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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绕绕,竟一点也没少。 一击未中,岑年也不气馁。 他笑了笑,说“那可能是我想错了。” 两人各自喝茶,又闲聊了两句。 然而,这之后,顾晏的警惕心又竖起来了,且城墙越磊越高。 他生怕被岑年套话,到后来,摸不清楚的问题,就一概回答‘不清楚’‘不知道’,或者干脆不回答。 一直到八点半,两人的话题没有任何进展,时间也差不多,就各自道了别。 这么一顿茶喝下来,岑年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顾晏打量着他略显失落的表情,心里得意极了,打算回头就跟傅燃炫耀、并以此为由让傅燃还人情。 顾晏开了车,把岑年送回酒店。 下车后,岑年进了大堂,却没急着上电梯。他回头,看见顾晏的车停着,没立刻开走,像是车主在同谁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一直到顾晏的车拐过拐角,消失在视线里,岑年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浅琥珀色的眸子,在酒店走廊的壁灯照射下,微微闪着光。他像是只眯着眼、盘算着什么的猫咪,但比起猫,他的眼神又更锋利了些,藏在rou垫里的爪子也更尖锐了些。 上辈子,很多杂志与媒体都拿‘猫系’和‘年下奶猫男友’来形容过岑年,认为他是那种有点小心机、但更多的是软萌可爱。 其实不是。深入认识过岑年的人都会知道,这只所谓的小猫咪,其实只是故意藏起了爪子,收起了獠牙,缩着耳朵装出乖巧可爱的样子。但实际上,比起无害的猫咪,更像是…… 装成猫咪的虎崽。 岑年走进电梯,眉眼间冷淡而乏味。他与反光镜里的自己对视半秒,想,顾晏还是太天真了点。 不过也是,顾晏才二十出头,比起实际上二十八岁的他,会落了下风也是正常。 岑年笑了笑。 这么一顿饭下来,他看似毫无收获,任何信息也没能得到。但是…… 岑年的问题,顾晏想必也会一一反馈给傅燃。 包括他问的那句‘傅燃最近变化很大’。 这句话的意思多了去了,可以说是这个星期、比起上个星期变化大,也可以说是现在的傅燃、比起上辈子这时的傅燃变化大。 全看听这话的人如何理解了。 如果傅燃清清白白,的的确确是二十四岁的傅燃,肯定是第一种理解。 如果不是…… 无论如何,傅燃肯定会对这句话做出反应。无论是疑惑也好、刻意的伪装也好,从傅燃的所作所为,岑年就能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到时候,他只需要观察与试探,就足够了。 这么大半个晚上,他看似一无所获。 实际上,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岑年早就占尽了先机。 只是顾晏并没有发现罢了。 那么—— 傅燃,会怎么反应呢? 岑年眯起眼睛,笑了笑。 中有一段戏,是要飞往y国取景的。 关寄年在与顾悉分手后,去y国留学了,而后顾悉追去y国纠缠不休,把关寄年心里的最后一丝爱意也磨的一干二净。 这段戏本来安排在靠后的地方,但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岑年却接到了李延的电话,说取景地出了些变动,在约定的时间用不了。 所以,计划提前,今天就要飞y国。 岑年倒是没什么所谓。 他想了想,问“那傅前辈呢?跟我们一趟飞机走?” 他问这话也是因为,傅燃和他们的咖位明显不同。为了避免什么接送机的问题,傅燃有时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走的。 “这个……”李延问了问副导演,说,“他回b市有点事,昨晚连夜走了,到时候直接从b市飞y国。” “哦,好的。” 岑年一怔。 傅燃回b市了?昨晚就走的? 什么事情这么急,白天时还在拍戏,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他心里揣着些事,心事重重地下楼吃早餐去了。 下午三点,b市。 傅燃订的飞y国的机票是晚上七点起飞。还有四个小时,他决定先回家歇息一会儿。 又是整整两天的连轴转,即使是他,也有点累了。 不过…… 傅燃看着挤满了各种报纸的信箱,揉了揉太阳xue。 临走前忘记提醒送报纸的人停送,整整一个月的报纸积在一起,看着有点不大舒服。 傅燃打开信箱,把报纸一一取了出来。 突然,在层叠的报纸间,一个张纸卡轻轻滑落。 傅燃一怔。 他俯身捡起了那张纸卡,还以为是什么小广告。谁知,拿到手里才发现,并不是广告,还挺正式的,像什么邀请函。 傅燃看了看纸卡题头的署名。 岑年?这是寄给岑年的,怎么会投到他的信箱里? 傅燃眸中漾起一丝笑意,嘴角也弯了起来。 他饶有兴味地往下看—— 笑意僵在了嘴角。 第31章 于琳【已补齐字数】 1 这是个很浪漫的国家。 由于时差, 下飞机时, y国这边刚好是午后两三点。 这国家历史悠久, 路边的建筑都上了些年头。天空水洗一样的蓝, 广场上飘着彩色的小旗子, 白鸽一步步走, 拿着烟斗的老人慢悠悠地翻过一页报纸、还举起烟斗对岑年笑着点了点头,用唇语说‘欢迎你,年轻人’。 岑年微笑着回礼。 方莉莉是头一回出国, 兴奋极了,一直在看着各个商铺大呼小叫。 他们去酒店登记入住,各自回了房间。第一天是给大家倒时差的,第二天再正式开始拍戏。 奔波这么久,大家也累, 方莉莉很快就睡下了。岑年却没睡。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外面水洗一样的蓝天,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y国了。 上辈子,他还来过一次。也大概是这个时候, 因为拍戏来的。 这辈子的拍摄时间提前了, 上辈子却没有。当时, 拍戏结束后刚好就是影后于琳的生日宴,于琳给他发了邀请函, 他便也去了。 去了才知道, 根本就是鸿门宴。 岑年眸色暗了暗。 这酒店有些年头了, 老式电视机上画面一帧帧闪过。那明暗交替的画面印着岑年的瞳孔, 半晌后,他垂下眼睑,笑了笑。 “我又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岑年撑着下巴,按了按遥控器,换了个台。 非常巧,刚好切换到了一个访谈节目。采访的是一个z国女演员,她在此次奥奖里入围了最佳女演员,是近两年里第一个入围该奖项的z国人。 巧了,就是于琳。 于琳的长相很独特。她并不是那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