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13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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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什么叫你的一切?」小针历二说道,「你从赤本原介那里得到的一切,都 是属于金丸信的,如果不是他的话,赤本原介哪能享受到30多年的风光?!」 「这只是你的想法罢了,」宫下北吃吃笑道,「我可不是这么想的。不管这 一切最初属于谁,现在,它就应该是属于我的,也只能属于我。」 「国正武重是你杀的?!」小针历二也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 宫下北没有开口,他扭过头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我明白了,」小针历二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我都明白了,你这个疯 子,你知道一旦这件事失败了,你将要面对什么吗?」 宫下北没有再理他,用手按住黑衣女子的脑袋,闭上眼享受着她的koujiao侍奉。 那个女人用唇舌柔柔地包裹住yinjing,舌尖在guitou上轻轻划过,带来令人舒爽 的触感。红色的唇瓣突然紧紧裹住了茎杆,一股强劲的吸力传来,销魂的感觉直 入宫下北的脑际。 宫下北吸了口气,睁开双眼,发现她正用小嘴卖力吸吮着,yinjing在她温润的 口腔中迅速膨胀起来。不知道她吸吮了多久,终于,yinjing在她嘴里颤抖起来,快 要射精了。 黑衣女子松开唇舌,想要吐出嘴里的yinjing,但是宫下北却用手按住她的后脑, 坚决地把她的俏脸固定住。这个女人立刻领悟了主人的想法,她停止了挣扎,闭 上眼伏在主人的胯下,轻柔地吸吮着嘴里的roubang,直到主人在自己嘴里喷射出来。 不到半个小时,河内善带着人赶了回来。小针历二没有撒谎,宫下北需要的 东西果然被带了回来。 这是一本私账,是过去几年中,小针历二背着金丸信记录下来的。兑换了多 少不记名折扣金融债券,什么时候兑换的,钱走的什么账户,每一笔都很清楚, 这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到了宫下北的手里。 带着得来的两份证据,两本账簿,宫下北重新上车,直奔下一个地点——今 天他忙碌的很,估计暂时不会有停脚的机会。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辆黑色的轿车在公路上缓缓的行驶,去往 了目黑区的方向,最后,停在了葛原神社外的停车场里。 没有让梁家训跟随,宫下北一个人下了车,径直走进葛原神社的正门,由一 个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知客僧带领着,去了神殿后的一处厢房。 厢房内亮着灯,宫下北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房内的榻榻米上,跪坐着三个 人。 三个人中,一个是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的老头,剩余两个则是年纪在四十岁 左右的中年人。 宫下北走过去,一语不发地把两个账簿放在三人面前的矮桌上。 「请坐吧,」老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本账簿,指了指对面的空 位,说道。 「不敢,」宫下北垂头行礼,不仅没有过去坐下,反倒退后两步,闪到了房 门边上。 随后一段时间,厢房里陷入了安静,只有翻动账册的刷刷声,而且声音很轻, 几乎听不到。 约莫十几分钟后,老头拍拍手,一个手里拿着相机的年轻人从侧门闪进来, 开始逐页的给两本账册拍照。 忙碌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年轻人抱着相机退出去,老头看了宫下北一眼,说 道:「拿走吧。」 「嗨!」宫下北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将两本账簿拿在手里,转身 就走。 「你从来都没见过我们,对不对?」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头右侧那个 浓眉大眼,皮肤有些油腻的中年人突然开口,说道。 「当然,我从没来过这里!」宫下北停住脚步,转身再次行礼,应道。 带着账簿从葛原神社里出来,被外面的细雨一淋,宫下北只感觉有了一种浑 身舒畅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任由细密的雨水打在脸上—— 他感觉这样很舒服,清凉的雨水能让他感觉到头脑的清醒。 只有一个龟井静香终归还是不够保险,政客都是一些不要脸的臭货,谁要是 敢相信他们的节cao,那才真是离死不远了。 宫下北没兴趣做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也不想像个避孕套一样,被人用过了就 丢的远远地,所以,他必须给自己多安排两条退路,免得将来悔之不及。 重新回到车上,宫下北将两本账簿交给梁家训,先是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这才轻声说道:「安排人,把这个交给高桥武生,记住,一定要交到他的手里。」 