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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能中前三甲的。” 李昕伊笑着道:“我信你。” 话虽这么说,但是李昕伊确实不太舒服,整日昏昏沉沉的,连话都懒得说了。 吴肃见状道:“你靠着我吧。” 李昕伊虽然瘦,但身上的分量也不轻,道:“不用了。” 吴肃不听他的拒绝,直接将人揽在怀里。 李昕伊带着点戏谑的口吻道:“君子举止有方,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吴肃道:“抱着内子,不失体统。” 李昕伊转过头,纠正他道:“是外子,外子!” 吴肃不和他在这样的小事上争辩,敷衍地道:“那就外子。” . 到了南京,李昕伊想寻一间客栈住着,但是吴肃却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道:“你暂扮作我的书童,我不会真的让你做事的。” 这样的角色扮演突然戳中了李昕伊,他觉得有些刺激,于是道:“小人都听公子的。” 看着一秒进入角色的李昕伊,吴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那我们进去吧。” 吴肃于是就在书院里住下了。刚开始时,李昕伊真的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书童,磨墨洗砚、端茶送水,有模有样的。 白日里吴肃跟着蒋教授学习经纶,李昕伊则在外间的茶房里守着茶炉。夜里吴肃挑灯夜读,李昕伊就陪坐在一旁,随手画着画,维持手感。 天气渐渐地冷了,吴肃拿出了一个汤婆子,递给李昕伊,道:“还不到冬月,没到烧炭的时候,你灌些热水,暖暖手罢。” 李昕伊道:“我一个书童,拿着汤婆子算怎么回事?再说了,我也不冷。” 吴肃道:“这边湿气重风大,让你多穿衣服你又不肯,伤风了怎么办?” 说着又捏了捏李昕伊的手,道:“手心冰凉,还说不冷。” 李昕伊只能收下了。 蒋教授的弟子和学生们很多,平日里也常有人手持经卷来寻求解答的,来茶水间讨茶喝时就看见李昕伊了。 李昕伊并不是真的书童,看着容貌气质也不是一般的书童可以比的。 有一人见到李昕伊,惊讶了一下,初看还不觉得,越看越觉得别有一番味道,见他手上还拿着汤婆子,轻佻地道:“是不是手冷?我手可暖和着呢。” 李昕伊看了看来人,眼底青黑面色发黄,虽是一副风流样,看着却弱不禁风。他不欲惹事,只装作没听见,拎了茶壶就走进里间。 谁想到,第二日,那人又来了,却是专门来寻李昕伊的,“你主人是谁?我请他把你让给我可好?” 李昕伊猜到,这人是将他当作娈童了。这可真看得起他,他虽然一副少年模样,却实实在在是个男相,无半点女子模样。 他心里膈应得慌,也不守着茶炉了,直接起身回到了寝房。 吴肃出来时就没看到李昕伊,回到住处才看到李昕伊有些闷闷不乐地在纸上画着什么,关切地问:“怎么了?” “白日的时候,有人将我当成了娈童,说了些不干净的话呢。”李昕伊眨了眨眼睛,放下画笔道。 吴肃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问道:“是谁?” 李昕伊哪里知道那人是谁,道:“住在这里到底不方便,我还是去客栈住吧。” 吴肃道:“那我和蒋教授说一声,要走咱们一起走。” 这下换李昕伊反对了,道:“这怎么能行?就是几句话罢了。明日我把耳朵堵上,或者干脆不出门去,就什么事都没了。” 吴肃起身就要往外走,李昕伊忙拉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吴肃回头道:“让他们把嘴巴放干净些。” 李昕伊摇摇头道:“你别去。” 吴肃看着李昕伊,忽然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了过去。 与之前那次只是轻轻一吻不同,这次吴肃吻得有些急,还有些凶,衔了李昕伊的舌头吮了又吮,只把他亲得气喘吁吁,面颊通红。 吴肃用拇指擦了擦李昕伊湿润的唇,又抱着他低声道:“你快长大一些吧。” 李昕伊埋在吴肃的怀里,口鼻间满是眼前这个人的味道,只觉得自己快要醉死过去了,又觉得浑身都烧得慌。 他推开一点眼前的人,笑道:“我是元和十一年三月的,比你还大一些呢,你忘了么?” 吴肃道:“没忘,明年的三月,你就满二十了。”说着又捏着李昕伊的脸道:“可惜皮太白,脸太嫩,你要多晒晒太阳,这样才老得快。” 李昕伊拍了拍吴肃的爪子,想让他放过自己,吴肃却又凑过去,认认真真地亲吻着他。 又吻了许久,李昕伊只觉得嘴唇发麻时,吴肃才放过他。 李昕伊知道吴肃的意思,南人好南风,尤其好娈`童。今上重登帝位以后,特别宠爱一个名叫马良的大臣,这事也不是秘密。 因而上至士大夫,下到贩夫走卒,南风越发成了风流之事。 李昕伊生得唇红齿白,又常年生活在室内,尤其细皮嫩rou,即使年近二十,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还有十五六岁少年人没有的沉稳。 “最多再过十日,我们就进京。”吴肃道。 李昕伊道:“有人和我们一同上京么?” 吴肃道:“不用管他们,有谁欺负你了,你要告诉我。” 李昕伊笑道:“告诉你,然后让你替我撑腰么?” 吴肃道:“那是他们眼瞎,虽然你生得好看,却实实在在是个画师,岂把你当做那等腌臜之人。明日起,你就安心在这里为我作画,好不好?” 李昕伊道:“不好。我明日就要去南京城里走一走,看一看风土与人情,不然你以为我跟你来是做什么的?” 吴肃看着李昕伊仰着脸,一副骄傲又得意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挠了又挠,终于还是忍不住,在那张嫣红的唇上亲了又亲。 . 第二日一早,李昕伊要出门,吴肃将自己的斗篷拿了出来。 李昕伊道:“现在就穿斗篷,也太奇怪了些吧?” 吴肃道:“不奇怪,就是奇怪也比伤风了要好,你穿着,不许脱下。” 李昕伊发现,自从吴肃同意了和他开始交往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强硬了起来。可是偏偏这种强硬让他心里暖得不行。 他轻轻地在吴肃脸上吻了下,暧昧不清地道:“只让你脱,如何?” 吴肃:“……” 他拉过李昕伊,在他唇上亲了一大口,才道:“我让车夫随你一同去,只在周围转转,不要走太远,别理故意搭讪的人,不要吃太多东西,天黑前必须回来。” 李昕伊再三保证了之后,才终于被放行了。 南京,古称金陵,南直隶首府,是个锦绣繁华之地,李昕伊向往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四处走一走,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