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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常识,为人处世应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门课程不能缺。” “那你觉得这门课程应该叫什么呢?” “名头不重要,思想也好,常识也好,社会也好,都可以,主要是教什么。” “哦?”全某某在宣纸上写上‘思想’二字,他抬了抬眼镜:“那你觉得应该教什么?” “不能只是你抛出问题,我来回答,讨论讨论应该是双方都要参加进来,你觉得应该教什么?”李光久划累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好。”全某某摇头失笑:“我觉得礼貌,礼仪,对父母的孝顺,对老师的敬畏,尊老爱幼这些可以教授。” “还有呢?”李光久看向他。 “还有……”全某某搁下笔,皱眉思索起来:“一些常识吧,比如为什么农民要早起贪黑的意义和价值,比如工人是什么,学生应该做什么,老师是什么,还有其他的一些职位,就是些社会的常识……” 他说完之后,看向李光久,忽然笑了:“你是不是还想说‘还有呢?’。” 李光久张开嘴又闭上,他也不由失笑道:“你这是开始抢我的话了,怎么了,你知道了?” “本来还是一片模糊,突然之间就醍醐灌顶。”他拿笔在宣纸上写道:“就像你中午所说的知国,敬国,爱国,我们首先得告诉孩子们——我们的国家是新中华人民共和国。” 李光久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点头道:“还有呢?” “还有我们的国歌,我们的国徽,我们的国旗,我们的主席,我们的建国日,我们的建党日,我们的红色精神……”全某某摇头失笑:“还可以来几句口号,比如我们要做一名热爱国家,尊敬老师,友爱同学的小学生。” “你是不是很自豪?”李光久抬起头看向这个男人。 “一直为此而自豪,从未有所懈怠过。”全某某缓缓道。 “真想让它更好,更强大。”李光久眼睛迷蒙,似乎回忆起了曾经那几十年的现代时光:“岁月如歌,唯初心不变。” 几十年之后,这个被众强瞧不起的弱小国终于屹立在云巅,又有多少默默奉献的无名前辈抛下汗水和泪水呢? 作者有话要说: PS:苏爆 感谢:读者“迷”,灌溉营养液 2 2018-05-25 09:39:08 ☆、第十五章 岁(捉虫) 夜已深,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时辰,但是却没有人提出一个困字。 全某某那间狭小的厢房,所铺就的青石地面划满了白痕,煤油灯静静的烧着,蚊虫飞舞着环绕在煤油灯前,桌面上的宣纸已经被全某某写了几页。 李光久坐在板凳上,摩擦着下巴,看着地面上他先前激愤起来所划下的字,当时正是灵感迸发的时候,写下来的字也是凌乱不堪,没有任何排版可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副张牙舞爪的画面。 “怎么了?”全某某搁下笔,甩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索性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都能听到传自腰间的咯吱声,在这番运动过后,他舒坦的喟叹一声:“唉——” “别吵。”李光久头也没回,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地板上的字。 全某某揉了揉脖颈,转动着脖子松散的走了过来,他刚一站定,先打了个呵欠:“看出什么来没有?” 李光久指着一行混着白痕模糊不清的字:“这里。”他皱着眉头:“写的是个什么?” 全某某没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这不是你写的吗?”说到一半,他又打了个呵欠,猛地睁了睁眼睛,低头瞧去。 李光久拿手抵住他:“小心,别把字踩上了。”他说完这句话,有些抑制不住,也跟着半打了个呵欠,连忙捂住嘴巴,但是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生理性泪水。 他眼睛猛地闭了闭,才觉得身体有些疲乏,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些疲倦开始试探的向深处蔓延,于是他连忙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用力眨了眨,勉强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我……” 全某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吧,先去睡吧,明天再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李光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伸出手按在全某某的手臂上:“不行,趁现在还有思路,得赶紧归纳清楚,明天不一定有这么清醒。” 全某某道:“你现在哪里清醒?” 李光久端起小板凳坐了下来:“从来没有如此清醒,所有的思路都在这里。”他指了指地面:“现在就是把它收整……” 全某某看向他,声音略扬了起来:“李光久。” “嗯?”李光久抬起头。 “睡觉吧,你是一个孩子,八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全某某煞费苦心的道。 “好,我抓紧时间,等下就睡。”李光久又指了一处地方:“这里不对,应该改过来……” “李光久。”全某某一边念着他的名字,一边把他从凳子上抱起来:“你现在……必须……去给我睡觉!” 李光久万没有想到全某某会这样做,他很是愣了几秒,迟钝的脑袋在开始转动,后知后觉的道:“你……你怎么?放我下来!” 全某某把李全友扔在他的床上,他微微弯下腰:“这是我的事,我的事知道吗?”他重复两遍:“你不要分不清主次,而你的事,是好好长大,茁壮健康的长大,明白吗?” “可是……”李光久半抬起身体,想要从床上下来,却被全某某按住肩膀。 “没有可是。”全某某的脸凑得很近,他那双眼被镜片反光遮住,看不清神色,但是他说话的语气却非常坚定:“你睡觉,我来整理。” 李光久怔住,他慢慢抬起头:“你知道我的思路,有些东西……” 全某某笑了一下,接过李光久的话:“有些东西是有点超前,但是你也不要小看你的老师啊。”他用了的揉了揉李光久的脑袋:“别想太多,睡吧,明早还要早起……” 他的声音逐渐放缓,慢慢变得轻柔,李光久被他轻轻的按在被褥中,在他的声音下,逐渐闭上了双眼。 那一夜,全某某的那盏生了锈迹的煤油灯就再没有熄灭过。 白天,休息过来的李光久不得不顶替全某某的工作教导四个班的孩子读书写字,他个子不高,站在讲台后面,只能看到一个头,写板书和教书很是费劲,于是搬了个凳子放在那里,站在那里讲课文。 陈友之大概下午要上算术,全某某睡了也没有跟李光久讲,他一进门,看到李光久趴在黑板上写字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李光久背对着他也不知晓他过来,等他写到一半的时候,觉得这个字没写好,准备转身去讲台上拿抹布擦掉,一回头就见一人逆着光站在那里,一副神情看不清楚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