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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并无干系。人命关天的大事,大人只凭这样一个伤口便断了,太过草率。草民不服。”“只凭一个伤口,本官也不会轻易定罪。来人,带证人玉环。”玉环便被带上来。她昨夜几乎没睡,又受到了惊吓,现在形容十分憔悴,眼下一圈乌青,鬼一般。她进来给唐天远磕了个头,接着便低着头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期间看也不敢看孙不凡一眼。齐员外听说自己丫鬟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气得破口大骂,上来要踢打她,被一旁的衙役按住了。玉环说完,唐天远看着孙不凡,“你还有什么话说?”孙不凡似乎早知会出现这一幕,他从容答道,“玉环在做伪证,与卫子通联手陷害于我。”“你说她做伪证,可有证据?”“有。此人暗恋我,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她恨我。”这也太自恋了,谭铃音停笔,摇摇头,看看孙不凡又看看玉环。她发现玉环一直哭着摇头,并不答话。这个……不会被孙不凡说中了吧?孙不凡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并一把丝线,“这是端阳节那日玉环姑娘主动送与我的荷包和五色线。我对玉环姑娘的错爱一直没有回应,玉环姑娘便因此生恨,想了办法故意诬陷我。”“玉环,本官问你,这是否真的是你赠与孙不凡的?”玉环没说话,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原来县令大人没感觉错,玉环还真有事瞒着。谭铃音理解玉环对于此事的难以启齿,可是这件事在关键时刻被孙不凡抖出来,就会使他们陷入被动。“大人,”玉环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确实送了孙公子这些东西,但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我方才所说也全是实话。这孙不凡故意诱引我家小姐,借机害死了她,请大人为我家小姐做主!”孙不凡冷笑,“大人,需不需要草民提醒您,根据大齐律法,与被告有仇之人不能作证。”这可难办了。谭铃音拧眉看向唐天远。唐天远给她回了个安抚的表情,转而对孙不凡说道,“看来你对大齐律法研究得挺透彻,那么你是否知道,本官若是想定你的罪,还需要什么?”“自然是需要证据。”“孙不凡,你以为你把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你料错了一点。你只当你掐死了齐蕙,其实当时她并没有死。”孙不凡面色霎时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大人真会说笑话,我听不懂什么掐死不掐死的。不过,既然齐小姐没死,为何不让她出来一见?”唐天远叹了口气,“她当时没死,不过后来还是死了。死因不是窒息,而是后脑遭到重击。也就是说,她是滚落到山坡之下,被石头磕到后脑才死去的。”他说着,面露不忍,连连摇头。谭铃音奇了怪了,仵作的验尸报告是她亲自整理是,那上面不是这么说的呀。她不露声色地看了县令大人一眼,接收到后者平静的眼神。谭铃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就是从这种平静无波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意思,于是她自信满满地提着笔,看了孙不凡一眼,满脸写着“你这凶手死定了”。孙不凡听了唐天远说的这些话,也跟着表示了一下遗憾,接着说道,“不知大人说这些意在如何?”“我的意思是,在你扛着齐蕙的尸体上天目山的时候,”唐天远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仔细观察孙不凡的表情,看到他虽强作镇定,但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唐天远继续说道,“她其实醒过来一次。”这话就有点瘆人了,在场之人都听得心里毛毛的。谭铃音握着笔的手差一点抖起来,幸好她训练有素。她低着头,默默地想,大人以您这才华,不写真是可惜了。孙不凡想要维持镇定的神色已经有些困难了。他拉长脸,面容微微扭曲。唐天远在这种异样的气氛中继续淡定地讲故事,“齐蕙在醒来之后,知道自己此番性命不保,为了留住证据,好让人找出真凶,她在死前拼命做了一件事情。”众人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他调动起来了,外头围观的老百姓全都息了声,伸着脖子瞪着眼,等待县太爷的下文。结果县太爷真像个说书先生,到此打住,卖起了关子。唐天远微微一笑,看向孙不凡,“你知道是什么吗?”围观群众:到底是什么啊啊啊!!!“我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唐天远的目光向下移,停在孙不凡的腰上,“孙公子这条腰带不错,在哪里做的?”围观群众:谁关心腰带啊啊啊!!!孙不凡也没想到这县令突然问及此,想也不想答道,“盛宝斋。”他此刻所围的腰带与昨天的一样,正是那条金丝编就、镶了许多绿松石的。这些绿松石都被打磨成薄片状,形状大小不规则,一条腰带上有好几十块,最大的有红枣那么大,小的如黄豆粒。“来人,把物证端上来。”唐天远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铺着红绸布,红绸布上躺着一枚小如黄豆粒的青绿色宝石。唐天远解释道,“这是死者掌中发现的,被她紧紧攥在手中。本官当时不解这是何意,直到昨天见过孙公子,这才了然。齐蕙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偷偷在你的腰带上挖下来一小块绿松石。此时的你扛着她紧张地爬山,并未察觉,使她得手。齐蕙心思通透,故意挖了最小的一块,不致使你发现之后销毁证据。你这腰带上绿松石繁多,且不规则,丢一粒小的,确实不容易察觉,这才给本官留下破案的契机,这也算是苍天有眼了。”这一番话下来,围观群众们鼓掌叫好声不断。孙不凡看着那绿松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唐天远继续说道,“你若不信,自可当堂解下腰带检查,看看本官是否冤枉了你。”见孙不凡站立不动,也并不回答,唐天远招呼左右衙役,“你们几个,帮孙公子脱下腰带好生检查。”几人得令,按着孙不凡帮他解下腰带,把腰带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回道,“大人,这腰带上确实有个坑洼处。”说着,把托盘上的小绿松石拿过来一扣,严丝合缝。“孙不凡,物证在前,你还有何话可说?”孙不凡挣开众人,面目狰狞,“人是我杀的又怎样,她不守妇德,本就该杀!”作者有话要说:来个小剧场:谭铃音:就这想象力,你不写可惜了。唐天远:说得对,【搓手】我要写个妙妙生暗恋唐飞龙的故事。一定要动人心魄又可歌可泣。谭铃音:别、别这样……唐天远:好,那就换一个。写个妙妙生明恋唐飞龙,然后把唐飞龙骗上床的故事。谭铃音: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