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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的商场时,谭蕊看到里面灯火辉煌,很是热闹,就想进去看看,我就陪着她一同步入商场四处转悠。 刚转了不多久,谭蕊感觉腹内不舒服,就把她的包留给我,她则去了卫生间。 她刚走不久,她放在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直到电话在第二次响起时,我担心是有急事,就借着酒劲拉开她的包,没有细看来电显示就接了电话。 电话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蕊蕊,你还在外边不回来啊,我可想死你了。你啥时候回来,你倒是给个话啊……我一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正是谭蕊的部门领导张主任,头脑立刻清醒起来,但我不敢出声,只能不做声地听他要说些什么。 蕊蕊,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可是对你一番真情实意,你可不能绝情绝意啊。以前我们相处还是很亲密的,怎么你现在说走就走,一走好多天不和我通话,一点也不留回转余地呢?你倒是说话啊?我面无表情地关了机,心情顿时变得和外边的天气一样冰凉:看来谭蕊还和这个张主任纠缠不清,我该如何对待她和张主任的关系呢?我把这个来电从谭蕊手机里消除,然后才把手机放回包。 一抬头,我就看到谭蕊正从卫生间刚出来。 晚上回到家,谭蕊还是很高兴,在我的怀里撒着娇,但我的心里却有些不自在,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爽。 我强忍住没问她和张主任的事,我知道如果我一开口,我和谭蕊的关系可能急转直下。 我还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双方坦诚布公地说说各自的情史,毕竟我也没向她说过我和琪琪的事。 我想我们会有这么一天,但我却不能猜到是哪一天。 谭蕊说她今天有些累,想独自一人睡大屋。 她展露着她顽皮的笑容关上了门,并且从里面传来了门被锁上的声音。 我郁闷地返回了小屋,但大展着我这屋的门。 我倒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我和谭蕊的关系,也想着琪琪的失踪。 可能是心头不爽,也可能是酒喝多了些,我感觉头痛如裂,好长时间才艰难入睡。 在漆黑寂静的半夜,我梦到了琪琪,她被一个蒙面人拉着即将从高处往下坠落,她哭喊着求我拉她一把。 我在梦里急切地想拉她,却一把没拉住,眼看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 我大叫一声琪琪,也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在精神恍惚之间,我好像听到屋里响起一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哭泣声,这令我有些毛骨悚然,那个哭泣声是琪琪的吗?谭蕊不在这屋,那个声音也不是她的。 自从在200年的4月底,我在南京的一家KTV最后一次见到琪琪后,我们就断了联系。 我曾经亲自去南京找过她,也托人帮我找过她,但琪琪就是一直杳无音讯,好像从这个令她倍感屈辱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我对她早有不祥的预感,今晚的这个噩梦似乎更加印证了这一点,难道琪琪真的遭到了不测吗?想起了这个苦命的女子,我更加心感愧疚,悔恨交加。 我可能是被梦中的景象吓昏了头,也可能半夜是人情感最脆弱的时候,我不禁悲从中来,坐起身抱着盖被失声恸哭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贺大哥,你这是怎么啦?半夜不睡,你哭什么?我不用回头也能猜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谭蕊,她大概是被我这屋的动静惊醒,就摸黑走过来看我。 我那时确实精神极度痛苦和脆弱,我半转身循着声音一把抱住了谭蕊,在她的怀里继续失声痛哭。 谭蕊穿着睡衣,我感到在她的怀里好温暖,更有她的体香包围着我,我多少感到了几丝安慰。 谭蕊不出声,任由我抱着她的腰身。 她还伸出双手抱住我的头,用她温暖的小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既像一个母亲,也像一个大jiejie。 过了有一会儿,她柔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是我做什么噩梦了吗?我好容易止住了哭声,担心谭蕊在寒夜里着凉,就用被子把她也裹住,我们一同倒在了床上。我这才抱着她,断断续续、无保留地向她讲诉了我和琪琪的故事。 -= 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 =- -= м.dīyībāńhū.íΝ =- -= 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 =- -= .dīyībāńhū.