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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一部分船只残骸,并没有发现有龙类苏醒的痕迹。下潜的申请没有得到批准,也没有办法再深入调查。”他说到“下潜”两个字的时候目光落到了慰灵碑上的一个名字上,眼中像是蒙了一层灰。 “出了十八年前那样的事情,当然不能再随意派人下潜。尤其是靠近极地的深海。”扉间用的依旧是上课时那种平淡的陈述语调,“你是唯一一个那次任务后幸存至今的人,应该更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仅仅是考虑到下潜本身的风险,如果真的有龙类存在,惊醒他们的同时,他们混入海水中的龙血对我们而言也是致命的。” 卡卡西伸手抚过被遮住的那一只眼睛,沉默以对。 “英灵殿是奥丁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慰灵碑上刻着的都是与龙族作战牺牲的勇士,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担起他们留下的责任,而不是为了他们逗留在过往。”扉间眯起眼,看着这个学院执行部的精英,“卡卡西,水门给我反应你最近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不能再这么消极下去了,我会考虑编一组学生让你接手。” “那不应该是猿飞教授和伊鲁卡做的事情吗?” 扉间看了看表确定了一下时间:“猿飞在纳威亚那边受了重伤,纲手表示他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现在学院A级血统及以上的教授和导师全部要集中起来研究这次行动带回来的龙骨,执行部这边带新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龙骨?”卡卡西一愣,“是之前侦测到的五代种?” “事实上是三代种。如果不是校长一起过去了我想后果会不堪设想,听说密党也有插手。这个龙骨是校长交涉才得到的。”扉间整理了一下手中的书本,“会议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先过去,希望很快就能拿到你的行动报告。” 卡卡西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身,抚摸着石碑上那个陈旧的名字。 “听见了吗?以前总是说你是爱哭鬼的扉间教授说你是勇士。”他似乎是笑了笑,“但有时候我还是宁愿看着一个让我火大的哭包,也不想你的存在只是被刻在这个石头的一个顶着勇士英雄名字。” 鼠标滚轮一滑,电脑屏幕上的图像被放大,图片上一片花花绿绿,用各式各样的符号标记着,一般人根本无法判定这是什么。 “这是昨晚上我拿到的,这个地方,”斑指着图中的红色区域,“你能看出什么?” 柱间凑近一些:“这应该是什么地方的地质监测图?从地下水渗透的路径来看,基岩下面似乎有一片完整的水利运行系统。”他皱起眉,“不,不对,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根本没有足够的能量来推动这个系统,难道说地下有什么活的东西?是龙类?” 斑打开了另一个文档:“后面传来确实也传来了侦测到有心跳存在的数据,但是这个数据和以前收集到的龙类心跳数据一对比……” “太缓慢。”柱间一眼就得出结论,“如果一个龙类在沉睡中依然有着这么庞大的能量,不可能心跳如此微弱。” “所以,需要有人前去勘测。”说完自己的目的,斑往软椅上一靠,端起桌上的速溶咖啡喝了一口,“我想你应该很乐意接手这个项目。” 柱间看着那双乌黑的眼睛,又想起初见时那红得滴血的颜色,简直如同亘古荒原绽放的曼珠沙华。他支着下巴微笑着:“我一开始以为你来找我是想要回龙骨,还在想该怎么和你谈才合适。” “我说过那玩意儿送你了。”斑一挑眉,不以为意。 “你这话让我有种自己被包养的错觉。”柱间深沉的回答。 男人并没有被这句调侃激怒,相反,他凑近了些,伸手用虎口抬起对方的下巴,如同检查一件货物一样端详了他片刻。“虽然我没包养过女人,不过想必包养男人会更有意思些。”他唇角的弧度迷人而危险,似乎下一刻就会亲吻下来,又似乎随时会咬断他的咽喉。 柱间与他对视着,突然开口:“我想起在哪里见到过你了。” 斑眯起眼看着他。 “在梦里。” 柱间很认真的回忆着,好像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受制于人,自顾自的尽可能详细的描述:“我年轻的时候,当然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可能只有十五六岁吧。我总是反复梦见同一个场景。那是一片深海,四周阴暗森冷,可是它的深处似乎藏着一团火,那是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明。我很好奇,准备靠近,但是脑海里有个声音让我远离。最后我还是过去了,我看到了一片海底的冰川,像是一个巨大的茧,那一团火就被封冻在里面。再近一些,我发现那并不是一团火,而是一个人。他的面目很模糊,给我的感觉却很熟悉。那个人,似乎就是你。” 斑收回了手,用一种“有病得治”的表情看着他。 “你呢?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好像认识我的样子。”柱间诚恳的问。 “那是认错了。”对方否认得很干脆。 气氛有些僵硬,柱间还想问下去,可是男人微微下撇的嘴角显示出他心情的不悦,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密党的存在,但一直没有与你们打过交道。或许从前学院对密党的认知存在着一些误区,至少你这个密党的头领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恩……” “像个疯子?”斑冷笑着帮他补充完了下文。 “疯子可不会说着要包养我的话。”柱间打趣。 “学院的人认为密党是一群觊觎龙血想要揭竿而起的疯子,而在我眼里,你们这些来自学院的,所谓的屠龙精英,也不过只是一群飞蛾扑火的蝼蚁。”斑轻蔑的开口,“无论是现在还是上个世纪,对抗龙类唯一有效的途径就是精纯的血统与强大的言灵,你们所研究的科技看似势不可挡,但在龙的面前,只是一个笑话。所谓屠龙,就要手持刀剑勿论生死的去作战,这是纯粹力量的对决。” 柱间直愣愣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走神。 斑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震落了旁边的一株盆栽。柱间这才惊醒,极为爱惜的接住。 “我们果然,之前就认识吧。”柱间突然这样说到。 斑对上那种灼热的目光皱起眉,烦躁的反驳:“有病吃药。” “你会和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谈论这些吗?”柱间一针见血的指出,“那个时候,那只三代种,如果你一定要强行带走,我也未必能抢得过你。你却直接把他拱手让给了我。而且你见到我的那一刻,确实露出来某种确定的表情。”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淡漠:“我不是来听你这些无用的蠢话的,柱间。” 柱间将盆栽放好:“但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些。你的言灵和我一样很特殊,我们甚至不用进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