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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抱拳,一个优雅的点头道:“在下南门雪,贸然相邀,却不能远迎,还望各位谅解。” 寸心直白道:“你到底要我们来做什么呢?” 南门雪笑意盈盈:“方大小姐来的巧,昨日还有方家的人来找你。” 寸心被噎得说不出话。 “屋里请。” 南门雪给各位带路,进了一间青砖小院,众人犹豫不前,他也不勉强,就请大家在亭中稍待片刻,自己去取东西。 但他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望着连吞道:“你叫什么名字?长得与你母亲真像。” 连吞:“连家都说我更像我父亲,姓连名吞。” 南门雪失笑,直言道:“不是什么好听名字,他们还是孩子心性。” 连吞不置可否,南门摇头进院了。 寸心问霜刃:“他怎么不叫你去取?白鸿呢?其他的侍从呢?” 霜刃:“去找鱼吃了吧,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 寸心:“什么?这么大一个岛,只有三个人?” 霜刃:“对啊,南门也不是什么世家,从来都只有我们家主一个人,他也从来不把我们当作侍从看待,相处起来就像朋友。” 霜刃给他们看自己雪一样的簪子,造型是一扇贝壳,非常精致。 “这就是家主送我的。” 过了一会,南门雪风尘仆仆地出来。 他先在厅中坐下,取出酒杯、酒坛,给众人每人都倒了一杯酒,唯独他自己没有。 连吞心中有些奇怪的预感,问他:“你说这是喜酒?” 南门点了点头:“是不是误会了?霜刃已经去找你了,我才想到,似乎没有说清。” 他拿着那坛酒说:“这是你父母当初喜结良缘时,送我的喜酒。” 众人有些惊奇。 连吞端起酒杯,修长的手指有些轻颤,闻了闻味道。 溪北还很戒备,没有端杯,无名也没有褪下蒙面巾。 寸心尝了一口,称赞道:“好酒。” 南门笑答:“沉了千年,自然是好酒,你们运气很好,我一口也没有舍得喝,把这坛酒埋在雪下,想着日后连吞也成家立业,再拿出来。” 寸心笑得咳了起来。 连吞耳尖微红:“女儿红吗?” “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啊,”南门叹息道,“岛上当时只有我一人,也没有谁能传个音信,后来知道了,反正男女都没差,就没舍得取出来。” 无名:“那怎么今天拿出来了?这么贵重,我们不好……” “哎。” 南门打断她,示意她不要客气。 “当初连吞的父母曾经有意把他托付给我,可惜他出生时不能化龙,怕他耐不住这里的严寒,暂时还是留在了沙洲,后来他自己回到海里,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又迫于不能出岛,一直没能陪在他身边,说起来真是惭愧。” 连吞有些信了,连家人甚至不知道他父亲是龙,更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出生时不能化龙的事。 “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应当都是连吞的朋友吧?”南门雪说,“很多年前我就听到海中渡劫化神的雷声了,猜想一定是他,如果再不趁这个机会,把酒喝了,怕不日他便突破大成,再也尝不出这酒的滋味了。” 众人都注意到了,南门说的是“尝不出滋味”,而没有说“飞升后没有机会”。 由此看来,南门雪应当是知道明镜散人没有飞升仙界的事。 连吞将酒饮尽,坦然道:“我一直没有参透最后那一层。” 南门雪苦笑道:“我也是啊,如果你父母还在,知道这个消息,也会很欣慰。” 众人:“?” “先说正事吧,”南门从袖中取出一个凹凸不平的雪球,“我本想送你点什么礼物,好尽一尽这当长辈的心,只是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按说最珍贵的就是这把山门钥匙了,可是也没什么大用途,先给你拿着,别的容我再想想。” 连吞不知说什么好,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没什么不对,用水球裹好,收起来了。 “……谢谢。” “我们现在就正在凑这个钥匙,”寸心说,“这是第五把了。” 南门雪:“凑它做什么?还差哪家的?” 寸心:“焚炉魏家的,还有一个,可能在我家云海霞肆。” 南门点头:“你家是有一把,魏家怎么去了焚炉?” 寸心:“你不知道魏影从的事吗?” 南门雪摇头:“与世隔绝太久了,不知道如今外面怎么了。” 寸心简要说道:“广厦段家想要取代魏家,魏家撑不住,勾结了焚炉的魔修魏影从,放任他作恶多端,吃人无数。” 南门吃了一惊:“人吃人……从前闹天灾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没想到魏家这么快就堕落到这种地步了,那被段家把广厦拿回去也好。” 无名:“什么叫拿回去?” 南门雪:“百年前的广厦,原本就是段家当家作主的。” 山门 无名很是震惊:“也就是说,广厦已经易过主了?” 南门感慨道:“你们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当初段家的事吧?你们知道天灵根是不详的灵根吗?” 连吞与无名对视一眼。 南门雪:“我就是天灵根。” 寸心:“怎么这么多天灵根?!” 溪北:“……” 南门雪:“怎么?还有谁也是吗?” 连吞怕无名说出来,赶紧自己先招了:“我,我是水灵根,但我只是大夫,掀不起什么波浪。” 南门雪诧异道:“你是大夫?自学的?背后背的是梅梢月吗?” 连吞点头,把琴放在亭中的桌上。 “太多年没见过梅梢月了,”南门笑着抚摸琴身,“你是不是把琴弦都勾坏了?” 连吞点头。 南门雪:“所以我才发明了心弦。” 众人:“!” 南门雪笑道:“你母亲当初弹琴很好,想要教给你父亲,可惜龙的攻击性太强,弦又太脆弱,他不能碰弦,我就干脆帮他把弦都剪掉,让他用心去弹。” 连吞好奇:“我从没听过他弹琴,弹得怎么样?” 南门笑:“不怎么样。” 连吞又想到摔琴的江琛,问道:“我娘的琴艺,应该不如你吧?” 南门点头:“当初远在我之上,但一千年过去了,拿当初的她与现在的我相比较,当然是我要技高一筹。” 众人又鄙视地看连吞。 寸心:“原来你随你爹了,练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人家。” “音乐这方面,很多时候也看天分,我后来又认识了一位朋友,”南门把手中的白玉箫递给众人看,“他一个人来下阙游历,曾在我这里盘桓过几日,在乐律一道上,是个奇才。” 南门雪看着连吞,说了和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