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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新变故来得太突然,他来不及逃离,便和谭铃音一同陷下去。他们下落的速度很快,像是直接悬空跳下去。谭铃音本能地抱住唐天远,唐天远也回抱她。上面落下许多草木土石,唐天远把谭铃音的头按到他怀里紧紧护着。两人惊得失去观感,也不知自己坠落多久,谭铃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可能会一头扎进十八层地狱。最后,他们终于着陆了。唐天远脚先触地,他身体一倒,躺在地上,使谭铃音直接跌在他身上,避免被坚硬的地面撞坏骨头。他带着她滚了几下,缓冲力道。总算性命无忧,两人坐起来。他们身上都淋了厚厚一层七七八八的东西,那形容十分狼狈,谭铃音呛得直咳嗽,唐天远便帮她轻轻捶着后背。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体,便开始打量周遭环境。☆、第37章唐天远第一眼根本没看出来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总之肯定不是猎户挖的陷阱,因为太深了。他仰头看看上方圆圆的一小片天空,天空边缘还有一些泥土摇摇欲坠,好像他稍微咳嗽一下,就能把它们吓得震落下来。他又看了看谭铃音。谭铃音的表情有些异样。因为她感觉到自己屁股下面垫着一只手。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她不可能自己非礼自己。她大怒,突然举巴掌扇向唐天远,“登徒子!”唐天远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做什么?!”谭铃音见他被发现了还这样泰然,果真无耻。她于是举起另一只手,势必要扇他个大耳光。唐天远果断抬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她的手腕很细,他不敢太用力,生怕给她握断似的。谭铃音两手都被制住,她无奈,只好把眼睛瞪得溜圆,似乎打算以目光在他身上砍出几个口子。她这会儿灰头土脸的,发髻乱得像是刚与人掐了一架,头上尘土顺着刘海落在脸上,这样的形容配上她无比庄严的表情,让唐天远忍不住暗笑。他突然鼓起嘴巴,冲着她的脸长长地吹了一口仙气儿。谭铃音:“……”不带这么玩儿的好么。她的脸被他吹得干净了一些,眼睛酸酸的,只好眯起来。两人这样僵持了一小会儿,谭铃音突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现在他的两只手都已经被占住了,那么此刻依旧停留在她屁股下面的手是哪里来的???她登时吓得汗毛倒竖,微微向前挪了一下身体,然后回头一看。“啊啊啊!!!”谭铃音不管不顾,尖叫着扑向唐天远里。明明前一刻还张牙舞爪地要扇他耳光,现在又马上来投怀送抱……唐天远脑子再好使,也无法解读谭铃音这种一会儿疯一会儿癫的精分行径。谭铃音的冲力太大,一下把唐天远撞得又躺回去。她不小心趴在他怀里,门牙磕了他的下巴。她亲了我她亲了我她亲了我……唐天远满脑子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不明白,他明明被她再次耍流氓了,可他这会儿一点也不觉反感。难道是被调戏多了,也就习惯了?他还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在谭铃音看来,这真不算亲,甚至都不算咬。只不过是磕一下门牙而已,她的门牙还疼呢。她摸了摸嘴巴,坐起身。嗯,其实是骑坐在他的腰上。她还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唐天远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被人调戏的经验极其丰富,但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脑子里的所有念头突然被一阵狂风卷走,只剩下白茫茫一片。他迟迟木木的,呆愣着不说话。谭铃音站起身,指着后面急切说道,“大人大人,这里有死人!”唐天远听此,连忙起身查看。他看到了从泥土里伸出来的一截手骨。原来方才摸到谭铃音臀部的,正是这只死人的手骨。手骨露在外面,尸骨全身被泥土掩埋,因此他们刚才并未发现。唐天远顺着手骨刨那泥土。谭铃音见状,也来帮忙,下手刨土。唐天远连忙制止她,“不许添乱!”那么漂亮的一双手,怎么能干这种事,万一伤到……谭铃音赶紧收回手,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唐天远语气缓和道,“你老实在一旁,不要乱动,”想了想,看她吓成那样,他又安慰道,“有我在这里,你莫怕。”谭铃音点了点头。唐天远刨了一会儿,尸骨胸以上的部分便露出来。这尸骨的衣服和头发尚存,血rou已经烂尽,泥土中散发着一种腐腥气。根据死者的穿着来看,应该是普通百姓。他顺着尸骨的腰继续往下刨,又发现另一颗头颅。原来不止一具尸体。谭铃音看得头皮发麻,悄悄向唐天远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最终,她蹲在他旁边,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唐天远从尸骨下面摸出一颗yingying的东西,他拿出来,弄掉外面包裹的泥土,看到这是一颗黄灿灿的矿岩一样的东西。谭铃音失声说道,“金矿!”唐天远点了点头。他虽没见过金矿,但看这东西的长相,八成就是。他站起身,又向四围看了一遍,说道,“难道这里其实是个矿井?”谭铃音看着地上的尸骨,不解,“可是矿井里为什么会有死人?”还不止一个,很可能也不止两个。“或者是他们自己失足掉下来的,或者是被人杀害的。”唐天远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井口的伪装很好,看样子多半是人为。谭铃音比较关心的是,“那我们还能出去吗?”唐天远也不太确定。这个矿井太深了,四周又比较光滑,不好找着力的地方。而且,他不清楚上面的情况,也不知还有多少土石摇摇欲落,倘若真的坠下把他们埋起来,那就不妙了。这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哀嚎。谭铃音听出是糖糖的叫声,连忙喊它,“糖糖!”糖糖这样叫,多半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不会被野兽缠上了吧?它虽然是狮子,但年纪太小,现在连狗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豺狼之类。谭铃音又焦急地喊了几声,直到糖糖的小脑袋从井口上探出来。谭铃音放下心来,没被狼欺负就好。糖糖看到两人都在井底,它好奇又着急,嗷嗷呜呜地叫着。唐天远突然说道,“糖糖,回去叫些人来。”“它能听懂吗?”谭铃音问道。“不知道,”唐天远摇头,“但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强。”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