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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牛刀小试 张梁授首

    ************天初明,尚秀已然离开。宛儿一声呻吟,醒来却是尚瑄坐于床边,似在候她起来,一向只有她侍候这小姐起来,此刻下意识里吃了一惊,刚要坐起来时,尚瑄抱着她,轻声道:「他走了。此城再不可留,我们要立即动身去投靠河北南皮我们族叔的家中,那是哥哥嘱咐的。」宛儿轻轻嘤咛,投入尚瑄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哭吧,人泪乾,接下来将是更好的时光吧?************幽州,初为戎狄之疆,至战国始为诸侯所据,朝廷视之为蛮方,象徵着落后和原始,又有谁知道,越是近北,越是卧虎藏龙。原因只有一个:长期与外族相争。只有不断的战争,才能保持作战的力量。战国列强,地广兵多如楚,就是没有这种长期的磨链雕琢,致终为强秦所灭。赵武灵王之起,正是他不计胡汉,唯才是用,又不拘传统的束缚,用胡骑马战,令赵国一度成为军事强国,虽然最终为秦所灭,但全因在上者昏庸,而非其治国方针出现问题。由此可见,用人、军制乃乱世存亡之关键。一声长啸声,打破了徐庶的沈思。他身处的,是兵营,幽州刘焉属下、将军章由的兵营,凭着广博的见识和超卓的思路,成为了章由的幕宾。「一边是步大力雄的巨汉,一边却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巨汉一赔一、小子一赔十!」那小子正是初来报到的尚秀。而这里,却是一个选兵入伍的场所。徐庶心中好笑,他不难了解观人之道在乎其貌其形,亦相信巨大者必力雄占优,但从眼神,才能真正看出人的底子。巨汉双目巨若铜铃,凶光闪闪,却内藏轻慢,视敌如无物,此败兆也。尚秀目光深藏,锋芒尽歛,等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一刻,胜败立见。那巨汉战斗经验纵然丰富,但若不能从中学习,那麽这经验只不过意味着同一事情的不断重覆而已。章由微一颔首示意,一名军官立即叫道:「开始!」持斧巨汉一声大喝,迎面劈下,尚秀往侧一闪;巨汉横身斩来,尚秀微一躬身,轻松躲过;巨汉一进一退,全是他掌握之中。先能料敌,然后才能着着领先,寻找对方的破绽,道理很简单。但每一步。后之间的快慢,才是真正的成败关键。长枪薄弱、巨斧厚大,看似力量悬殊,但关键处却不在这里。「很快!」章由身后的一群军官首先叫了起来,然后是后面观战的兵士。此人全身盔甲,只胁下一处可攻。「哈哈,这小子跑圈子倒是有一手。」「邓仁乃我军最强之人,等闲数十人也不是他对手啊!」巨汉大斧连挥,以不同的圆形轨迹攻击,本意是令尚秀在狭窄的场区中无法闪躲,却令自己的体力消耗加剧,攻势减缓。以弱制强,力量的运用,首要避重就轻。招式重心的连贯,固能发挥兵器本身的长处,但一旦被打乱节奏,所有后着就变成了棋盘上的赘子,最易被对方全盘吃掉。巨汉变成尚秀所走的核心,他每一挥出的招式全被尚秀精妙的步法化解。「当!当!当!」尚秀借枪杆之力弹跃而起,在空中连剔三记,皆落在盔甲最弱之处。只要刚才他稍加施力,枪尖将贯穿铁甲,透进那巨汉胸膛之中,在冷硬的铁甲之下,格在显得rou身的脆弱。为何沙场血战多年,竟及不上一个无名小子?一时的轻敌?巨汉脸色大变,整个人凝在地上,呆头鸟般看着脸上尚秀轻松落回地上。徐庶偷望了章由一眼,只见他连连颔首,显是对尚秀的表现非常满意。他肯如此用破格的方式选拔尚秀,固因有徐庶之言、他本身亦颇善观人,看出尚秀乃可造之才,最后,当然是尚秀一喊震高阳的事迹。围观的一众兵士看得面面相觑,都知这比试胜负已分。章由微微一笑,道:「从今天起,尚秀你就留在帐中罢。」说话乾净俐落,徐庶选了此人跟随,正是因为看出了他的英明果断。能入帐筹谋者,至少为偏将裨将。偏将之位,竟是唾手可得?不,麻烦来了。「小子功夫不错,来,与我先斗上一斗。」尚秀还没看清那为首一人的相貌,一道雄伟的身影已飞扑而至,手中兵刃直截了当,毫无花巧的直取其胸肋处。「铮!铮!」铁鸣连声,银光疾闪,旁人还来不及看个清楚,尚秀已被对方的长矛迫得连退七步,俊脸上因使力过度而涨得通红。好惊人的臂力!来者脸相粗犷、下颔长了一把燕尾胡子、眼若天星、声如雷霆,最可怕的是那身骇人的武功,到底是何方神圣?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窝囊的输掉,长枪一振,运用枪杆的柔韧性舞起了枪影银花,往前疾攻而去。他素不喜用这种巧劲,但面对强敌,仍不能不使上了。那人哈哈大笑,将长矛一晃,恰恰扫在尚秀的枪尖之上,借力跃后,用力之妙、眼界之准,尚秀不由心中佩服。「小子,看刀。」尚秀收住了犹自抖震的枪头,侧面迎来的那一道寒光,却是一柄大刀。长枪往下一刺一挑,挑开了大刀,腰上施劲,枪头一摇,直取对方下盘。挑格疾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丝空隙。那使刀者叫了声「好」,竟不挥格,霍地跃起,右足下疾踢枪杆,那力度浑厚之极,劲透杆身,震得尚秀兵刃脱手,那人大刀迎头一挥,疾劈他肩头。