高桥武生,东京地方检察厅次席检察 官,据说是个刚正不阿的家伙——据说! 第一百三十四章:清理门户 叶山智京的那处园林商店外,宫下北的车停在路边上的时候,细雨还在蒙蒙 的下个不停。 宫下北从车上下来,摸索着口袋掏出香烟,借着梁家训送上来的打火机将香 烟点燃,深吸一口,说道:「一切都该结束啦,不过如今回想起来,叶山君是不 是死得有些冤枉啊?」 梁家训无话可说,默然无声的偏过头去。叶山智京当初试图用他的死,向宫 下北证明他手下的几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但现如今,事实告诉所有人,那些家伙 辜负了他的信任,所以,他的死成了一个可笑的悲剧。 「等会河内君来了之后,让他直接把人都带进去,」香烟抽了半支就被丢掉, 宫下北看了一眼商店门口的方向,无声的笑了笑,随口叮嘱一句,迈步朝前方走 去。 与之前来的那次不同,今晚,亮着灯光的商店内站了六七个黑衣女人。她们 如同塑像一般站在店铺的角落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穿过光线昏暗的走廊,宫下北一路到了二楼的客厅里。 此时,二楼的客厅内也有六七个人,其中四个都是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年轻女 人。而剩余三个,则被屋顶垂下来的铁链悬挂着——是真的悬挂着,他们双手的 手腕被铁链绑住,只有足尖能够勉强点到地面。 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老熟人了,立川千惠美和圣田大吾,至于最后那个看上去 不到四十岁的中年人,则是古田静,这是宫下北第一次见到他。 三个人外表都颇为狼狈,应该是挨了顿打,不过伤势并不严重。他们的嘴巴 都被胶条封着,看到宫下北走进来的时候,只能发出呜呜的咽声,却是一句话都 说不出来。 施施然走进客厅,宫下北径直走到立川千惠美的面前,一名守在门边的黑衣 女子搬了把椅子过来,放在他的身后。 「让她开口说话」宫下北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立川千惠美, 说道。 黑衣女子伸手将立川千惠美嘴上的胶条撕下去,在她张开嘴试图喊叫的一瞬 间,一拳打在她小腹上。 立川被打的闷哼一声,腰身一下佝偻起来。 「不要打人,太粗野了,」宫下北伸手握住黑衣女子的手腕,示意她退到一 边,这才微微仰头看着立川,笑道,「咱们的千惠美小姐,可是歌舞一番街鼎鼎 有名的嬢王呢,打伤了多不好?」 「你想怎么样?」立川千惠美缓过一点气来,一双眼睛狠狠盯着宫下北,问 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把你该得的那一份给你啊,」宫下北将架着的那条腿 稍稍抬起来,用鞋尖蹭着她的小腿外侧,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把你该得的那 一份拿回去吗?」 立川千惠美应该是在家里被抓回来的,身上穿的还是一袭粉色的丝质睡衣, 这睡衣的下摆有点短,刚刚遮住臀稍,因为被吊着手臂的关系,睡衣的下摆被扯 上去,露出两条修长大腿间黑色的底裤。 「难道不是吗?!」立川千惠美显然知道自己今天难以幸免了,胆气也彻底 放开了,她怒视着宫下北,厉声道,「我从20岁就开始出来替赤本先生卖命,陪 那些丑陋的老家伙们喝,陪他们睡,十五年,整整十五年,没有尊严,没有 自我,什么都没有!」 「赤本先生答应过我们的,等他死的那一天,就会还我们自由,会给我们安 排一个妥帖的出路。可是现在呢?他人快死了,却又把一切都交给了你,他食言 了!」 「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宫下北耸耸肩,说道,「你们想要自由,我也 给你们机会。」 「哈,一无所有之后的自由吗?」立川千惠美冷笑道,「你告诉我,我们今 天拥有的这一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做过什么?你付出过什么?凭什么你可以 不劳而获?凭什么你可以把我们手里的一切都拿走?!这不公平!」 「你想要公平?」宫下北笑了笑,说道,「那你想没想过,当年父亲将你从 孤儿院带走的时候,对于孤儿院的其他人来说,是否公平?」 「我宁可他没有选中我!」立川千惠美厉声喝道。 「是啊,如果他没有选中你该多好?」宫下北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不 过现实是,他的确选中了你,这就是你的命运。可是对我来说,他同样是选中了 我,这也是我的命运,从这一点上说,我们都没有什么选择。」 立川千惠美愣了一下,随即不屑的冷笑一声,说道:「别假惺惺的,我知道 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了思想准备,不过我不后悔,成王败 寇而已……」 挣扎着扭头朝旁边看了看,看到了被吊在一边的圣田大吾,她继续说道: 「我们已经想好了,如果没办法摆脱这种被人cao控的命运,那我们宁可去死。」 宫下北点点头,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圣田大吾的面前,伸手揭开他嘴上 的胶条,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嘿,能不死当然是最好的,」尽管脸色惨白,可圣田大吾还是一脸谄笑的 说道,「我儿子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我觉得他能考上早稻田。」 