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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嬉闹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白水惬意地咧着嘴笑着。 看着卢鱼在厨房跑前跑后的,白水没忍住跟了上去,发现自家鱼在摘菜,从身后抱住了卢鱼,咬着卢鱼那微凉的耳朵,“现在还早,就准备饭菜,是饿了?” 卢鱼摇摇头,任由白水抱着,“只是这是我第一个自己准备的新年,一定要准备好才行。” “没事,不用着急,有我呢。” 白水知道自家鱼的吃货性子,索性就也跟着做起了午饭,午饭白水准备了九个,寓意着他与卢鱼长长久久。 一套红豆沙的自制小点心,还有最近卢鱼最宠爱的荸荠狮子头,红烧rou一盘,以及自己最新研究的大盘鸡等等。 白水这边做的投入,卢鱼则是看的投入,两个人在厨房里一副岁月静好。 “你若是饿了?就先吃几块,早上都没吃饭别饿坏了。”白水看着卢鱼那张快要流口水的样子,不禁莞尔,这呆鱼跟在自己身边忙前忙后真的不是在折磨自己? 卢鱼听了果断摇摇头,一次深呼吸,成功将菜的美味味道吸进了鼻子里,满意地说道,“除夕的饭要一起吃才好,我再爱吃东西今天也不会坏了规矩。” 卢鱼这种对民俗风情的执着,白水还不太明白,唯能默默继续做着可口的饭菜,做好前八样菜肴,白水开始谋划最后一样菜,猪头rou,把猪头全部骨头拆除,切成段儿,放入蒸锅蒸煮,期间不忘调好酱汁,一大盘粗犷的rou食就这样完成。 “走,跟我去门外放炮仗。” 把饭菜一一摆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白水带着卢鱼去放炮仗。 往年卢鱼都是看着别家放炮仗,家里日子过得紧,仅在吃饭的时候放几个双响炮,便没了下文。 如今白水和卢鱼的日子过起来了,卢鱼也足足体验了一把过新年的喜悦,如今拿着白水递过来的火折子,双手略微颤抖地点燃了炮仗的引火线,只听那一连串的声响在这小巷里久久不散,像是在庆祝他的新生。 白水及时上前帮卢鱼捂住耳朵,看着卢鱼略微潮湿的眼,心里一片温软,这大概就是他之前一直苦苦追求的幸福。 进了屋里,卢鱼就又变成了平时贪吃的模样,开始与白水共同分享一同耗时一上午的菜肴。 “多吃点,我看你早上就没吃饭,忙了小半天,咱们慢慢吃,多吃些。”白水看着卢鱼笑意的眼,也跟着傻乐起来。 “嗯,你也多吃点,今天你最辛苦了。”卢鱼给白水夹了一筷子鸡rou,复又开始照顾自己的胃。 “下午我们干些什么去?”白水想着自己原来生存世界的习俗也许与卢鱼的生存方式不同,他决定入乡随俗,听从卢鱼的意见。 卢鱼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始思忖小半晌,遂即说道,“小时候都是和同伴去大河溜冰的,再不就是玩猜谜,赌骰子,等长大了也就没什么玩的了,我一般都在家做木雕。” 白水的问题似乎难住了卢鱼,见卢鱼没有好的提议便说道,“哈哈,那咱俩就在家研究研究新的玩法。” 卢鱼点点头,反问道,“那你呢?你们过年都做些什么?” 白水放下碗筷,停顿一下,说道,“过年会放假,我一般会在家里休息,与朋友打打电话,晚上和家人看看春晚。” 白水这句话难住了卢鱼,他不懂得东西太多,比如放假,打电话,还有最重要的是春晚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白水和家人一起看,是很重要的人吗? “那个春晚是谁?她很漂亮吗?”卢鱼低着头不敢看白水,他不想让白水看到自己因为嫉妒而变得不好看的脸。 白水听了一阵懵,复又哈哈大笑,“是挺漂亮,一年就一回,但我是无聊才看的。” “她一年只出现一次,是仙女吗?你这人真是,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看!”卢鱼说的话带着些脾气,也终于舍得看白水了,只不过这眼神略微凶残,像是在责怪。 “???”白水完全听不懂卢鱼的话了,再看看卢鱼这吃醋的表情,看样子真是到了摊牌的时刻了。 “卢鱼,我有话跟你说,但你以下听到的都是真实的,不要害怕我。” 白水忽然正经的脸色,让醋意萌发的卢鱼莫名跟着严肃起来,卢鱼慌乱地点点头,开始倾听白水的故事。 “是这样的,春晚她不是个人,而是一个节目,每年除夕晚上八点都会出现在电视机里,我再给你解释电视机。。。” 白水给卢鱼讲着自己是来自于异世界的人,因担心卢鱼害怕自己,就一直不敢坦白,如今也是被逼到了最后一刻才说出口,幸运的是,卢鱼并没有害怕白水说的每一句话,反而是越听越欢乐,直到最后扑到白水怀里,感谢他的到来。 白水则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把他曾经的故事讲给卢鱼听,卢鱼这边听得认真,白水讲得开怀,一直到了晚上吃完饺子,一起窝在火炕上守岁的时候才停下来。 两个人安静地相依相偎在一起,卢鱼窝在白水怀里,似睡非睡,以软糯的声音撒娇着说道,“新年快乐,白水。” 第51章 这过年的日子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过了正月十五,看完了花灯,也便到了一品斋开张的日子, 白水按照计划带着卢鱼和文月赶着牛车一同去了一品斋。 这自打过了正月十五, 道路上的积雪也渐渐开始惧怕起阳光来,纷纷变的湿润软绵, 白水家的哞哞踩一脚就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牛车的轱辘碾压过的地方也留下了一条条带着冰碴且凹陷的长条小水洼。 因为这逐渐回暖的天气, 白水不由地担心自家地窖里剩下的猪rou和猪脚, 看来今晚回去要开始研究研究了。 卢鱼终于如愿以偿地穿薄了一些, 如今身体灵活地赶着牛车,文月则坐在牛车后面当啷着双脚哼唱着乡曲。 这三人好不惬意,直到文月的声音戛然而止之时, 他们才看清前面默默扛着布匹赶路的卢莲花。 卢莲花俨然已经没了往日的光鲜亮丽,但腰板依旧挺直,一步是一步地前行着,许是肩上的背篓过于沉重, 让她的脚步迈起来有些吃力,正准备停在路边休息的时候,回头便瞥到坐在牛车上的白水三人, 立马有了精神,朝着牛车呸了一口唾沫,起身就继续往前走。 事实证明白家的哞哞也不是善类,朝着清透的天空狠戾地“哞”了一声, 便赶超了卢莲花,还不忘溅了卢莲花一身的冷水。 “这卢莲花怎么还是那个死样子,家里的大伯和奶奶都那样了还有心情在路上气别人。”文月在牛车上面色不善地等着在后面走路的卢莲花。 “你大伯和那老太太怎么了?”白水搭着话。 文月满是不屑地轻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