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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这粘腻的作风,因而懒得搭理她们,而男弟子们虽然受用,然而与他们一同出行的却是宗主,于是他们也只能眼巴巴地瞧着闻景,盼望着闻景能应下素月宗的邀约。 但闻景却微微皱眉,有些奇怪:“素月宗?” 在修真界里,的确是有南海素月宗这么一个全是女子的宗门,然而素月宗本就是小门小派,更是遥居南海,同中部琨洲的众多宗门鲜有来往,功法也偏向于养生延寿,虽然不说全无攻击性,但的确武力低微。如今天剑宗开山门说是大典,实则是比武,这素月宗怎的来凑起了热闹?莫非是不知道其中内情? 听到闻景的反问,那群女子立即明白了闻景才是这些人中真正的话事人,因此在落地站定后,纷纷用含笑的目光望向了闻景,相互推搡了一小会儿后,一个大胆的紫衣姑娘上前一步,娇笑道:“正是素月宗的弟子,不过我们素月宗避世已久,诸位公子道友怕是不记得我们素月宗啦!” 闻景自作为一宗之主后,便很少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因此听到这紫衣姑娘的话后,闻景也不提心中所想,只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道:“道友说笑了,素月宗虽然远居南海,但善名远播,何须如此自谦?” 善于养生和延寿的宗门,夸句善名远播总是没错的,因此素月宗的弟子笑了起来,显然十分满意闻景的应对,纷纷上前同闻景攀谈,问题千奇百怪,倒的确是远居海外的人会问的话。 然而对于这些古古怪怪的问题,闻景却是游刃有余,不但给每个提问的姑娘一个满意答复,更是没有冷落任何一个人,长袖善舞,即便并非是刻意为之,却也哄得这群姑娘心花怒放,除了一个穿着水色衣裙的面纱女子远远站着之外,其余的素月宗众人竟是纷纷围上前来。 择日宗的弟子面面相觑,男弟子心里酸溜溜的,女弟子眼里则是快要喷出火来。 女弟子:金火神教永垂不朽——你们等着! 完全不知道身后诸位弟子脑洞开去了哪里的闻景,在同这些素月宗弟子稍稍交谈几句,套出了些她们自己都未曾在意的消息后,心里终于有了底,见好就收,打住话头,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挣开了她们的包围,有礼地告别,道一声珍重后,便在素月宗弟子们呆愣的目光中,领着择日宗的诸位弟子轻飘飘地往天剑宫去了。 素月宗弟子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拉住闻景,但择日宗一行人在闻景的示意下跑得飞快,哪里是她们拉得住的。 素月宗的弟子们气得跺脚,终于明白了闻景等人的拒绝之意。 名为祝月琴的紫衣姑娘哼道:“那公子真是好生无礼,不想与我们同行,说明就是,何苦对我们这般避之不及?!” 沉默一会儿后,一个绿衣女子声音怯怯道:“但那公子长得是真的好看啊!”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一松,素月宗的弟子们顿时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我一直以为穿白衣的公子才是最好看的,直到今天才知道,那些公子穿什么样的衣服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长得怎么样。” “嘻嘻嘻……” “那公子对我们的问题都能答上,想来是博览群书,才能有如此渊博的见识呢!” “公子长得好,见识好,想来也是人中龙凤,你说若我们去追求这位公子,能成为他的道侣么?” “噫!不害臊!见人家公子好看,就想要成为他道侣啦?!” 素月宗的弟子们笑闹成了一片,相互打着趣,但就在这时,一个柔美婉约的声音道:“若那公子无妻,为什么我不能成为他的道侣?” 素月宗众弟子一静,而后纷纷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说话之人。 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水色长裙的女子。她姿色天成,面容清纯,却又骨生魅意,绝色无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又因她修为低微,年纪幼小,因此本名便不常被人提及,只是被称作“小莲”。 素月宗是个全是女子的宗门,而女子爱美,自然少不了在容貌上进行攀比。但在姿容上进行攀比时,一般性质的差距,会叫人心生失落,甚至化作嫉恨,但若这差距拉到云泥之别,那么便会叫人生不出半点攀比之心,更没有嫉恨之意,只能敬而远之。 这小莲,便是那个被众人敬而远之的人。 此时此刻,听到小莲的话,素月宗众人面面相觑,毕竟她们虽然嘴上说得欢快,心中却十分明白她们与闻景之间虽然无形、但却如天渊之别的差距,因此从未真心想过所谓道侣一事,可此时小莲一说,素月宗众人便沉默下来,心思各异,好一会儿后,绿衣姑娘再度开口,怯怯道:“但……小莲,那公子修为高深,又似是出身大宗门,我们……你……又如何能……” 小莲一脸天真又执拗,道:“要说修为,我自然是配不上那公子的,然而爱情是没有高低贵贱的——我喜爱那公子,若那公子也喜爱我,这些问题,不都不是问题了么?他若真的爱我,那么纵使我与他之间磨难再多,他也定会披荆斩棘,将我迎娶回去,不是吗?” 小莲的话自然是没有错的,而素月宗的诸人也的确相信,若是那青衣公子真的爱上了小莲,那么定会排除万难,将她接到身旁,然而—— 素月宗的诸位弟子心中仍有忧虑,紫衣姑娘祝月琴更是多想了许多许多,下意识地阻止道:“但你又帮不上他什么,若你真的爱他,又怎么忍心为难他,叫他单方面为你付出良多?” 小莲微微一笑,道:“既然他身为男子,自然应当承担这些。” 祝月琴皱眉道:“可是——” 小莲绽出一个绚烂的笑颜,将同为女子的祝月琴都闪的一个晃神,道:“师姐不必再劝啦!我意已决,便是再如何自不量力,我也一定是要追求那个公子的!” 一日后,闻景带领择日宗诸人终于来到无常山上,登上长长的天梯。 无常山本就极高,山顶终年积雪,而天剑宫更是设在无常山山顶,坐地险峻,山风冷厉,因此一砖一瓦都带着透入骨髓的冰寒。筑基期的弟子踏上去,没走多久就忍不住了,然而天梯已经算是天剑宫的范围了,大宗门内,除本门弟子外,他派弟子在别派宗门的地盘上御剑,都是极为不敬的行为,因此这五个筑基期的弟子便是觉得脚下青砖寒冷刺骨,也只是咬牙忍着。 其他人修为较高,没有发觉这几个弟子的异样,闻景却是统统瞧在眼里,只不过他们没有开口,闻景便只做不知晓的样子,只是在他们支撑不住的时候,默默向他们打入一道灵气,支撑他们前行。 事实上,闻景早就知道天剑宫的冰寒不是常人能够忍受,但他依然将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