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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了自身的一切剩余价值! 谢檀君带着宁天谕飞速登上大光明峰,在到了某处之际,谢檀君就将宁天谕放下,自己直奔大日宫,前去见一宗之主连江楼,而这时宁天谕则是强行撑住,迅速跑向事先约好的地方,等他终于来到了那处水上小榭之际, 师映川早已经借故摆脱了随身侍女,一个人等在此地了,见宁天谕回来,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宁天谕来到青年面前,嘴角微扬,下一刻,他已顺利回到了师映川那里,而刚才已经开始显露腐朽预兆的那具rou身也终于彻底崩溃 ,片刻之间就化作了飞灰,师映川手脚麻利地将剩余的残迹收拾一下,直接沉进水中,如此一来,当真是天衣无缝,任谁也再寻不出半点蛛丝马迹了。 做完这一切,师映川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变得一派轻松,当下就出了水榭,返回千莲殿,路上他大致问了一下宁天谕,得知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轨迹顺利进行,脸上笑容就不免更盛几分,他随手摘下一朵红花,微微扬 唇,轻声道:世人都负我,当初你们将我设计,那么如今,我自然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事实上从一开始,师映川就从早已服下九转连心丹、受控于他的傅仙迹那里发现傅仙迹与师赤星已联袂前往断法宗,就此, 便有了后来的一系列设计,师映川暗中派人前去狙击二人,这当然不是真要见个死活,而是要挑拨离间,目的就是要祸水东引,让那二人对断法宗生出疑虑,虽然师映川很清楚这远不至于让三方之间翻脸,但却足以在心里种 下怀疑的种子!而谢檀君今日并不仅仅只是来做这狙击之事,事实上师映川要让他以宗师之身回归断法宗,当然,这突然出现的谢檀君会令傅仙迹与师赤星心生疑问,而今日这拦路狙击一事其实也并不多么周密,算得上是粗 糙了,经不起细细推敲的,但这又怎么样呢,这已经算是半阳谋,无论如何,傅仙迹与师赤星经此一事,就算疑心是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设计,但原本对待断法宗的态度势必还是会发生很大的改变,这就是人性,越是聪明人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要想的更多,也是不得不多想,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关系到宗门的命运与发展,也就决定了他们必须极为谨慎,而这对于师映川来说,也就足够了!师映川要的就是他们彼此离心 ,日后待自己脱困,方便将来行事,如果各大势力之间齐心协力,是铁板一块,师映川本事再大,也难以成事,只有让他们之间有了怀疑的种子,有嫌隙,不能协同合作,才对师映川以后的行动最有利! 这一日,断法宗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外游历数年的碧麟峰峰主谢檀君突然有了消息,以宗师之身回归宗门,断法宗内又再添一位宗师强者,这个消息不可谓不轰动,同时造成的影响也是相当大的,这其中的意义十分复杂 ,也使得各大势力对于断法宗的态度,各自都有了微妙的变化,而这正是师映川所希望的,一门三宗师,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未必就是好事! 而不动声色地一手拨乱这盘棋局,于幕后cao纵此事的师映川,此时却是一派安心养胎的样子,每日里悠闲自在,如今棋子都一一布下,就等着在未来的某天里真正发挥应有的作用了。 这一日上午,师映川坐在窗前的一张书案后,提笔静静地练字,现在他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已经不是用衣裳就可以掩饰起来的,宽松的一件长袍裹在身上,腰带松松系着,头发挽成髻,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一种闲适 慵散的气息,脸色略有几分红润,他写完一张纸,将其放到一旁晾干墨迹,这才暂时放下笔,慢慢活动着手腕,闭着眼扭一扭脖子,这时室内却忽然多了一个青色身影,师映川活动完了,睁开眼,顿时就见跟前站着一个人, 他见了就笑,道:下次不要总这么悄没声地就出现在我面前,小心吓我一跳。 连江楼沉默冷清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柔和之色,不像从前那些年里,总是深沉而淡漠的,道:你一向胆子很大,岂会吓到。师映川笑吟吟地拉住连江楼的手:我胆子大,可不代表我们的孩儿也胆子大,要是吓到 孩子怎么办?连江楼便蹲了下来,将右耳贴在师映川隆起的的腹部,仔细听着,师映川就笑,低头抚摸着连江楼漆黑的头发,像是沉溺在从前的美好当中--多少年都是弹指而过,时光的脚步总是那么的快,让人无法抓住, 更无法回到曾经无尽的唏嘘与不平都化作一声轻微的叹息,师映川面上却只是笑,怔怔片刻,方道:听到什么了吗?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眼中却露出惆怅与伤感,连江楼没有马上回答,又听了片刻,才道: 它在里面动。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似乎有许多柔情在里面,语气里有柔情,神色间也有,师映川轻声道:是么他一双极美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嘴角翘起淡淡的弧度,挤出一抹轻淡近无的笑容,如同幽细的风拨动了心弦, 此时有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到连江楼的半边脸上,这张面孔的线条并不柔软,棱角十分鲜明,极黑极长的眉毛是全然的男子修挺刚毅之态,阳光洒下,温暖而耀眼,而这个时候,连江楼脸上有一种认真的神气,沉静而安 详,在仔细倾听着腹中孩子的声音,一丝丝柔和之色如同绢上洇湿的墨,渐渐浸染开来,染到了眉梢眼角,只是这样将耳朵贴在爱侣腹部听着孩子的动静,就已经什么东西都在里面了,太多的言语都已经通过这个场景体现得 那么含蓄,却又那么地清晰,一见之下,令人心中温暖,软成一片,师映川瞧着这一幕,突然间心头微痛,疲倦到不能支撑--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所深爱的,是他腹中这个孩子的父亲啊师映川不言声,依旧是恍 惚的神情,只那样恍恍看着连江楼,一点笑容如同幽冥中开出来的花朵,片刻才说着:我有时想起从前,就觉得像是好长的一场梦,等到梦醒了,那种感觉就非常奇怪,好在不管怎样,你还在。 这样的表现,既是真实心情的流露,却同时也在算计之中,青年脸上神情像是被什么冻住,心头几乎要缓缓渗出血丝来,一时间心里不由自主地空荡荡的,又是淡淡的涩意,就像是用针缓缓挑出掌心里的刺,师映川微笑 ,深层的却是嘲笑,是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对方,他低声如耳边的轻喃,整个人飘忽似在梦中:我恨你,恨你为什么在我年纪还小的时候,你没有喜欢我?如果在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让我做你的配偶,我们之间也许就根本 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也许现在我和你早已经儿女成群,我们很可能会一直都过得平静而安稳连郎啊,我叫你连郎,这个称呼,你让它足足迟来了好多年,而现在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