íΝ =- 发送邮件 dīyībāńhū qq.cōm 第二十一章 分手(一) 我在凄寒冰冷的早晨一个人独自醒来,身边却没有了谭蕊的身影。 我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离开我的,但心里却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让我心烦意乱。 我昨晚在恶梦之后,痛哭流涕地向谭蕊讲了我和琪琪的故事,我担心谭蕊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异样的看法。 我记得我曾经在天涯明月群报三初时说我的初夜还保留着,我准备留给我的未婚妻。 但我相信我和谭蕊zuoai后,她应该知道我不是童男,就如我知道她不是处女一样。 实际上有多少人会在网上说自己的真实隐私,更有多少人会在意别人所说的真假呢。 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无需担心,我只担心琪琪是我的前女友这个事实,毕竟我在和群主(也就是谭蕊的马甲)曾含糊其辞地隐瞒了个人情感经历。 但我想以谭蕊的聪明,她也会明白我这么大的年龄,人也不痴不傻不呆,长得也对得起观众,怎么会在个人感情上纯白如纸呢?但谭蕊真的会这么想吗?她对我的真实态度是什么,那个张主任在这里 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关于琪琪的那个恶梦更是让我心烦意乱。 美国的恐怖大师史蒂芬.金曾说过:恶梦并不受逻辑的控制,而且恶梦如果能够解释,反会失去原有的趣味,因为恶梦和恐惧的艺术是相互对立的。 在恐怖中,被害者总会不断地询问为什么,但却得不到任何答案。 其实不应该有答案,毕竟能够烙印在我们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无解的谜团。 此时,琪琪的现实情况和她在我梦中的坠落是否一致就成为我的一个无解谜团,因为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她的真实去向,她到底是怎样了。 我很担心恶梦成真——琪琪真的已经离开这个冰冷绝情的世界,那会让我后悔终身。 尽管我们已经分手,但我还想尽我一己之力,帮助那些关心过、爱护过我的人,我愿意看到他们平平安安。 现在我虽然有了谭蕊,自己也没有指望着有一天会和琪琪破镜重圆,但我还是不愿意看到她年纪轻轻就惨遭不幸。 人们常说梦是反梦,但愿琪琪能够应验这句话。 我只能暗自祷告,祈祷上苍可怜这个苦命的女子,哪怕是让她能够卑微地苟活着,但千万不要让她微弱的生命之光轻易地被吹灭,那样我虽有心也无力回天。 想到这里,我再次留下泪来。 我躺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些内急,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才发现谭蕊一个人抱着双臂,站在客厅的阳台玻璃旁,似乎低头俯视着什么,也可能是在思索着什么。 我轻轻地来到她身旁,想伸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但谭蕊察觉后,却一闪身让我扑了个空。 我以为她在和我调皮,但她转身面对我时,我才发现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你醒了,贺大哥,睡好了吗?谭蕊语气也如她的表情那样深沉。 哦,后来我和你在一起时,我睡好了。你呢?我关切地问她,同时也敏感地注意到她对我称呼的不同。 我没有睡好。在你安睡后,我却失眠了。我睡不着,后来就回了我那屋,但还是没能睡好。为什么……我在床上认真想了我们的事,我发现我……我太傻了。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你的隐私,更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装的是谁,你对我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傻乎乎地飞过来,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自以为自己聪明、成熟、练达,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那些十八、九岁的傻丫头们一样的冲动,一样的不计后果,一样的糊涂……谭蕊神情黯淡地看着我。 蕊儿,即使如此,但这几天我们相处在一起,你也应该了解我。我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啦,我不可能像一张……一张白纸吗?谭蕊突然打断我的话,你是不像一张白纸,相反你还五颜六色的十分花哨。你有涂晓峰这样的生意伙伴,也有过在夜总会坐台的情人琪琪,说不定还有许多像我这样的傻丫头,被你冷静帅气成熟的外表所迷惑,失去了自我,就如飞蛾投火一般的执着,却不知道自己即将化成灰烬……蕊儿,你不要这样想我,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复杂。我只有过琪琪这样一个女友,但现在我们早已失去了联系。我只是……你只是心里还想着她,梦到她,为她担心,为她哭泣,担心她惨遭不测,担心因此不能为自己当初的绝情留下一个修修补补的机会,这个机会能让你自己心里好受些,不会为之背上心理包袱,是吗?