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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必会太好,总会有心浮气躁的时候,在这种关头,便要看丈夫如何安抚调节了。 顾景阳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向来是温柔体贴的,又怜爱她怀着双生子辛苦,即便有时候谢华琅乱发脾气,也都给抚慰下去了。 如此一来,谢华琅也不好意思再欺负人,缓过那一阵儿之后,便乖巧的同郎君道歉,夫妻二人情分不减,反倒愈深了。 已经到了傍晚,外边儿虽还有些热,倒不像白天那样难熬了,二人挽着手出去走了会儿,方才返回寝殿去沐浴歇息。 到了夏天,谢华琅便不在郎君怀里睡了,一来是热,二来则是她肚子大了,怕不小心压到孩子。 这晚沐浴之后,她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起来,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懒洋洋的合上了眼。 顾景阳在侧守着,见她睡得安宁,终于合眼歇下。 临近半夜的时候,谢华琅肚子里的两个小坏蛋忽然动了起来,一个赛一个的能闹,她被这动静惊醒了,下意识伸手去摸肚腹,却没一个肯体贴母亲,暂且停下的。 谢华琅有些无奈,知道郎君白日里已经足够辛苦,便不欲再将他惊醒,手扶着床榻,打算自己坐起身来,奈何肚子太大,初醒时身子疲软,一时之间竟没坐起身来。 妻子月份大了,顾景阳睡眠也浅,她低低的惊呼一声,他便醒了,见她歪在塌上,语气微急:“枝枝,怎么了?肚子疼吗?” “九郎你快抱抱我,”谢华琅有孕之后,可多愁善感了,一听郎君这样心疼的语气,更委屈了:“我起不来了!”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了,顾景阳意会过来,又怜又爱,隐约还有些好笑,扶住她腰身,将人抱起来了:“枝枝不怕,郎君在呢。” “他们可淘气了!”谢华琅哼唧着告了句状,再想起自己倚着的人便是始作俑者,禁不住打他一下,恼道:“都怨你!” “好好好,”顾景阳顺着她说:“都怨我。” 谢华琅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他这么一服软,她就不好意思穷追不舍了,埋头在他怀里,闷闷道:“算了,跟你睡觉的时候,我也很喜欢的。” 顾景阳摸了摸她肚子,察觉到里边儿那两个小家伙已经安分下来,忍笑道:“他们不闹了,枝枝,我们睡吧?” 谢华琅“嗯”了声,又被他扶着躺下了,她动了动,觉着这姿势不太舒服,想换一边儿躺,便道:“道长,你帮我翻个身。” 顾景阳便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帮着翻了个身。 谢华琅被两个孩子折腾的没什么睡意,想了想刚才那事,忽然乐不可支:“道长,我刚才翻不过身的时候,像不像乌龟?” 顾景阳失笑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谢华琅也不觉得丢脸,想了想肚子里边那两个不体贴娘亲的小坏蛋,笑的更高兴了:“我要是乌龟,这两个就是小王八蛋了。” 顾景阳听她越说越不像话,语气微肃道:“枝枝,不许胡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谢华琅斜他一眼,要是有尾巴的话,都得翘到天上去:“我是乌龟,那你……哎呀,郎君我不敢了!” 第章 悔改 过了端午, 直到中秋之前, 都没什么特别隆重的节日,略微值得在意些的, 也只有七夕了。 这节日说大也大, 说小也小,谢华琅想起去年七夕那夜,自己与郎君挽手同游的旧事来,心中倒有些感慨, 加之近来肚子大了, 在内殿闷得有些烦, 索性叫尚宫局筹备宫宴, 热闹一番。 几月前那场变故发生之后,眼见诚郡王乃至于几家宗亲、重臣伏诛, 朝臣们很是战战兢兢了一阵,连带着欢宴等事都办的少了,唯恐在皇帝那儿落个不懂事的评价, 哪一日被踩一脚。 至于皇帝到底是真的病了, 还是借机清除不安分的那一拨儿人这种事, 也没人敢再猜了。 赢了的话, 未必能富贵长久,可若是输了,便要赌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能下这个决断的人的确有, 但经历过前后几次清洗, 剩下的便不太多了。 因为种种缘故,皇后广邀命妇,在宫中设宴的消息传出去,京中贵妇们异常的捧场,连带着敬献的礼物,都花了十成十的心思。 女官们见礼单太过厚重,竟可比拟年关,心下有些犹疑,便去回禀皇后,谢华琅接起来看了看,倒明白她们是什么心思:无非是那些勋贵叫顾景阳吓坏了,献上厚礼,试探一下上边人的心思罢了。 “她们既给,只管收着便是,”谢华琅扶着肚子,淡淡一笑:“无须在意。” …… 天气仍旧是热,到了七夕这日,也没有分毫减弱的趋势,好在贵妇们都在内殿说话,外边儿烈日高悬,也碍不到她们什么。 命妇既入宫,谢家的女眷们也能一道前往,卢氏与刘氏先往寝殿去探望谢华琅,身后是谢莹与谢檀未过门的妻子五娘。 “眷秋原本也是要进宫的,只是她生产在即,我便将她留下了,”卢氏眉宇间带着几分喜意,道:“御医前去把脉,都说就是这两日了……” 谢华琅还未出嫁时,便同沈眷秋相处的不坏,现下听闻她生产在即,颇觉欣喜:“二哥哥头一个孩子呢,可是要仔细些,兰汀与二郎毕竟还小,弟弟们同他们玩儿不到一起去,嫂嫂若生了小侄子侄女,年岁上倒是得宜。” “你且顾好你自己吧,”谢莹端坐一侧,闻言失笑,目光掠过堂妹高高隆起的肚腹,道:“才六个月呢,便同嫂嫂肚子一般大了,等生产的时候,那还得了?” 谢华琅说及此处,也有些愁:“我若是躺下,半天都爬不起来,真是辛苦……” 卢氏语气微微带了些责备:“枝枝,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女儿这话是无意说的,但毕竟还有谢莹在,姐妹俩感情深厚,当然不会因一句无心之语而生分,只是叫人听着,心中终究有些不是滋味。 谢华琅会意过来,心中暗恼自己方才多嘴,顺势转了话头,道:“已经六个月了,御医说最晚八个月,孩子便会出生,九郎前几日同我提起,说是等下个月月中,便叫阿娘进宫。” 卢氏温柔颔首:“那时家中无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