这幅谄笑与宫下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别无二致。 宫下北又走到古田静的面前,同样伸手揭去他嘴上的胶条,问道:「你呢, 古田君?」 「神经病,」古田静瞟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有儿子。」 宫下北失笑,他摇摇头,走回到椅子前面,重新坐下去,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没一会儿,河内善带着几个人涌进来,将四个不 停挣动的麻袋丢在地上。 宫下北扭过头,目光在几个不停挣扎的麻袋上看了一眼,说道:「把水岛先 生放出来。」 河内善也不说话,他蹲下身子,将身边一个麻袋的封口解开,把里面的人放 了出来,正是水岛浩平。 「呵呵,水岛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宫下北将椅子挪了挪,坐到嘴巴内封 住的水岛浩平面前,笑着说道。 「呜呜……」枯瘦如柴的水岛浩平脸色煞白,他扭动着身躯,嘴里呜咽个不 停。 「你是想说话吗?」宫下北弯下腰,凑到他的面前,问道。 「恩恩……」水岛浩平连连点头。 「可惜我不想听,」宫下北说道,「这两天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你想要拿走 我的产业,我有些舍不得。可是如果不给你的话,我又担心你找我麻烦,我该怎 么办呢?」 水岛浩平呜咽着,整个身子使劲往宫下北身前拱,凑近了之后,就用脑门在 他的裤腿上使劲的蹭,这是哀求的表现。 「我想啊想,想了好久,」宫下北低头看着他,对他满眼哀求的目光视若不 见,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哈哈,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我决定把你弄死,连 带着,把这些叛徒都一块弄死,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一抬脚,才在水岛浩平的头上,将他的脸踩得 紧贴在地上,宫下北微笑着问道。 「呜……」水岛浩平使劲在地上挣扎着,却没法挣脱。 「他在说什么?」宫下北扭过头,看向站在对面的一个黑衣女子,随口问道。 「主人,他说好。」黑衣女子冷冰冰的说道。 「哦?」宫下北没想到这个妞竟然挺有幽默感,他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起来。 「河内君」笑过之后,他就那么踩着水岛浩平的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 「背叛者必须死,这是组织的规矩。」 河内善也不说话,他扭头朝门口的一个黑衣女子使个眼色,后者转身走出门 去,很快外面那六七个黑衣女人走进屋里,她们手里全都拿着砍刀和金属球棍。 宫下北没有半点的怜悯,转过身看着三个被吊起来的家伙,说道:「送他们 上路吧。」 三个人,包括立川千惠美在内,从被放下来,到被装进麻袋,就没有一个人 开口说话,圣田大吾的谄笑都始终在他脸上挂着。 看着三个人被装进麻袋,房间里一个个黑衣女子或持刀,或持棍的围上去, 寒光闪动间,刀刃及rou、棍棒加身的声音充斥着耳鼓,房间里顿时惨叫声不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殷红的鲜血如同水汪一般在麻袋下方汇聚,又如同溪 流一般四处蔓延,浓重血腥气充斥着鼻腔,宫下北不仅没有半点恶心的感觉,反 倒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亢奋。 这种突然出现的亢奋情绪很强烈,他忍不住想要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一脚将 早已尿湿裤子的水岛浩平踹到一边。 宫下北一边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一边朝身边正在砍人的一个黑衣女人说道: 「你过来!」 那个脸上溅满了血点的黑衣女子,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走到那把椅子 的后面,利索地脱掉自己的裤子。 她双手扶着椅背弯下腰去,双膝并紧,臀部向后挺起,浑圆的屁股又耸又翘, 臀rou丰满白腻,悬在空中摇晃着,诱惑着主人从后面侵犯自己。 宫下北站在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后,手摸到她的屁股上,手指顺着她的臀沟向 下滑去。翘臀的曲线非常完美,宫下北的手渐渐向下移,一直摸到她柔软的花芯 上。她的身体顿时像触电一样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臀沟间的 手指。 那根手指顶在她的yindao口,将两片柔软的花唇微微翻开,在她的花唇间来回 滑动着。女人雪白的双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主动地扭起屁股,任由主人 玩弄自己的身体。 宫下北朝自己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涂抹在昂扬挺立的roubang前端,然后用力顶 入女人的yinxue里。浑圆的臀rou被顶的凹陷下去,guitou撑开两瓣粉色的花唇,在她 紧窄的花径里越插越深,一直顶到yindao最深处。 宫下北的血液仿佛被点燃了,他双手紧紧抓住女人的纤腰,几乎像强暴一样 jianyin着这个女人,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你们继续做事吧。」 