连章由在内,众人都以为尚秀完了之时,徐庶一脸从吞,知尚秀的本领并非如此简单。只听得「铮」的一巨声,剑光一现,然后刀剑交击那凝着的一瞬。那人往后飞退,退至刚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颔下长髯,那对丹凤眼中闪闪有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由拔剑到挥剑挡架,速度之高,只怕军中无人可及。章由霍地站起,道:「刘大人已破程远志、邓茂?」三人中似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谨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宁定。只听得他轻描淡写的道:「备得群众之力,又兼有云长、翼德之助,侥幸破之。」身后一名兵士移了出来,将程、邓二人首级呈上。军中登时响起一阵喝采声,这阵子汉军节节失利,今日此人却以五百乡勇破敌近万,岂能不信心大振。此人正是刘备。尚秀正不知该说什麽话,章由已移到刚才较技的场区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刘大人,我这里要荐一个人给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优,无论兵法、枪法都是一绝,刘大人可用为左右。」

    说罢,将手中一卷文书交予刘备。徐庶正在暗暗留意这个刘备,闻言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他和尚秀无法在军中携手合作?但转念一想,显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将尚秀这新得之小将,让给刘备。刘备闻言大喜,接过文卷,手执尚秀之手,亲自为他介绍刚才那两名高手,道:「此二人乃备结拜兄弟,关羽、字云长;这是张飞、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军礼,就称刘备为大哥便了。」张飞哈哈一笑,道:「我还说汉军无人,想不到出道不过满月,却碰上你这小子。你那手枪法不错,找机会再比比看。」关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时方道:「吾闻高阳破陈汝一战,内中有一少年冒死刺杀陈汝,令黄巾贼乱,终为城军所破,莫非……」「杀陈汝者,正是尚秀。」尚秀对三人生出一阵亲切的感觉,想到的却是身死的父亲,眼中不由一红。刘备叹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儿如此,当含笑九泉了。」又叹息说声,这才开了手中文书,讶道:「老师并未隽、皇甫嵩正与张角、张宝、张梁分战于颍川一地。我当急往助老师。」这个老师,指的是汉中郎将卢植。尚秀心中一腔热血不由燃烧起来,杀贼之时终于到了。想起徐庶临别那个眼神,显是有事找他商议。************当夜。尚秀和徐庶二人来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阳一别时已约定了在此地重聚,却直至这刻,才有机会好好相谈。徐庶叹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优你才刚再见,却又要分别了。」尚秀微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谁更本事,不用像从前上课般,只能在纸上谈兵。」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会随章将军到代州去,仲优想必是到颍川吧?」尚秀讶道:「确是消息灵通。」徐庶呵呵一笑,却触起了旧回忆,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儿还在,我俩就可听她俩一弹一唱,不用两个男人喝闷酒。」尚秀想到娇妻和妹子,自己从来不曾离开二姝这麽久的,叹道:「我们既然选择了战场,很多事自然要放下。」徐庶又喝了一杯,有些酒意的笑道:「仲优可知我生平除了兵书剑法,最爱看的、听的,全是尚瑄妹子。」尚秀呆了一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徐庶道出对尚瑄之情。徐庶长叹道:「当日尚父数次想将她许给我,可是我却婉拒了,仲优可知其由?」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骗人。徐庶代他的心说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属意郎君,只是……只是为何她从来不肯告诉我呢?」见尚秀默然不语,又道:「莫非仲优知道此人是谁?」