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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吃得死死的了。 有一次,程炎听说那个班花在体检时查出了问题,必须休学去治病。 班花和陆晓风之间有过一段暧昧的过去。程炎心里非常肯定,陆晓风知道这个消息后应该会消沉很久。 还是程炎先开口告诉陆晓风:“她今天去北京。” 陆晓风愣了下,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谁。 两人都不开口了,看着程炎苍白的脸色,陆晓风忽然撂下一句:“我知道了!”急匆匆地跑远。 程炎对外宣称自己正在搞对象,心中默认那个对象是陆晓风。但他心里知道,他们两人仅仅只是保持着形影不离的关系,始终隔着一层无法捅破的窗户纸。看着陆晓风远去的背影,程炎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程炎是真的想哭,自己在干嘛?说那么一句多余的话,想要证明什么?不就是在帮陆晓风跟人家撮合? 他咬定了陆晓风是去车站送她了。 程炎落寞地跟随着放学的人流,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忽地看到人群中有张笑脸正望着他——陆晓风候在校门前,推着一辆不知哪来的电瓶车。 “喂!”陆晓风喊住程炎。 “你......你怎么还在这?”程炎傻眼地问。 “哦,我是去找别人借这个了,”陆晓风像个绅士那样,手背在身后,邀请程炎,“我带你,上车!” 程炎极力隐藏着自己翻滚的情绪,假装没事人那样坐上后座。陆晓风又让他搂着自己的腰,免得掉下去。 “刚才看到你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不是喜欢坐这个,自己又不敢骑太快吗?我就想骑车带你兜兜风。”陆晓风絮絮叨叨地解释着,“还有你说的那个事,大家同学一场,好多人今天去送她了,我又不是她们班的,没必要去。” “对了,你还记得我以前遇到扫把星的事吗?后来你是怎么帮我转运的?”陆晓风想起一茬,打断了程炎对往事的追忆。 这是陆晓风压在心里十多年的疑问。 程炎顾左右而言他,开导他道:“要学会记住美好的记忆,知道了吗?” 陆晓风一下子看出来了,这家伙不肯说,嘴可真够严实的! 当年,懵懵懂懂的少年非说自己招惹了扫把星,程炎作为朋友,看在眼里,暗自焦急。为了安慰陆晓风,程炎装作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说他有办法。 其实程炎自己那会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又懂什么呢。 程炎走在步行街上,有个算命的拦住了他,说他的至亲之人一个月内必将遭受血光之灾。听得他心里一个咯噔。 算命的又说,破解的方法也有,就是要买下开过光的金刚经,每天一边诚心默念,一边将亲人的名字抄写九九八十一遍。 一开始程炎死马当活马医,真的像个和尚那样,每天抽出时间念经写字。当陆晓风憨憨地对程炎说,好像扫把星真的被赶跑了的时候,这个习惯便遗留了下来。程炎专门有个本子,用来写陆晓风的名字。后来陆晓风在程炎的书架里发现了飘落的纸张,上面写满了“陆晓风”三个字。他以为程炎在拿自己的名字练钢笔字,也没有多想。 陆晓风。 那三个字程炎不记得写了多少遍。 书写他的名字,是程炎年少记忆的一部分。 当厚厚的本子写完之后,金刚经已经印在了他的心里。长大后的程炎也是年轻人中少有的迷信,其实源头就出自于这里。 因为陆晓风想要一个网管,程炎选择了自己的未来职业。因为陆晓风而变得迷信。陆晓风丝毫不知自己在程炎的许多人生大事里,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第37章 秋天 程炎跟陆晓风的恋爱关系确定下来之后,脑子里就开始想些龌龊的事情,每天理智与欲望都要进行一番艰难博弈。 毕竟,白白净净又透着一股老实劲的陆晓风,在程炎眼中是天仙级别的人物。 更别说陆晓风平时工作的时候,穿着一身警官制服,戴着宽沿的军帽。肤白貌美大长腿,每次程炎看到都想要袭警。 陆晓风经常很晚才下班,程炎开车去接他。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楚的深夜,程炎出于对那身警服的敬崇之心,才没有在车里对陆晓风做点什么。大部分时间陆晓风都睡在程炎家,但是两人始终没有进行那最后的一步。 有天邱天顺口问了程炎一句,要不要帮他买点保险套。 程炎的表情有点难看。邱天一目了然,说程炎这样不像个男人。 “别对我用激将法。”程炎只是这样淡淡地应对邱天。 从程炎的角度来说,他更希望陆晓风主动一点。他们两人的发展早已超出程炎的预想,他能理解对方需要时间,绝不会去逼迫。 晚上程炎和生意伙伴聚餐,他在喝酒这方面从来不怵,别人给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酒量又是另一回事。在某个临界点,就会突然耍起酒疯来。 酒桌上的程炎来者不拒,又去夜店续摊。邱天想要瞎掺和一把,给陆晓风打电话,说程炎喝得如何大条,被不怀好意的人放倒,身边连个能照顾的人都没有。着急的陆晓风临时联系同事换了个班。 陆晓风到那的时候,正赶上程炎喝了假酒一般,在舞台边跳钢管舞。 他其实不会跳舞。全凭长得模样好,身段又好,绕着钢管随便扭两下也格外地色情。邱天身边有很多程炎因生意而结识的人,所有人站了起来,都在起哄。程炎当即被陆晓风拉走。 邱天的口哨吹得更响了。 陆晓风牵着程炎的手,把他带到相对安静的厕所里。找了个隔间,让他坐在马桶盖上。程炎还是认得人的,至少认得陆晓风,仰起脸来,乖巧地笑着。 他不知道本该值班的陆晓风为什么会出现,有些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况,只是本能地感到温暖。 “现在是梦吗?”程炎望着他,伸手一缕缕将他额前的碎发拂开,“我常常觉得现在过得太快乐,都不像真的了。” 陆晓风回想着他们一起走过的这些年,程炎的话给他恍如隔世的感觉。他将程炎轻轻抱入怀中,让他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他们之间的氛围是如此地曼妙,从外面隐隐传来音乐,时间仿佛变成浓稠的液体,无止境地流淌。 程炎醒来的时候,陆晓风照例睡在他的身边。他俩刚开始躺一张床的时候,程炎让陆晓风枕着自己的手臂,他总是不愿意,生怕自己的头太沉,压麻了程炎。他们入睡时面对面侧卧,陆晓风握住程炎的一只手掌。当陆晓风睡着之后,无意识地翻身,程炎也不停朝他的方向靠拢,最后总会变成两人贴在一起,睡在同一侧床沿,床上还富裕很多空出来的地方。 程炎赶紧探起身,果不其然,陆晓风蜷在床沿边,被自己挤到堪堪掉下去的危险位置。程炎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揽。 “醒了?”陆晓风睡意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