片刻后,那些黑衣女人继续进行杀戮的工作,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屋子里 再次响起。三个麻袋都被剁成了破布片,露出了里面血rou模糊的尸体。 在被剁烂的皮rou下,脏器随着鲜血溢出来,一种古怪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充满了整个房间。 宫下北嗅着令人亢奋的血腥味,浑身血脉贲张勃发,心头奔腾着杀戮的欲望, 他低吼一声在身下女人的屁股上,连续抽打了几巴掌。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丝赘 rou,大腿和臀部的肌rou结实而富有弹性,打起屁股来手感非常好。 宫下北如同打桩一般,奋力挺动着屁股,在女人灼热紧涩的yindao里来回抽送 着,似乎只有rou体的摩擦,才能给他带来片刻安慰。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下北激灵灵打个冷颤,陡然间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清醒 过来。他死死掐住女人的腰肢,腹部紧紧顶在她的屁股上,将白浊的jingye全部喷 射进女人的yindao里。 宫下北喘息着松开手,缓缓退后一步,那个女人雪白的屁股已经被他打的发 红,柔嫩的yinchun艳rou被他干得红肿,向外鼓起,露出里面红色的腔rou。 第一百三十五章:劫尽棋亡 扶着椅子的女人,等到主人射完精之后,迅速转过身。她蹲下身子,用嘴含 住那根粘满jingye和自己yin液的roubang,帮主人清理干净。 她先帮主人提上裤子,扎好腰带,这才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裤子。整个过程中, 这个黑衣女子都一语不发,清秀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就如同机器人一般。 就在黑衣女子替他整理裤子的时候,宫下北伸手指指地上的水岛浩平,还有 他旁边那三个兀自挣动不休的麻袋,说道:「把水岛浩平,还有他全家老小……」 他用手指在几个麻袋上指了一下,最后,又抬起另一只手,朝那几个血rou模 糊的袋子指指。补充道:「还有那几个叛徒,都送到地下室里去。叶山那蠢货死 的有点冤啊,我给他送几个祭品过去,省得他寂寞。」 河内善旁观了适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宫下北jianyin他手下的女杀手。不过,他 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相反,他的眼睛还闪着兴奋地光芒。 这是他第一次在宫下北的身上看到赤本的影子,他的觉得,这才是「主人」 真正应该有的样子。 河内善微微鞠了一个躬,将目光转向那些围在血泊边上的黑衣女子。那些女 人立马领悟了他的意思,她们默契地各自分工,开始清理地上的血污和尸体。 宫下北看着几个女人忙碌了一会儿,突然摸摸鼻子,转身朝楼下走去,嘴里 还说道:「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嗨!」河内善追在他的身后,应声道。 从楼上下来,宫下北走进那个令他记忆犹新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似乎没有 半点的变动,当初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只是那个铁门被一堆纸箱遮挡起来了。 随意找了个箱子坐下,宫下北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地面,他不太理解自己刚 才的那种状态,那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嗜血状态,类似于神经病了,现在回想起来, 都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尽管重生以来心怀怨愤,总想着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想要给自己搏一个人上 人的地位,但宫下北却从没想过要做个嗜血的人,毕竟嗜血与凶狠是两码事。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却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已经偏离了最初的那种目的 和方向,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或许,这就是追逐权力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苦思无果,宫下北只能这么在心里安慰自己。 其实,他也知道这种安慰只是自欺欺人,在心底最深处,他很清楚自己出现 这种状态的原因是什么,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像赤本,从现在看,在保住赤本 留给他的地位和财产的同时,他也不自觉的继承了赤本的性情。 仔细想想,或许那个躺在病床上,连句话都有些困难的老家伙,之所以只是 把遗产直接留给他,而没有对他耳提面命,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老家伙什么都明 白。 