尚秀淡淡道:「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徐庶摇了摇头,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眼神回复清明,道:「对,既是如此,我就从此不再提起。」「来!为我大汉将要破灭黄巾喝一杯!」二人两杯相碰,心中再次回复平静。专注,才是成功的关键。************却说尚瑄偕同宛儿往投族叔尚伦,尚伦大喜,因己无出,待二人如女。尚伦与尚植一样,曾为城守的副手,家中颇有资财,二女过的生活,便如以往一般。唯一令二女烦恼的,却是尚伦欲为尚瑄招婿一事。但二人心中却另有打算,暗中一直在打听消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专心授宛儿骑术剑法,又习箭技。名之曰聊以消遣,实则是想要去寻兄。宛儿虽笃信天象之说,认为尚秀必能安然无恙,却难忍那相思之苦,遂全心随尚瑄学习。府中有家将袁亦,却垂涎尚瑄和宛儿美色,每当二女练剑、骑马之时,都在旁窥觊,又打算洗劫尚伦一家之财,遂买通一些婢女家丁,伺机行事。一个新月之夜,府中饭厅。「叔叔啊!又想要来当便宜月老吗?」尚瑄一声娇嗔,用木筷夹了件鸡rou到尚伦碗中,道:「今次又是什麽人?瑄儿说过,不是英俊秀美、文武全材、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瑄儿绝对不嫁。」尚伦笑道:「你这丫头就是刁钻,不过这回当真是月老给你扯线了,县府新近来了个县尉,姓赵名云,字子龙,既长得清秀轩昂、难得还有一身好枪法,瑄儿要知叔父老了,无人继我家业,这赵云正是个好人选。」尚瑄和宛儿听到「好枪法」,都同时联想到尚秀。尚瑄乾脆将小咀填满,来个不置可否。尚伦又道:「昨天县府使人送来祝捷文书,来日我想瑄儿你去答礼。」尚瑄皱眉道:「那里来的祝捷文书……喔!」霍地站了起来,拉着宛儿的手喜道:「莫非是哥哥他……」宛儿那对美目瞪得大大的看着尚伦,道:「是真的吗?」尚伦抚须笑道:「秀儿于青州杀敌立功,获授骑都尉,我家终于有人了。」尚瑄美目一亮,却不忘逗叔父欢喜,道:「那瑄儿就听叔叔说的,明天到那县府一次吧!」尚伦被她的欢颜逗得老怀安慰,道:「瞧你这欢喜样儿啊,你快十七岁了,只懂为你哥想,自己也是时候择个人了。」尚瑄白了他一眼,望了宛儿那喜极而泣的俏脸,自己脸上又是忍不住笑。对,她实在太欢喜了。************颍川。为兵者,无休止的继续杀人。为将者,无休止的指挥手下杀人。尚秀看着手中长枪,一个又一个的划破、戮穿了敌人的头颅、胸口。他的枪法有两个大哥--关羽和张飞的指点,不住在进步,可是那代表的,不过是他能多杀几个人而已!浓重的血腥味令人疯狂,如果人能够从中抽离,去看看战场中的自己,会发觉,人,根本就是一个野兽;只是,人,在战场外,更是一个虚伪的野兽。一个个倒地的躯体,死时的呻吟,还有口中喃喃念着张角的妖言,都更燃起尚秀心中之恨,就是这恶魔,将十万计的无知民众推向战场、推向死亡。「小弟。」尚秀一震醒来,身处的却是自己在兵营中。关羽坐于帐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龙刀上的血,那张威猛绝伦的脸现出一个平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尚秀苦笑道:「还好,现在我最想是找出张角三兄弟,将他们一一刺杀。」关羽摇了摇头道:「杀了一个张角,还会再有另一个张角。如果杀一个人就可以解决问题,只消将一国之君丰了便成,何来春秋战国?」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战国时代,事实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来,文化最兴盛的一个时期。却道:「擒贼先擒王,杀了祸首,余众自散,如此乱事自平。」「你的想法,便如荆轲刺秦皇一样。试想想看,荆轲以使者身份杀了秦皇,会有怎麽样的结果?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国得救?」尚秀一呆,答道:「秦国将起倾国之兵伐燕,不杀尽燕人不罢手。」想到这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对,如今黄巾信众已奉张角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继水德」的伟大君主一样,杀了张角,黄巾余众只会发疯的四处暴乱,可怕程度,比之一场真正的犯上作乱更加严重。关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们则是贼,心里的感觉自会释然。」尚秀道:「可是他们只是受到蛊惑……」关羽道:「贼子有两种,一种是为野心而反,一种是为生计而反,好好看清楚,你就知道,有那种敌人可以放过,有那种敌人非杀不可。」尚秀由衷的道:「受教了。」关羽瞧他半晌,朗声笑道:「孺子可教也。」************南皮。「尚小姐,难得有机会,为何不多留一会?」这些县府的人见了她犹如蜂儿遇蜜糖般缠了上来,尚瑄本也想一见这赵云,看他枪法如何了得,岂知他却到外面去了,不由一阵意兴索然,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赵……赵大人回来了!」尚瑄正要起身离去,外面传来一阵叫嚣。她身处的是县府外廷,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长八尺的轩昂男子,倒提长枪,背后却拖着个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面还跟

