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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嬉笑,“节度使大人,你这是何意?耽误了藩国朝贡的时间,可是要问罪的!” 郭昌冷着脸,指着车队道:“老臣怀疑这里头混了白兰女国的jian细!” 司马棣像是听到笑话般,笑出眼泪来。 郭昌的脸越来越黑,厉声道:“王爷你莫要糊涂。若有jian细混入朝贡队伍中,待两日后到了雍城,陛下的安危谁敢负责?!” 第37章 037 司马棣脸上的笑意不减,眼底却冷了些。 他慢条斯理地说:“你胆敢冲撞父皇请来的贵客,该当何罪?!” “贵客个球!”郭昌朝地上使劲吐了一口唾沫,跟街头泼妇般大骂道:“她不过是个败国之主,算哪门子贵客?王爷莫要被美色晃了眼神,失了心智,惹人笑话!” 司马棣的脸彻底冷下来。 这郭昌敢如此叫嚣,定是知道了内情。慌乱不堪才病急乱投医,编排出什么jian细之说。 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刘智罢了。 只是这蠢货胆敢辱骂他的白兰王花,骂他脑子拎不清,这个账他司马棣记下来。 “郭大人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孤可不敢担着。” 姜钰款款而来,江风吹动她胸前璎珞,卷起裙摆飘舞,倒有一番谪仙意味。 司马棣难堪极了,“陛下,此等小事且由小王处置,陛下不如回御辇休息,稍等片刻,便可登船。” 姜钰摇摇头,“既然郭大人已提及白兰有jian细混入队伍中,那孤自当不能当做耳旁风!” 说到这里,她转脸瞧向郭昌,“郭大人可否拿出证据,何人是jian细,到底干了什么歹事,让郭大人兴师动众,连手下的兵都叫来。搞不清的,还以为大雍的节度使大人准备杀孤以正道呢!” 郭昌一脸愤恨地瞪着姜钰,心道这女人果然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便把他的后路给堵了。 要是他此番拿不出证据,姜钰定会向皇上讨个说法。 他嗤笑一声,“天香楼的春娘,便是你白兰隐藏在益州的jian细。” 姜钰气定神闲,道:“郭大人有何证据?” 郭昌指了指脚上的泥,“我刚从西门外水柳林过来。这林子可不一般,竟有一条暗道……”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下,然后阴**:“直通天香楼!” 就连司马棣也愣住了。 一座西垂大城竟有暗道联通城内外,挖这地道之人不管用意何在,当真是架在益州节度使郭昌脖颈上的一把利剑。 这条暗道往小处说可以私运不义之财,偷渡犯罪之人。往大处说,若两军交战时,敌军从暗道进城,以奇兵之势,直接可以破了益州城。 姜钰面不改色,“这你要问春娘,与我白兰何干?” 郭昌狠厉道:“春娘就是你的人,当然与你有关!” 姜钰摊手,“证据?” “有人曾在你的宫碉见过春娘!” 姜钰呵呵笑出来声来,“郭大人你屡次攻打维州不成,失败无颜,此番孤落了困境,你便想携私报仇?!” 郭昌气得跳脚,“你莫要混淆视听。” 说完,他看向司马棣和李忠,终于肯拱手示敬,道:“两位王爷,白兰国主居心叵测,万万不可去雍城啊。恳请两位王爷与老臣共同上奏,将她恶行告之皇上!” 司马棣与李忠面面相觑。 姜钰一脸无辜,继而愤慨道:“仅凭他几句话,就要定孤的罪?那大雍的律法原来也不过如此,我白兰学之何用?” “陛下,请稍安勿躁……”李忠头顿时大起来,赶紧劝道。 就在这时,有人骑马急行而来,不是葛长还有何人! 郭昌大喜道:“葛先生,你快快说出那和尚姓名!” 葛长下马拱手道:“大人,法善和尚已死!” 郭昌大吃一惊,“死了?!” 葛长抬头瞥向姜钰,只是那么一瞥便心神激荡。 稳了稳才道:“法善和尚适才被人发现自挂悬梁而死,小沙弥得了信跑来告诉我的。” 法善和尚?姜钰在脑海里搜索一番后,发现并不认识此人。 司马棣问清事情缘由后,道:“如今证人自行了断,郭大人如何再指正白兰国主?” 姜钰听完葛长所言后,心中大惊。这法善和尚究竟是何人,竟知道春娘一族在益州所偷建的密道?他为何又自杀,了断自己?!至于金库等,他们又晓得多少? 不不不!姜钰暗自宽慰自己,若他们真晓得金库定会挖地三尺找出来,而不是此刻跟她动嘴皮子。 司马棣抬头看了看天,“既然郭大人别无其他证人,那就不能拘着白兰国主。天色不晚了,赶路要紧。父皇还在雍城等候。” 郭昌哪里肯让,伸长脖子道:“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白兰人今日必须留下!” 司马棣有些恼了,“郭大人,本王敬你是一方大员,别倚老卖老,强词夺理,惹人厌烦!” “王爷,涂娘可在你车上?”郭昌突然发问。 司马棣脸色一沉,“怎么?郭大人还要为你的侄子索要不成?” “老臣这一问,并非为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而是这涂娘出自天香楼,乃嫌疑人等,老臣须将她带回细细查问!” 司马棣总算看出来了。这郭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不管是姜钰还是涂娘,他今日非要夺下一个不可。 姜钰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难度,他手里并无切实把柄。而涂娘,在他看来不过一个花楼姑娘罢了,要走一问,人之常情。 只是,这涂娘乃涂氏屯堡被灭一案,郭昌正是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 涂娘万万不可交给他。 “涂娘乃本王的姬妾,并非什么天香楼的jian细!”司马棣摆摆手,一脸不耐。 “王爷莫要糊涂,别把危险带在身边。老臣是为王爷着想啊!”郭昌一脸诚恳。 说完,他又冲李忠道:“郡王,你也劝劝王爷,把涂娘交出来,我就放行!” 李忠尴尬极了,“这……” 他手下的兵自到了灌县,便根据军制各自回驻地守候一方。他这个将军说白了,还不如郭昌这个节度使,手下有兵可以随时调遣。他无军可调,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般,看着吓唬人而已。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郭昌伸手一挥,“给我好好搜!” 即刻士兵们把车队围堵起来,有手快者已经掀开车帘,查看里头情况,惊起吵闹声一片。 司马棣气急大喝道:“郭昌!你是要造反?!快让他们给本王住手!” 郭昌硬着脖子,“王爷,若是没什么问题,搜到人我自然放你们走!” 李忠脸色也不悦起来。这郭昌果真如嚣张至极,他算是见识了。 “慢着!”有俏柔声音响起。 姜钰转身瞧过去,不是涂娘又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