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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又如何,未想过又如何。季玄婴直视于他,神色淡漠:莫非你就不想尝试一二。千醉雪的目光迫在男子清俊的面孔上 ,一字一句地道:你是在**我么,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季玄婴语气如常地道:果真不是么。话音方落,一只手已一把攥住了他正拿着茶杯的那只手的手腕,千醉雪瞳色如燃烧的火,他攫视着季玄婴,目光锋利胜刀:阿 阳,对陛下有着扭曲感情的人是你,参与当年那件事的人也是你,而现在坐在我面前蛊惑我的人,还是你!当年你为什么希望他死,那是你的问题,但如今你对我说出方才那些话的时候,不管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都是想 让我来帮你,这就是你想要的,但你以为,我会为此充当你的帮凶么,你只需要这样言语挑拨,就能说动我去做蠢事?好,或许你可以迷惑其他人,但这对我无用,我不会被人利用,更不会成为任何人对他有所图谋的工具,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当年他死了,你的心愿达成,但是现在,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 千醉雪说罢,再也不看季玄婴,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他刚走出船舱,迎面却碰到了左优昙,左优昙手里提着一只箱子,不知里面装的什么,见了千醉雪脸色阴郁,左优昙便道:大司马这是要回去?千醉雪微微点了一下 头,却不想说话,左优昙知他性子,也不以为意,便进了船舱,一时走到一间布置豪华的舱室中,里面却没人,左优昙放下箱子,正打算离开,就见季玄婴推门而入,左优昙见到是他,就问道:教主和连爷不在么? 季玄婴淡淡道:应该是在别处。他在桌前坐下,目光扫过左优昙与记忆中那一模一样的面容,顿了顿,忽道:我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你还是从前样貌。左优昙微微一怔,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季玄婴也不看他,只 道:你莫非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左优昙听了这话,越发摸不着头脑,季玄婴淡然依旧,徐徐道来:当初泰元帝时期,你乃是鲛人圣子绿波,有天籁之音,被献给皇帝,相传真正的纯血鲛人一旦泪尽,便会身亡,双眼就此化 为宝珠,可救人性命,后来赵青主不慎练功走火入魔,人力不可救,泰元帝为博那一线希望,逼绿波泪尽而亡,将其双眼化为的宝珠给赵青主服下,使之安然无恙。 季玄婴说着,目光漠然扫过左优昙已是明显变色的脸:看你的样子,想必还不曾有人告诉过你这些。他轻轻吐出一句:可悲。 师映川回到房间的时候,室内只有左优昙一人,师映川随口道:拿茶来。一面说,一面来到软榻前,盘膝坐在上面,双目闭合,准备打坐,但等了片刻,却不见左优昙倒茶送来,师映川睁开眼,微微有些奇怪,这时他才 注意到左优昙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看起来仿佛在发呆,师映川略微皱眉,就道:优昙,怎么了? 听到问话,左优昙才仿佛有些回神,他望向师映川,半晌,才慢慢说道:有一件事,我想问教主。 ☆、三百三十三、故来相决绝 左优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从牙缝里一点一点地用力挤出了后面的问话,他慢慢说道:有一件事,我想问教主。师映川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眉头便不由得聚得深了,当下心念微转,一面微微颔首道:你说。 左优昙的脸色有一抹不正常的苍白,他凝视着师映川,想起往日里那些丝丝缕缕的温暖,良久,他起身走到对方面前,然后单膝跪下,抬头看着容光照人的少年,心神一时摇动,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喉头却好象生锈一般,有些 发不出声,他努力几次,才终于说了出来,声音微带嘶哑地道: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假话,没有真正骗过我,既然如此,我现在想问你,我,左优昙,是不是鲛人历史上的那位圣子,纯血鲛人绿波? 师映川闻言,神色顿时微变,他的瞳孔明显缩了一下,随即牢牢盯住左优昙的面孔,仔细审视着上面的每一个细节,最终他得到论断:左优昙并非是恢复了记忆。一时间师映川飞速转念,就明白了什么,眉宇间也就此积 起淡淡阴霾,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目光低垂,断然沉声道:是谁告诉你的?虽是这样问,但师映川脸上神情依旧漠然,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事实上以他的修为,方才他虽然不在现场,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 将船上任意一处的动静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只不过他不可能闲得无聊去这么做罢了,所以季玄婴之前与左优昙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然而师映川是何等聪明之辈,哪怕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加他在内足有数个,但他甚 至连想都没想,就已经确定了告诉左优昙真相的人究竟是谁。 左优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尽力维持着快要散乱的心绪,手掌微微发颤地捏起成拳,轻声道:告诉我,究竟是不是?师映川面沉如水,双眉微挑,微有冷意,看着脸上带有希冀之色的男子,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 什么,他沉默的原因当然不是什么不安,但终究他还是开了口,准备说出答案,但几乎就在他张口的同时,左优昙突然低声嘶语道:教主!与平时缓和从容的语气不同,眼下左优昙的声音虽然并不高,但语气里却充 满了三分求恳七分惴惴,他出身皇室,骨子里终究有着骄傲,纵然面对生死之际,也不至于如此软弱,但此时面对着这世间自己最爱之人,他却是祈求着对方不要给自己一个不想听到的答案。 师映川心中几不可觉地微微一颤,一直以来,无论是作为泰元帝还是这一世的师映川,他在外人的印象里都是魔头于世,狠毒无情之极,但师映川自己却很清楚,那只是对旁人罢了,对于自己人,他其实还是温软,左优 昙跟随他多年,岂能没有情分?一时间心中百转千回,一双眼睛神采莫测,显然此刻心中正是波涛汹涌,但终究师映川还是微微一叹,一双赤眸沉静如水,对于左优昙的性子,他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左优昙不但表面刚硬,内 里亦是如此,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自己眼下虽然可以矢口否认此事,但日后左优昙一旦有了确切证据,或者是恢复了记忆,那么只怕是一生一世都不肯原谅他师映川,想到此处,师映川只沉默了片刻,便缓缓说道: 不错,你就是绿波,当年鲛人一族的纯血圣子,你本是半鲛之身,近年来却逐渐转变成鲛人容貌,我想,这也许就预示着将来有一天,你会恢复从前的记忆。 左优昙愣了一下,心中震颤,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原本绝美的容颜依稀有了些许灰败,他低下头,神色微惘,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不知为何就闪过了一丝凄厉决然之色,声音略微低沉了起来,哑着嗓子说 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