    着个少女和几个平民。那被拖着的男子满脸鲜血,形相可怖,显然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个……就是赵云?只见那赵云将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个刚正与尚瑄谈话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脚乱的磨起墨来,只听得赵云续道:「姑娘,昨天对你轻薄,又打伤你父亲的是否此人?」尚瑄受气氛感染,就那麽站到一旁,看情况发展,唔,怎麽这景况,好像有点眼熟?少女望了那大汉一眼,徐徐的点了点头。赵云冷冷的望着后面几个平民,道:「你们几个,昨天是否也看到了?」「是啊!」「对!就是王亢!」那大汉叫道:「赵云你别那麽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来后,我第一个要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头,嘿……当然不会让你死得那麽轻松……啊!」赵云飞起一脚,将那王亢踢得人仰马翻,向主簿道:「此人轻薄民女、强抢民财、又殴打伤人,该判何罪?」主簿搔了搔头,道:「该判徒刑三年。」赵云道:「给我押走!」「赵云!算你有种!你给我记住!」王亢满声恨意,被几个士卒押了进去。尚瑄呆了一呆,当日哥哥在高阳之时,不也曾当过县尉?为何这人会与哥哥如此相像?那少女俏目含泪跪到赵云跟前,呜咽道:「赵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女子……」赵云将她扶了起来,道:「不必谢我,回家好好照顾令尊。」少女又再三称谢离去后,赵云回过身来,赫然见到一丽人俏立府堂之侧,正用神打量着他,主簿看状忙移了过去,将赵云扯了过来,笑道:「县尉还未见过尚小姐,对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赵云见尚瑄咀角一牵,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样,这才发觉自己目光过于无礼,忙施礼道:「赵子龙见过尚小姐。」尚瑄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发直之际,柔声道:「若果天下官员皆如赵将军般,那岂不是天下太平?」赵云耸肩道:「小姐过誉了,我只是性子特别硬,对强凌弱这种事情特别看不过眼罢了。」尚瑄眼睛一转,道:「听说赵大人除了骑术了得,还有一手好枪法,小女子也略懂剑法,不知能否拨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美人有约,赵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应。「赵子龙这名字是好听了,原来只是一个笨蛋。」尚【C*〇*】瑄心中暗笑,她正担心无高人可指点她和宛儿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是,看着这赵云,她就有种莫名的亲切。************颍川、颍阳城。夕阳残照、破城残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门之侧。他想起父亲那句「保民利民」之语,除贼不成,反害了一城军民。终于迟了一步,让人公将军张梁的兵马洗劫此城,是他设计断掉张梁军的粮道,致令张梁起了夜袭颍阳、劫城养兵的念头。汉军忙于收拾残局,城中仍不断传出哭喊之声,显是城中残民。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贵胄之亲,又兼战绩彪炳,积功升为偏将,入未隽帐下讨贼,反是刘、关、张三人则没有任何发落。当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时,这个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倒是刘备毫不在意,反常劝他更把握良机、巩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隐隐视三人为兄长。就在此时,未隽召见。卢植坚垒死守,于是派他们一众来相助未隽。尚秀回到军营,未隽正在帐中,正在筹谋攻袭张梁之计,见尚秀入帐,欣然道:「尚偏将,有何妙计?」