南的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只是没想到出马的竟是东家本人。 冯雨歇眼内流光溢彩,想起了庄严腰间的墨色玉佩,当时江南的那位老人与她看过的图版。 那位老人是真心帮她,告诉她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江湖的、朝廷的,数不胜数。 所以当哑姨告诉她,是两拨朝廷的人互相牵制的时候,她就决定碰碰运气。 果然,上天还是厚待她的。 哑姨哑然,小丫头长大了,竟然查到她都查不出的事了。 事情告一段落,哑姨带着人走了,她还要继续寻找解蛊的方法,为她,也为她们这群人。冯雨歇低下头,黑着脸看着怀里的小兔子。 小兔子眉眼弯弯,睡的脸蛋红扑扑的,就是不应景了些。 她拍了拍小兔子的脸,“小兔子,醒醒,天亮了,阿爹阿娘叫你起床了。” 见怀里人没有反应,又用力在他rourou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唔,手感真好。 潇潇黛眉紧蹙,被人sao扰的不胜其烦,迷蒙蒙的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面前的黑面神,顿时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推拒。 冯雨歇闷哼一声,有如吃了一记铁砂掌,又想起兔子不信她的话,顿时心口更闷了。 触感柔软,潇潇反应过来摸到了什么,脸蛋红的要滴血,眼神开始飘忽。 冯雨歇戳了戳他,“记不记得我昨日与你说的。” 潇潇回神,揉了揉疼痛的脖颈,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正在砍柴,就被人敲晕了,醒来就看见了坏邻居。眼睛转了转,她昨天说啥来着? 果然没走心,冯雨歇脸色阴沉,语气蓦然严厉,“我告诉你今日不许进山,你没听见是不是?还是觉得我说的话没一句真话,啊?” 陡然拔高的音调吓的潇潇一抖,无辜的看向冯雨歇。 冯雨歇被阻的心肝肺都疼,还敢装无辜,“你知不知今日多危险,若不是遇见我,你这兔脑袋都不知道掉几个来回了。” 对方默不作声的耸拉下脑袋。 冯雨歇有些心软,却怕他以后故技重施,不去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道认个错,下次是不是有人警告,也要傻不愣登的冲出来?为了赚钱,命都不要了?别只顾着低头,说话!” 潇潇浑身一颤,被人戳中了痛处,他眼圈陡然红了。眼中星光退散,霎时变得雾蒙蒙的,他无力搓了搓脸,无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唇,又绝望的摇了摇头。 我不会说话! 心口突然传来窒息的痛,冯雨歇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