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我先开点药,过几天不疼了你们再过来。” 季豐点头:“可以。” 三天后,季蓝又出现在了这里。 她脸都饿瘦了,自己都觉得又丑又憔悴。 拔就拔吧,可偏偏这时候他也要在一旁看着。 季蓝不断地被要求张大嘴,灯光照得她想流眼泪。 她冲一旁的季豐哀求道:“你出去吧,好吗?” 季豐故意的,转身往后看了看,然后指着自己,说:“我吗?” 季蓝连连点头。 他又说:“为什么?” 季蓝还没回答,一旁的小护士笑起来,说:“拔牙的时候都不好看,一嘴的血,是怕毁了形象?女孩子都爱美嘛。” 季蓝像是被踩到尾巴了,立刻否认:“怎么会。” 但理由她就是说不出来。 把眼睛紧紧一闭,说:“反正,你就是出去吧!” 他还算配合。 季蓝出来的时候,脸肿着,眼睛也肿了。 小护士好心给了她一个医用口罩,只露出水汪汪的眼睛。 季蓝被送出来的时候,季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还翘着腿。 医生也坐下,交代她术后护理。 外面助理通知有病人来面诊,于是他就出去了。 季蓝像是没了半条命,奄奄一息地窝在座位里,口罩还不愿意摘。 季豐站起来,走过来。 弯下腰。 她眼睛无神地看着他,想的是那天晚上,也是这样。 季豐的手放在她耳后,想把口罩取下来。 季蓝慌着制止,手握在他手腕上,摇头。 季豐温声劝着她:“我就看一眼。” 好歹季蓝还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想着必定不会丑到哪里去。 犹豫了,在他眼里,就是同意了。 其实她的脸也还好,就是里面肿了,比平常大了半圈。 感觉他手的温度似乎会传到脸上来,让她皮肤红了红,热了热。 口罩被取下来。 季豐垂着眼看着她,半天,“真丑。”他说。 季蓝怀疑自己听错了。 本应该出现的关怀呢?被狗吃了? 她气得拍掉他的手,严严实实地重新戴上口罩,再也不愿意摘下来了。 三天后去复诊。 季蓝三天没吃下东西,脸上肿胀好了些,但还是带着口罩,不愿意露出脸。 这一次复诊,依然是季豐陪着。 三天没见,季蓝穿着白色的大T恤,车祸后身体还没恢复完全,本来就瘦,现在里面显得更空。 季豐看着她,皱起眉心。 他忍不住问:“你现在多重?” 季蓝今早称体重,自个儿都被吓到了。 不愿意回答,只是说:“你猜猜看。” 季豐上下扫视起她的身板,说:“这怎么猜?知道菜市场称鸡鸭吗?没称,好歹也得掂一掂才知道。” 季蓝呵笑了声,说:“死心吧,不可能给你掂。” 季豐眼里笑容很恶劣,说:“应该也差不了多少,身上瘦了,但脸肿,所有这就平衡了。” 季蓝气得死死瞪住他,表情扯到了拔了牙的伤处,疼得她猛吸了口凉气。 又急又气,眼泪瞬间疼出来了。 季豐见了,脸色立刻变了变,抓住她捂着腮帮子的手,让她别碰,又被季蓝一把拍上去,清脆的响。 他没放手,反而离得更近了,语气也温柔下来,问:“疼到了?” 谁都没注意到一旁走来个带着个男孩子的中年男人。 见了他们,意外地说:“诶?季豐,蓝蓝?” 于是,季豐这才放开她,手却还抓在她手上,甩都甩不开。 “王叔,这么巧。” 季蓝也乖乖叫了声王叔。 这个人前些日子参加过季国云的饭局,今天是带高中生儿子来看牙的。 季蓝心想坏事了,饭桌上,数这位王叔最能唠,最爱闹。 聊了几句,对方带着儿子回去了。 临走,很有深意地多看了他俩一眼。 可能季国云又会来问她情况。 季蓝回去睡了一觉,早晨,偌大的房间里,季蓝睡得正香。 有人敲了门。 她以为是张阿姨,人一进门,看到是石曼。 季蓝揉着眼坐起来,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说:“阿姨,你怎么没去上班?” 石曼脸上的高兴藏不住,像是有什么喜事了。 她身上穿着上班时的正装,到了出门的时间,司机肯定早早就在下面候着了,她却还不愿下去。 在季蓝床边坐下,石曼拉住季蓝的两只手,兴致勃勃地问起:“蓝蓝,你实话跟阿姨说,你和季豐,又重新在一起了是不是?” 季蓝困得睁不开的双眼,听到这一句话,瞪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啊……” ☆、第 14 章 季豐搬出去住之后,每周六都会回来吃晚饭。 白天刚被石曼问了和他的那回事,季蓝心知,有可能她也去问过了季豐。 石曼走后,季蓝无精打采地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下,换上条黑色的裙子出门。 今天是她mama的祭日。 前些年石曼记得很清楚,后来工作忙碌,又时隔太久,渐渐遗忘了。 只有季蓝坚持每年今日都去墓地探望。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在院子里看到了季豐的车。 两三个保姆准备着晚饭,尽是季蓝和季豐爱吃的菜。 石曼抱着刚买来的一只金吉拉,在旁边盯着她们准备,要不是因为手生,早就亲力亲为了。 屋子里没见到季豐,季蓝越过起居室,从一扇窗户往后院看去。 季豐果然在那儿。 他和斑比许久不见,斑比显然是玩累了,趴在草坪上吐舌头。 而他,倚着斑比庞大的身子,半躺着看一本书。 季蓝回房间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再下来的时候,晚饭准备地差不多了。 季豐刚好领着斑比进来。 季蓝一蹲下,斑比就朝她跑过来,扑了她满怀,然后开始舔她的脸。 季蓝这便没了兴致,抗拒地躲了几下,干脆不逗它了,站起身。 这一来,季豐面对面的,把她的样子看得更清楚。 他看了她两秒,问:“哭过了?” 季蓝心里跳了下。 这都能发现吗? 下来前她分明照过了镜子,已经丝毫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了。 她便说:“没哭啊,为什么要哭。” “是牙齿还会疼?” 其实这还是个挺不错的理由,季蓝改变了心思,便说:“还是有点的。” 季豐走近了些,“张嘴我看看。” 季蓝心里又跳了一下子。 眼看他的手就要扶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