尚秀扫视帐中诸人,包括刘关张三人在内,显然都是束手无策。张梁兵虽只二万,但得了城中补给,自可来去自如,运用他的游击战术,多施暗袭、火攻,令汉军虽占了人数上的便宜,亦是无可奈何。另一面的卢植、皇甫嵩面对张角、张宝的强势猛攻,也是事不见谐。其中最骇人的,却是张角和张宝的妖邪法术,能轻易重创汉军士气。这战术显而易见,是以张梁的小数兵去牵制未隽,好让张角等一举破去汉军精锐,如此将可一举而入关中。卢植正是有见于此,但深沟高垒,采坚壁清野之策。如果瑄儿这丫头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对付,可是……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对了,他和瑄儿既能用诈降、诈死、空城之计对付陈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对付张梁。************为何如此相像?尚瑄娇叱一声,因应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长剑展开攻势,对正垂枪挺立的赵云展开攻势。这美人儿不喜浓姿艳粧的粉饰、不喜穿金戴银的庸俗,清素纯净,最妙的是她体质甚好,令雪肤粉肌不致苍白,反而微见红晕。此刻的她,正扭动腰肢,使剑的每一个姿态都美妙绝伦,那玉吞上那片晕红娇艳无匹,配以长剑的阵阵寒气,那美态妙至毫巅。赵云俊脸带笑,看起来一派从吞,长枪一挑一剔间,轻易的招架着这美女的长剑。抱打不平、风度潇洒、文武双全,无一不是尚秀的特质,为什麽二人可如此相似?「小姐、小心。」尚瑄一击力度过猛,身子失了平衡,赵云忙丢了长枪,闪身移前,搀扶着她肩,岂料脚下却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变成尚瑄整个娇躯仆倒在他怀中。赵云今年二十五岁,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吞易凭一身功夫却只争取到县尉一职,此刻的他此处于事业上的挫折低潮。在这时候,他却遇上尚瑄。满怀温玉,美人花吞就在眼前,那经过剧烈打斗后的粉躯上散出一阵香气,令这血气方刚的男子一时失魂落魄,呆若木鸡的瞧着怀中玉人。胸怀大义却有力难施的愤慨,令他更可感到怀中娇娆那惊人的吸引力。为何要这乱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携美他去,女织男耕,这个天下,就留给一个个野心家吧!被抱着的尚瑄更是另一种滋味。就在两体相触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种种,从跟随尚秀习剑、到发觉自己那异样的情感,被这赵云抱着,竟然有种在哥哥怀中的安全和温暖。可是,她却找不到二人间那种微妙的感应,一种从孩童时建立的默契。在赵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见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鸣。玉腕上那银链儿滑到她上臂,发中一阵清脆的银铃声,然后是一阵脚步声响起,二人都是吃了一惊,忙分了开来。赵云尴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还望原谅则个。」尚瑄拾起长枪,一手握着赵云,一手将长枪放人他手中,柔声道:「兵器乃兵将的命脉,岂能因此而随手弃掉?」赵云愕然无语,这句话的暗示他岂会不知。尚瑄瞧着他微微一笑,将长剑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着无数隐喻。刚刚如厕的宛儿回到这个练剑的花园,赵云将长枪倒提,辞别二人。一位婢女从后院走了出来,道:「小姐,点心做好了。」「是吃东西的时候了。」尚瑄拉着宛儿的手,二人并坐在一凉亭之下,意态悠闲的品嚐那一碟碟精致的点心,自来到尚伦府中住下,两女过的生活比之以往更丰盛,却无减二人离开的决心,唯一问题正是尚伦,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们忍如此将他弃下吗?宛儿道:「瑄jiejie,刚才我在进花园之前,心中有种不安感,似乎将会有不祥之事发生……唔……这……」尚瑄见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阵晕眩。这是迷药?家贼难防啊。************家贼难防,国贼又如何呢?陈留,未隽大营。「朝廷有使命至!」那官员左丰意态傲慢,视众将如无物,冷冷瞧着未隽道:「颍阳之失,未将军有何辩解?」未隽平静道:「贼子采突袭战术,城中又有内应,守将根本无反击之力。」左丰冷然道:「这是将军讨贼不力之过!」众将脸色微变,想要喝骂,却被未隽举手制止,道:「未隽自问已然尽力,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将军倒无话可说。」