好一大情圣!谭蕊表情有些凄凉地一连气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脸不解,甚至是无辜地看着她。 不要装得那么无辜,装出一个像被让人误解的大孩子那样的无辜。我好后悔,我当初只以为你成熟的外表下有着一个大男孩子那样的纯真,令我心动、迷醉。经过昨晚我才发现我看错了,那只是你的表象。这个表象掩盖了你的残忍无情,你的口味独特——喜欢找夜总会女郎做女友。难怪你会和涂晓峰杨元庆这样的满嘴荤话、眼神只往漂亮女孩子身上瞟的花花公子狼狈为jian、沆瀣一气呢。我还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和他们搭档做生意,现在才明白,你们本就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他们坏的真切,坏的彻底,你却善于伪装,更会演戏。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在学校里唱过歌,演过话剧,果然你是一个好演员,我应该为你鼓掌吗?谭蕊果然愤愤地鼓起掌来,但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蕊儿,你说别的我不怪你,那是因为你不懂我,但你也不能这样说琪琪,你这样说对我也不公道……我口不择言地急于想为自己分辨,却被谭蕊再次打断。 不要叫我蕊儿,我听得心里好难过,我怎么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你。难怪你条件不错,却到现在还孑然一身。独身是好啊,可以无所顾忌地去寻花问柳,可以不用背负任何责任,只需要自我感觉良好就可以了,哪管别人会为你伤心沉沦。我这样的被你只言片语俘获的傻丫头,最好像那个可怜的琪琪那样不知所终,这样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至多是在午夜梦回之际,让你在心惊rou跳的睡梦里良心小小的发现一回,然后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里,再把恶梦中的一切忘掉,这就算是你赎罪了。是这样吧,贺大哥?谭蕊残忍绝情地质问我道。 第二十二章 分手(二) 我被谭蕊的狠话惊呆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另一面却是这样的:尖刻、残忍,偏执,言语像把刀,只往人的软肋上插。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是打起笑脸来软语安慰她,还是该学她那样毫不留情地说出决绝的话呢?但我想来想 去这两种办法都不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 我们长时间无语地面对着,谭蕊终于忍不住又对我展开了攻击:怎么你无法回答吗,是被我不幸言中了吗?你半夜失态的表现,是问心有愧吧?看来我不说点什么,只会使误会越来越深。 谭蕊,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你不是琪琪,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事谁对谁错还很难说。你说过她为你怀过孕,打过胎,这不假吧?是这样的。当时我工作上很忙无暇顾忌个人的私事,而且我确实对她的夜总会小姐的出身有过疑虑,但我最终还是准备接受她做我的妻子。就在我买求婚戒指时,却看到她同一个有妇之夫偷情,这还让我怎么接受她,难道我就该忍气吞声地戴上一顶绿帽子,屈辱地跪地求她做我妻子吗?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会接受她的偷情和背叛吗?那也是你做事过分在先。既然你不能接受马上一个夜总会小姐做你的妻子,你就不该和她同居,更不该让她为你怀孕、打胎,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堕落和不负责任。你觉得你的行为高尚吗?你的做法善良吗?你和我说过你在捉jian时的残忍表现,事后又绝情地逼迫琪琪收拾东西走人,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为自己当初的那一手自鸣得意呢?琪琪只是你的女友,并不是你的妻子,你无权乾涉她的自由,你的做法太过分了!在我看来你十分残忍无情,谁做你的爱人谁就必须提留一颗心、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因为她们绝不能犯一点错,只要被你抓住了,就会成为你抛弃她们的借口。不是,我后来也很后悔自己的行为,我在临别时给了她八万元,又在200年给她父母匿名汇去两万元。我自己亲赴南京去找她,又托人在那里找她,这难道是残忍无情吗?就算这些事你不知道,但昨晚我在梦里梦到她惨遭不测,因此惊醒哭了起来,这你总该知道吧。我不禁面红耳赤地急忙分辩道。 你又拿钱来说事了,钱就能挽回一个女人的伤心绝望吗?既然你说你事后后悔了,那你当初在南京遇到她时,你就应该求她原谅,马上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