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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放松下去,任凭男子施为,片刻之后,藏无真收回手,微微点头,似乎对自己查探 的结果颇为满意:不错,你师父把你教得很好。 师映川仰着脸,笑得灿烂,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师祖,师父让我给您带东西来呢。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封书信并一只小玉瓶,瓶内正是造化丹,藏无真接过东西,走到书案后坐下,他打开那封信看了一遍,脸上没有 什么表情,师映川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一时藏无真看完了信,将信纸放下,看了旁边的师映川一眼,道:这里简陋,没有什么能招待你的东西,茶也没有,只有白水。 师映川挠了挠头,连忙笑道:没事的,您别费心。再一看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中午,就道:师祖还没吃饭罢,我这就去做,您在这里等着我就是。说着,不等藏无真发话,自己已经忙忙地出了屋,准备张罗午饭。 师映川不是什么娇贵的公子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这里乃是一处小小的海岛,在他看来,弄点填饱肚子的东西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一时师映川打了两只鸟,又脱去衣裳下海抓了几条鱼,他运气不错,在一处沙滩上 甚至还捉住了一只海龟,等到剖开一看,更有惊喜,那海龟腹中藏着龟蛋,是再鲜美不过的东西,师映川把自己弄到的这些猎物统统运了回去,再向藏无真要了锅碗瓢盆等物,这就麻利无比地动手忙活起来。 半晌,空气里已经满是食物的香气,屋外有外表粗糙的石桌和石凳,藏无真在桌前坐着,桌上放着几条烤得酥香的海鱼,焖好的几只鸟儿外皮嫩黄,上面点缀着零星的碧绿野菜,还有一大钵香喷喷的龟rou汤,入口香嫩的 海龟蛋炒了满满一盘,金灿灿的,除此之外,师映川还摘了些野果在湖边洗干净,用一片大树叶裹着放在桌上,乍一看去,这顿午饭倒也算是很丰盛了。 师映川站在男子身旁,服侍对方进餐,动作熟练地盛了一碗龟rou汤放在藏无真面前,又递上筷子和汤匙:师祖,您快趁热吃罢。藏无真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我不需人服侍,你坐。师映川听了,这才在对 面坐下,祖孙两人便一起进餐。 两人静静吃罢,师映川便开始收拾杯盘碗盏,拿到湖边去洗,等他回来时,却惊见藏无真正倒在地上,脸色惨白,死死咬牙,额头上满是汗水,师映川连忙放下碗筷等物,奔过去急急扶住男子:师祖,您这是怎么了? ! 藏无真却并不开口,也可能是根本难以开口,他的面孔几乎都快扭曲了,一只手死死按住心口,冷汗仿佛水一样地从他的体表冒出来,一层又一层,没多久,头发和衣衫就已经被浸透了,整个人就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一 般,师映川在一旁干着急却使不上劲,只能不断地用手帕给男子擦脸上的汗。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渐渐地,藏无真的脸色终于开始缓了过来,表情逐渐放松,师映川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藏无真的声音略有些沙哑,道:无妨,不过是旧疾发作而已,每三日便会有一个时 辰如此。 他说罢,从怀里取出师映川带来的那只玉瓶,将里面那颗造化丹服下,师映川目睹了方才那一幕,心里这才有点明白了,想来应该是藏无真受旧疾之扰,只怕是对身体损害不小,因此连江楼才会在每年白缘来此之际一并 带来一颗造化丹,化解藏无真的身体长年累月所遭受到的伤害。 一时藏无真慢慢起身,去湖边沐浴,师映川去他卧室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干净衣物给藏无真送去,未几,一身清爽的藏无真回到小屋,师映川扶他在床上躺好,这才说道:师祖身体不适,不如我留下来照顾您几日罢 。 藏无真淡淡道:此症每三日便会发作一次,莫非我都需人看顾不成。师映川面有难色,想了想,又道:那您不如跟我回去?师祖您年纪大了,还有这样的旧疾,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师父一定会很担心的,您还是跟 我回断法宗罢,到时候也都方便我们照顾您。 藏无真见他语出真诚,不觉心中暗暗点头,面上却不显,仍然平静无波,只道:不必,我已习惯独自在此居住。说着,微微合上双目:你去罢,这片海域天气变幻无常,还是早早离开为上。师映川迟疑了片 刻,又看了一眼周围简陋的摆设,多少有点不放心,向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藏无真既然是连江楼的授业恩师,那也就与他师映川的祖父没有什么分别,而且师映川虽然是今天第一次与对方见面,却也能够感觉到藏无真对他 有一种看待晚辈的和蔼态度,并非作假,既是如此,他自然也有些担心对方,便出去烧了些热水,灌了一壶端进来,待水稍微凉了些,就倒上一杯递给藏无真。 藏无真喝过热水,感觉似乎好了许多,师映川看了看粗糙的木床以及虽然干净却质地极为普通的被褥床幔,想到藏无真仿佛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不由得说道:您自己住在这里,生活也太清苦了些 藏无真起身下床,却不理会这些话,只语气平平道:你首次见我,总应有见面礼给你才是。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似乎迟疑了一下,从手上捋下一串晶莹剔透的白色珠子,递给师映川:此物乃是用寒心玉所 制,带在身上使人不畏酷暑,尤其打坐之际可助你安神静心,效果非凡。 长辈赐下的东西,而且还是见面礼,这是不必也不能推辞的,因此师映川二话不说,欢欢喜喜地双手接过了,入手处,顿时只觉得浑身精神一振,清凉无比,却又不是那种沁骨的寒冷,不过这手串是藏无真这样的成年人 戴的,师映川还是个孩子,戴着太大,便干脆解下腕间缠着的一段红绳,将手串套上,挂在了脖子上,放进衣内,师映川笑得灿烂,深深一礼:谢师祖赏赐。 ☆、三十三、海上 藏无真的目光似乎在师映川胸前挂着手串的位置停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负手看向窗外,道:好了,你回去罢,明年这个时候再来。师映川对这个师祖的印象不错,对方似乎并不像故事里那个对自己对**都 绝情无比的男子,不过现在既然长辈发话,他自然也不好再耽搁什么,便又恭敬地行了礼,这才离开了这所小屋。 室中只剩下藏无真一个人。男子白衣玉立,静静站在窗前,此时距离他刚才伤势发作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心口那个位置却还是在隐隐作痛藏无真漆黑的眼中依稀闪过什么东西,他忽然转过身来 ,走出卧室,来到了同样简陋的书房当中。 粗木制成的书案上,一张写了字的纸静静搁着,刚才师映川来书房的时候已经把纸翻了过来,因此眼下纸面上所呈现的便是背面那一行嫦娥应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