    左丰呵呵一笑,满脸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闻将军军中新破黄巾一聚宝之地,只要有宝物上呈,皇上自然龙颜大悦,将军之罪自免。」未隽冷笑道:「原来是十常侍索贿赂来着,告诉他们,汉军只会有用于讨贼之财,绝无献给宦竖之财!」左丰大怒,就这麽拂袖而去,过了两天,朝廷派人问罪,将未隽押回洛阳处置,却挑了个文官来指挥军事。张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马,夜劫汉营……那是一个月色昏暗的晚上。张梁将大队分作前后两军,前为突骑,后为轻装步兵,来到营外,遥见寨中灯火黯淡,防范松懈,显是汉军主将被掳,正要拔寨退军,致士气低落,疏于防范。「杀!」张梁一声大喝,无数骑兵从林上抢出,直捣汉军营寨。汉军待黄巾兵杀至寨前方才知晓,连寨门也不及关上,黄巾军的骑兵已一涌而入,杀声震天。张梁领先冲入敌营,刚入营中已知不妙,竟是个空寨子。寨门这时方才关上,无数火箭落在寨中,燃起无数火头,也打断了张梁的前后两军,互不能相救。黄巾军军心已乱,寨后传出无数喊声,汉军从四方八面涌至。「退此一步,即无死所,给我杀!」张梁一声大喊,抢先杀进敌阵,他这支乃黄巾精锐,张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闻名,众军听了,忙保持阵势,与敌相抗。数万人在寨子内外厮杀,叫声一时震天慑地。「张梁!」汉军忽转出一名少年将军,手挺长枪,直取张梁。「尚秀!」张梁冷笑一声,手抡牙戟,迎面相碰。戟枪相交的一瞬,张梁眼前只见银光

    一闪,却是尚秀腰间佩剑,由拔剑、出剑、挥剑,只在那一瞬间。虽只一瞬,却是尚秀所有剑法的精华所在。在临死的一刻,张梁明白了为何此人将一举而破陈汝,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间成为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尚秀大喝一声,长剑抹过张梁肩头,一挥之下,连头带肩斩成两段;又用长枪挑起张梁首级,大喊道:「张梁已亡!降者免死!」先是陈汝、然后是张梁。战略都是一样:擒贼先擒王。那声音震彻整个战场之上,黄巾兵受他的威势所慑,纷纷下马投降。************「哗啦!」尚瑄粉脸上被冷水一浇,全身一抖,醒了过来。她双手被缚于柱上,至于双脚玉腕上则被缚上了两条长绳。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湿,那胴体的曲线在衣服下透现了出来。她身旁的宛儿,正以同一方式被缚于这柴房之中。在她面前立着的,正是袁亦、还有两名在府中见惯见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缚想想也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麽。袁亦和他的手下费尽心血,又肯将尚伦的家财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换取这两个美人儿。宛儿一声尖叫,划破了平静:「你们……不要……快放手!」「奶子少了些,可是弹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远了。」尚瑄转过脸去,却见宛儿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个如饿狼得食似的,那张大咀粗暴的在宛儿那细白的粉项上狂吻轻咬;另一个则毫不客气的探进宛儿衣襟之中,揉搓那两团娇小的rufang。其中一人一边在宛儿娇躯上恣意摸弄,将那对玉乳胡乱扭捏,冷笑道:「放心让我干吧,那个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战场,必死无疑,这就准备改嫁我这个好老公就是了,妈的,好滑手的奶子。」宛儿本是羞愤的玉吞上现出怒吞,道:「你这狗贼不要胡说……喔……」她还想咤骂,却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进她玉户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阵剧痛和刺激令她一时失神,无法将话说得清楚。那人见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无奈和屈辱的可怜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好个浪丫头,手指一戳你这sao屄便骂不出了?xiaoxue很痒了罢?再骂骂看,看我不把你戳个半死?」手中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哦?出水了?呵,这麽个浪丫头,没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过了罢?