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春风一醉乐生窘 冷暖交融布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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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暗卫们得了这道简单至极的诛杀令,立刻毫不迟疑的执行起来,不过片刻,娘娘庙里已是一片森罗地狱,很多乞丐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干净利落的灭了口。 涂山璟眼见着三年未见的爱妻再陷险境,一时重忆梅林噩梦惊惧不已。他全副身心都在小夭身上,敏锐的瞥见小夭正努力张了张口,忙附耳过去:“小夭,你想说什么?” 暴怒中的颛顼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襟被小夭拽住,他以为是自己抱的太紧弄疼了小夭,赶忙蹲下来把小夭平放在大腿上,让她的头舒舒服服枕在自己臂弯,又脱下披风铺在地上,让她的四肢舒展开来。小夭一张口嘴角就涌出细细的血丝,颛顼抬头怒瞪了一眼涂山璟,用袖口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小夭的嘴角,轻声哄道: “你受伤了,别说话,哥哥在这,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涂山璟摸了摸小夭的手臂,只觉触手guntang,又见她呼吸粗重,满脸绯红,便也顾不上去问,立即开始打坐运功,想为小夭止血镇痛。 “黑帝陛下,你能不能听听小夭说了什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烈阳突然开口,两人皆是一惊。烈阳指了指小夭,一脸无奈:“你一来就杀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难道你真以为凭这庙里几个泼皮就能伤得了小夭?”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盛怒之下的黑帝和神情恍惚的涂山族长都冷静了下来,开始认真打量四周:殿内正墙上立着一尊辨不出面目的女娲神像,塑像下面倒着一具没了裤子的男尸。两个男人都嫌恶的转过头去,又看见十几个乞丐瘫在地上,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像是被抽空了生气。 小夭一手拽着颛顼,一手指着地上的乞丐,摇着头艰难道:“别…杀……他们…救了我……” 颛顼面露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门外的暗卫们令行禁止,周遭很快安静下来,只余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提醒着刚刚的惨剧。颛顼高声道: “潇潇,屋内这些,死的活的都带走。” 潇潇领命而去,偌大的殿内很快显得空荡了起来。涂山璟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小夭的体内,可是灌进去的灵力如同被吸进了虞渊,别说汇入丹田,就连周身经脉都走不上一遭,这样下去别说疗伤,他自己也会因灵力耗尽而昏厥。 颛顼也发觉了不对劲,有了上一次在圣医镇的教训,他不敢再以身犯险。金萱领命进来,替换涂山璟输入灵力,只试了一小刻就停了下来,蹙眉道一声:“得罪了!”便在颛顼迫人的目光里仔仔细细的检查小夭全身,这才认真回道: “陛下,王姬中了毒,估计是为了维持神志清醒才咬破舌尖逼出大量心头血,伤了本元。后来不知何故,王姬的灵脉如同漏网一样,输再多的灵力也无济于事,属下不通医理,但知道当务之急必须先解毒,否则王姬会陷入昏厥,凶多吉少……” “什么毒?怎么解?” 涂山璟和颛顼异口同声地问道,金萱虽经营欢场生意多年,自己也养过数名面首,但此刻还是羞红了脸,停了一瞬才尽量语气平静道: “人族有一种极其昂贵的药酒名为醉春风,男子喝了能够夜御多人而金枪不倒,女子饮了便需立刻与男子……得了……阳。液入身方可解。” 颛顼和涂山璟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殿内气氛有些微妙,金萱偷望一眼两人脸色,不敢再继续,颛顼转头怒道: “怕什么?说下去!” “是!属下虽无十足的把握,但王姬的样子非常像……这种酒对神族和妖族效果更甚,妓馆偶尔用来调?jiao不懂事的新人……” 金萱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可屋内诸人皆是耳目过人,听的清楚明白。 “既然这样还等什么?黑帝陛下,请速速回避,让涂山族长为小夭解毒。”一旁的烈阳听完金萱所言,飞身过来架起颛顼的胳膊就走,却被颛顼一把甩开。 困在烈阳心中多日的猜疑终于找到了点线索,他故作疑惑道:“他们是夫妻,在哪里行房都是天经地义。现在也没时间去配制解药,难道你要看着她死吗?” 颛顼抖了抖嘴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金萱忙道:“陛下一时急昏了头,这就走!”说着便强行将马上就要爆发的主人拽到了殿外。过了一会,又对殿内低声道:“涂山族长需快点,王姬撑不了多久了!” 殿内的涂山璟刚从这须臾之间的巨大变故里回过神来,忙过来揽过小夭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只听她呼吸混乱至极,眼角都已潮红,一摸双腿间的亵衣,粘稠湿液沾了一手,不禁心痛如绞,颤声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下了多少药!” 小夭身上虽然难熬,却因为心头血的流失,神志清醒无比,刚刚殿内众人所言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去。闻言咧嘴一笑:“我说就一口,你信吗?”她一说话,嘴角就溢出血来,滑落到脖颈处的血痂上。正在此时,门外响起金萱的催促声,璟心急如焚,一边擦着她嘴角的血迹一边喃喃道: “好,要快点,你别怕,马上就好了……” 他胡乱解了腰带,只宽了外袍和下衣,捞起两条粉腿就抵上腿心。然而事与愿违,他骤然被要求行房,又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形下,心神不宁加上灵力损耗严重,越急越是不行,蹭蹭顶顶半天依然软软趴趴,璟无助的伏在小夭身上哭道: “对不起!我以为给你自由就是对你好,可你深陷险境,我却一无所觉,现在还这么不中用!他说的对……” 他哭的委实可怜,门外院落已经清空,颛顼坚持不给殿内下禁制,璟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因此里间情形被外面的三人听的清清楚楚,颛顼忍无可忍的准备冲进去,被烈阳一把拉住: “陛下想做什么?” “他不行,还不许我去吗?!金萱说了,小夭撑不住了!”颛顼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带了些不可自制,却还是没有强行闯入。 烈阳见他果然忌惮着玉山的威严,不想与自己撕破脸,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位年轻君王的隐忍,他对三人的关系猜测已久,此时心中才渐次分明。两人正在对峙,忽听得屋内传来一声销魂至极的呻吟,颛顼脸色一黯,烈阳拦住他的手也慢慢放开,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微咳一声道: “既然……那我们出去守着吧。” 他抬脚便走,走到门口才发现身后并无脚步声跟来。回身一看,颛顼正面如死灰,一步未动的站在门外。金萱心中犯疑:涂山族长突遭大变,又刚刚失了大半灵力……也属正常,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又起雄风?她不安的抬头睨主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悄悄挪了几步,用身体遮住漏光的破窗。 烈阳皱眉道:“陛下兄妹情深,实在令人动容,既然涂山族长可以……小夭一定会逢凶化吉,咱们还是分头去查探幕后主使吧。”本以为这番说辞一定可以劝动颛顼,却半晌不见动静,屋内男女声息渐浓,烈阳不得不高声催促道: “陛下?” 不同于殿内的一片火热,殿外却是寒意袭人,天色阴沉无比,不一会儿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大风呼啸着卷起颛顼单薄的袍角,他刚刚脱了外袍给小夭,金萱忙解下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 烈阳看不清颛顼的脸色,只看到金萱脸上红云密布,她深知此药的厉害,只盼主人在听到更多声响前赶紧离开。颛顼向前一步越过金萱娇小的身躯向内望去,昏暗中隐约窥见殿内的女子正在承受着从后面的抽添挑刺,须臾已过百抽。烈阳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武,只听一声轻蔑的冷笑传来,颛顼回过头来,微笑着缓缓道:“你也说了,我和小夭……兄妹情深…在确认她安好之前,我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