赤本知道宫下北要想保住他所留下的一切,只能一步步向他转化,最终,变 成一个彻头彻脑的「二代目」赤本原介。 从楼上下来的黑衣女子们打开了那道被烧得焦黑的铁门,几乎被剁碎的三具 尸体,连同水岛浩平以及他的家人,都被一股脑丢进去。 在那些女人朝密室里倾倒汽油的时候,水岛浩平哭喊挣扎的就像是个疯子, 不,他或许是真的疯了。 当密室内燃起熊熊大火的时候,河内善送来了一份并不算丰盛的夜宵,可是 此时的宫下北已经没有了食欲,主要是弥漫在地下室里的那股烤rou味,令他感觉 恶心。 从园林商店里出来,宫下北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上了河内善的那辆丰田, 在车子发动起来的那一刻,他隔着车窗看向商店的入口,说道:「找人把这地方 拆了吧,我不喜欢这里。」 「嗨!」河内善应声道。 「那三个家伙经营的生意,需要有人接手,」宫下北将自己藏进有些硬的椅 背里,一只手揉搓着额头,说道,「你有人选推荐吗?」 「没有,」河内善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宫下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您想去哪儿,主人?」车队在深夜的东京街道上行驶了一段时间,河内善 终于忍不住问道。 「随便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宫下北已经有些瞌睡了,他慵懒的摆摆 手,说道。 随便这种要求是最难满足的,河内善有心多问两句,可是看到他已经闭上了 眼睛,终归没敢再多说话。 现如今,他已经从宫下北的身上看到了老赤本的影子,因此,他对这个新主 人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当宫下北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坐在车里, 只是身上多了一件薄绒毯子。 河内善已经不知道去了哪儿,车上一个人都没有,四个车门全开着,外面竟 然是个很宽敞的车库。 看了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3点钟了,宫下北抹了一把脸,撩开盖在身上的 薄绒毯子,舒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身,这才低头从车里钻出去。 钻出车外,宫下北才赫然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车库,而是一个布置有些 简陋的道场,河内善就站在车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黑色的剑道服。 看到宫下北从车上下来,河内善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说道:「主人。」 随着他躬身行礼,道场两侧跪坐着的,两排黑衣人齐刷刷的把身子伏下去。 宫下北看了一眼,只见道场两侧跪着不少人。 左侧应该都是男人,数一数,有12个。 右侧和正对面则是女人,粗略数一下,大概有二十多个。 很明显,这些人应该都是河内善培养出来的杀手死士,不过,人数与他之前 上报的压根对不上。 不过,宫下北没打算追究什么,他也明白,河内善将他带到这里来,就是为 了让他了解真正的家底。 但是,宫下北现在对搞暗杀部队不感兴趣,从这次的事件就能看出。在日本, 对政客名流采用刺杀手段,是非常不理智的,会带来全社会的疯狂反扑。 可是话说回来,也不能说豢养杀手就没用了,在处理一些特殊事情的时候, 还是需要黑暗力量的这些人都可以算是赤本家的家臣,要比用吉冈错的人更加保 险,这是毋庸置疑的。 「主人,这是名册,」见他站在那儿不说话,河内善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一 本小册子,双手捧着递过来,说道。 宫下北将名册接过来,就像拿着个无关紧要的玩意一样,垂在身侧,一边在 裤腿上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一边说道:「给我安排个房间,我累了。」 河内善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宫下北往前 走。 踩着道场内的木地板,宫下北从跪在两侧的众人当中穿过,直到绕过影壁的 时候,才说道:「河内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嗨!」河内善停下脚步,深深地躬下腰,应道。 「这次是真心的了吧?」宫下北扭头看着他,问道,「同样的话,我可不想 再对你说第二次了。」 河内善没说什么,只是把腰躬的更深了几分。 说真心话,对赤本留下来的这些人,包括河内善与宫原阳平在内,宫下北都 没有任何好感,但是他不能否认一点,那便是这些人都很……怎么说呢,如果能 够获得他们忠心的话,这些人无疑都是最好的帮手。 可惜的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赤本对他们的压制太狠了些,让这些人都疲 乏了,也麻木了,因此, 赤本一旦不在了,这些人的反弹也是非常强烈的。 就像立川千惠美那三个家伙,宫下北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他们,所以,只能送 他们下去见叶山了,至于河内善与宫原阳平……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