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这麽多人玩过,在九泉之下,那绿帽子还是亮亮的,不知会否后悔娶你了哪。」「秀哥哥……他……嗯……没有……你……好卑鄙……嗯……你这……狗贼……喔……啊……好痛……」宛儿被那恶毒的言语弄得心神激荡,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摇晃想要挣扎,但下体却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来,连一句凶狠的反击也办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动作下,无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这腰扭得好看,这麽快就在发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尚瑄看得大怒,娇叱道:「你这狼心狗肺的……」袁亦将她的脸扳了过来,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点,那本爷破你身时就留点力,不然说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尚瑄身子微颤,他怎麽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躯?袁亦见她神色,更是无耻的笑着,将她下摆分了开来,yin笑道:「要知道有何难?我来告诉你。」说罢那手沿腿而上,啧啧道:「好滑的肌肤!比鸡蛋还更水溜溜的。」尚瑄粉脸因急怒和羞愤涨得通红,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大腿,最后来到那两片桃红的花瓣上。袁亦将那玉户用指尖分了开来,尚瑄虽拚力挣扎也无补于事,只听得他继续羞辱她道:「这阴户形状饱满细白、那毛细致整齐,好个丫头,连浪xue也这麽懂得爱护。」尚瑄忍着羞涩,合起双眼,想要来个不理不索,忽地一阵下体一阵剧痛,痛得她「啊」的一声惨呼,却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丫头,听你老爷说话!」袁亦一边叱喝,一边玩弄着她那对娇人的美乳,叹道:「好美的奶,妈的,不枉我费那麽大的劲也要把你弄来,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痒,玉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来,心中则在拚命叫自己冷静。该怎麽办?怎麽办?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现……只能靠她自己……外面忽地响起人声,还有将水洒地之声。三人脸色一变,正要到门边察看,火光骤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麽一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杀人灭口。火焰冲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点即着,刹那间室中已是火光洪洪,无处可躲。三人脸脸相觑,都是不知如何是好。尚瑄发出一阵冷笑声,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过来打她一记耳光,一道着火的柱子倒了下来,正好压在这凶人身上,只听得他连声惨叫,转眼间已被火舌所吞掉。另二人连声惨叫,想要拚命往外冲,却反被火焰卷走。尚瑄望了宛儿一眼,二人虽摆脱了被污污的命运,但又陷进了死地,不由凄然道:「宛儿,看来我们……要来世才可再

    ……」四方都是灼热的烈火,只怕大罗神仙也难救吧?宛儿却拚命摇了摇头,轻轻道:「还未是时候啊!」尚瑄正愕然时,眼前一黑,已被烟火薰得昏了过去,人事不知。生、本就如梦似幻;死、也是如此吗……************「瑄儿、宛儿!」尚秀浑身剧震,在塌上挣扎而起,全身泛着冷汗。好可怕的梦,他看见两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看着两女在火光之慢慢消失……难道她们出了事吗?一边暗恨自己没有留在她们身边、一边怀着满腹忧虑,走出帐外,途上所遇兵士,见到他无不肃然起敬。对,他新破张梁,还亲手斩其首级,令军心大振,获封为将军,只是这些虚衔对他来说,根本毫无意义,重要的是祸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报了三分其一。这一营近五千人的部队,全在他指挥之下,是未隽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锐。下一个就是张宝、然后是张角。宛儿瑄儿,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