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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您家祖坟周围,高的地方铲平,低的地方填土,保你小儿子不出一年活蹦乱跳。” 周叔想了想,念叨着:“低的地方……低的地方……有有!在我祖伯的坟旁边,听说十几年前被砸了个深坑,当时老家的人联系过我们,都觉得没什么大事,也没回去,这,这……”周叔一脸不可思议:“凌先生您也太神了!” 这位凌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菜市场门口穷得仅剩下一毛钱的凌书意,周叔还没夸完,凌书意已经得意地挺起胸脯,咧嘴一笑:“周叔见外了不是?叫什么先生,以后叫我 —— 少夫人!” 话音刚落,只听“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一扇,秦陆升冷着脸走了出来。 周管家和几名佣人赶紧起身,齐声道:“少爷。” 秦陆升说:“去把客厅收拾干净。” 周叔说:“是,少爷。”又看了一眼凌书意,忙介绍:“少爷,这位是少夫人……” 秦陆升打断:“以后不要让我在家里听到这些怪力乱神的话。”又居高临下地看向凌书意,冷漠地说:“给他在一楼收拾出一间客房。” 周管家略显犹豫,秦夫人前几天就打电话通知他凌书意会过来,让他务必好好照看,不能怠慢,“这……”周管家为难。 凌书意嘻嘻哈哈地从台阶上站起来说:“没事,都听我老公的。” 秦陆升不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回到门厅准备换鞋上班,刚弯下腰,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立刻直起身,眉宇间带着无法掩饰的嫌弃,凌书意没管他是冷是热,呲着小虎牙笑着说:“我劝你今天别走崇新路。” “手拿开。”秦陆升说。 凌书意瞥了瞥嘴:“还真是冷漠啊。” 第二章 救命呀! 秦陆升走后,周管家安排佣人整理出一间客房,抱歉地对凌书意说:“少爷只是性情冷淡了些,你们才刚刚见面,等以后熟悉了,感情会好起来的。” “没事没事。”凌书意东摸摸西碰碰,边打量自己的房间边小声嘟囔:“今天的他对我爱理不理,明天就让他抱着我痛哭不已。” 八点十分,早间新闻结束之后,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资讯。 “崇新路段发生连环追尾,交通严重拥堵,经现场监控判断,几十辆车损严重,唯独一辆黑色宾利毫发无伤,特此提醒广大市民绕路行驶。” 秦陆升在事故现场待了一上午,车外围着一群事主,对他议论纷纷。 事主陈说:“就这路段,都追成这熊样了?他夹在中间居然没事,太邪门吧?” 事主李说:“有钱人的命都这么好?” 事主王说:“废话,钱都有了,命还能差吗?” 事主孙拍拍胸脯:“幸好幸好,我的车被撞烂了无所谓,要是碰着这大宾利,赔都赔不起!” 交通疏散后,秦陆升终于到达公司,秘书听说发生车祸,早早便下楼等着,见秦陆升过来,忙接过他手里的文件问:“秦总您没事吧。” “没事。”秦陆升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走进电梯,秘书跟在后面楞了几秒,一路小跑地跟上说:“秦总,您身后,您身后有东西……” 电梯四面镜子,秦陆升听秘书说完扭头,正好看到西装上贴了一道黄橙橙的符,此时空调吹来阵阵冷风,那道符就跟着飘飘荡荡像是跟他挥手,他反手扯了下来,竟然发现上面还有一串自己认识的字,写着“我就知道你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没关系别丧气!回来看看你的小宝贝,一天的辛苦疲惫都会如烟消散!” “叮”得一声电梯门开,秦陆升把手里的黄符攥成一团,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对秘书说:“安排开会。” 秦毅第二天打来电话,交代秦陆升一周内必须带着凌书意把证件领了坐实关系,与其说是交代,不如说是命令,秦陆升挂了电话,依旧没有太多情绪,他讨厌麻烦,更无所谓跟谁结婚,婚姻感情这些东西对他可有可无,如今人既然已经上门了,不过是让周叔多打扫一间屋子而已。 夜里再次从梦魇中惊醒,秦陆升习以为常,起身开灯,脑子里空白一片地盯着某处发呆,突然余光微动,发现门缝下面多了半张黄纸,正哆哆嗦嗦地缓步前行。 想也知道是谁,秦陆升看了一会儿,下床打开房门,果然看到凌书意蹲在地上吭吭哧哧地往他房间里面塞符。 “你干什么。”秦陆升垂眼问他。 凌书意抬头,手上攥着入侵未遂的黄符,咧嘴一乐:“送你张符,上品朱砂,人工手写,咒法开光,三百一张” 秦陆升冷眼。 凌书意试图推销:“买一张?” 秦陆升说:“不要。” 凌书意站起来说:“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很多事情都要尝试一下,我见你长得英俊潇洒,但眼底青黑,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来我给你算算……”话音未落只听“咣当”一声,秦陆升关上了房门,凌书意鼻尖贴着门板上,眨了眨眼,“哼”了声竖起中指:“别以为是我老公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你哭着喊着求我的时候!” 秦陆升的睡眠比正常人少很多,从小到大将近三十年,大部分的时间都与噩梦为伴,有时能记住一些,有些忘得干净,最近两个月尤其严重,几乎夜夜惊醒,他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就归根于工作繁忙,压力过大,看了眼时间还早,再次躺回床上,关了灯。 凌书意拿着皱皱巴巴的符本想下楼,路过书房,眼珠一转,溜了进去。 书房的阳台与卧室紧紧相连,凌书意来得那天晚上二楼窗户敲了个便,早就摸清了秦陆升家的格局,这会儿跨到卧室的阳台上,本想继续往里面塞符,却奈何一扇扇窗户堵得密不透风,连条缝都没有。 凌书意扒着眼睛往里看,心道:大夏天捂这么严实,也不怕空气不流通?他拿着三百一张的黄符扇风,挨扇窗户捅了捅想要寻找一线生机,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还真被他捅开了一扇! 此时不进,等待何时?扒窗户,撩窗帘,屋里漆黑一片,时不时传来几声挣扎粗喘。 凌书意夜视极好,找准床位翻身而入,嘴里喃喃,像是说了什么,随后又哼笑出声:“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欺负到我老公头上。”接着把推销不出去的咒符“吧嗒”一贴,按在了秦陆升的脑门上,刚准备功成身退,突然被一双手死死拉住衣角,睡梦中的秦陆升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低声闷哼,十分痛苦,凌书意想也没想直接跳上床,帮他擦了擦额角细汗,嘿嘿一乐:我就想送你张符,你竟然还想要我这个人? 秦陆升再次醒来,迷迷糊糊地感觉枕头像是换了块料子,躺在上面软软呼呼,可接触到皮肤又觉得僵硬粗糙,他房间似乎没有这么粗糙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