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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场。 因为他的手掌卡在她手腕上,她好像就被铐住了,任人摆布。 到了公司,季蓝在车里等他。 看他匆匆上了楼,她手撑在腮边,看车玻璃外,人群来来往往。 不知道是从哪儿出来的,游荡完后,又去了哪里。 季蓝在车里等了很久,后来没了耐性,她就下了车,跑到搂上去。 她来过这儿不少次,很多人都认得她,她也知道季豐的办公室在哪一层。 上去的时候,察觉到了外面氛围不一样,貌似有员工发生了严重的失误,造成了些损失。 季蓝的平底鞋踩在地上没一点声响,季豐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从半开的门缝里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席丝,刚好抱住了季豐。 季蓝睁了睁眼,一直苍白的脸上没一点表情,随后,她涂得殷虹的嘴唇弯起一个弧度。 摸出手机,给里面两人拍了张照片。 然后她更加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重新躲进车里,像没事人一样。 季豐回来的时候,她不太满意地抱怨了句:“怎么这么久。” 看清他脸色不太厚,季蓝有眼色地又加了句:“快回家吧。” 被季豐冷眼瞥过来,提醒:“安全带开了。” 她刚才下车去,忘记系回去了。 季蓝便去扯那条带子。 系好后,他还是没开车。 手心朝她伸了过来,“手机给我。” “你要我手机干什么。” 他没吭声,表情依然像冰霜一样。 季蓝只好交给了他。 季豐轻车熟路地打开她的手机相册,翻到了十分钟前的那一幕。 照片被毫不留情地删除,然后他把手机还给了她。 并没有质问,全程让季蓝胆战心惊。 车驶在途中,季蓝偷摸地去看他的侧脸。 从小,他每次生气都是这样。 说的话越少,代表生气的程度越严重。 平时去烦他也就算了,这种节骨眼上,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多话了。 她想,肯定都是因为那个席丝。 ☆、第 5 章 张医生的女儿在郊外开了间温泉客栈,初秋最适合养生,赠给石曼几张票。 石曼日理万机,没功夫去,送给了季蓝,又不放心她一个人过去,要季豐陪着。 而季豐表示自己有事。 当天是司机载着季蓝一人去的,张医生早就给女儿打好招呼了,让好好招待两天。 季蓝挺喜欢这里,呆着舒服,闷热的夏天走到尾声,山里更有久违的秋天的味道。 她想着等身体好些了就搬出去住,石曼能保她这辈子衣食无忧,她什么也用不着做。 过去那么多漫长的年数里,季豐是她身边的人,却不是最熟悉和亲近的人。 她最熟悉和亲近的人恰好是他mama。 季豐很少在国内,在了也不怎么爱搭理她,小时候季蓝总认为自己是他们家的外人,即便石曼对她有多么好。 因为季豐不喜欢她,那么她就认为,他一定也是把她当作外人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很好地融入这个家庭,但季豐就是卡在喉口的一根刺,他在的时候,她总是不能舒舒坦坦的。 就算他什么也没说。 看吧,现在连送她都懒得去了。 一方选择性忘记,另一方又从不主动,她清楚,他们之前慢慢地就会更淡了。 忽然,心口失落地像被秋风刮过。 傍晚,季蓝泡在汤里泡得全身发软,手里一本漫画书翻完了,她摘了片黄叶子当书签,方便下次接着看。 披上浴袍,回了房间。 日式的的客房用一扇扇镶纸的木框阻隔,季蓝找到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拉上。 她想换身衣服,才脱到一半,身后的门被人拉开了。 季豐显然没料到这一幕,视线胶在她更为突兀的蝴蝶骨上,半秒后移开,反手合上门。 季蓝衣服也不换了,重新裹好浴袍出来。 她不想现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由分说,气势汹汹地质问:“季豐!为什么进我房间不敲门!” 他毫无歉意地说:“抱歉,没那种习惯。” 进你房间没那种习惯。 这是他们以前每次偷偷摸摸的时候,达成的默契。 季蓝哑口无言,知道他话中的内涵,一下子,气也生不起来了。 季豐带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她忘在家里的药。 季蓝接过,转身回房,重重合上门。 她没有说一声谢谢,因为这两个没说出来的话,她有点难为情,过了会儿换好衣服追出去,可他在这儿都没呆够两分钟,把东西交给她后,就驱车回程了。 晚饭后,季蓝打开药袋,发现里面被额外多放了几颗菠萝糖。 她捏出来一颗,看来许久。 剥了皮放进嘴里,酸酸甜甜,驱赶了苦口的药味。 肯定是张阿姨放的吧,他怎么可能会为她费心。 觉得在这儿呆着自在,和石曼说了声想多住几天。 两天后山里突然变天,下起漂泊大雨。 季蓝的喷嚏一个接一个打,小张借了她一件毛线衫。 季蓝裹紧了,坐在榻榻米上喝茶。 上次的漫画她看到了第七部。 一场雨断断续续维持了一周来天。 雨后路不好,依然要封山,十天后,季蓝终于回了家。 这是她离家最久的一次了。 连张阿姨都想她了,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 饭桌上没见季豐,她季蓝随口问了句,石曼说,季豐爸爸这几天身体不好,他去了温哥华探望。 据说昨天才去,估计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三天后,季豐回来了。 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面了。 深夜听到敲门声,季蓝听了一阵哆嗦,唯恐被人发现,光着脚下床开门。 季豐低头看着她的光脚丫。 原以为又要被说了,他却又抬眼看着她的眼睛。 “季蓝,我们结婚吧。” 季蓝的床气和困意无影无踪了。 “什么?” 季蓝反应过来了,声调控制不住了:“你怎么想的啊你,我才认识你多久啊。” 他挤身进来,坐在她床上。 季蓝迅速关上了门。 看到他风尘仆仆的,肩上的衣料上,有被雨水滴湿的痕迹。 “你快出去吧,被人看到不好。”季蓝焦急地赶他。 他说:“这么久了,你还想着苏景林?” 季蓝装傻到底:“什么苏景林,谁啊?” 他又用探究的眼神仔细看了她几秒,轻呵出声。 然后站起身。 他回身:“早点睡吧,当我今晚什么也没说。” 季蓝又是一头雾水的。 等他出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