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疼我
求你疼我
是似曾相识的触觉。 秦颂感到安心,逐渐镇定下来,不再挣扎。 别墅区安保严密,生人需要进行访客登记,家里进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知道了把自己锁在怀里的男人是谁,当务之急是挣脱出来,被捂久了,她渐渐喘不上气来。 这样想着,她慢慢伸出灵巧的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下男人的掌心,又势如闪电般缩了回去。 如她所料,对方反应激烈,身体霍然震颤,下一秒就抽走了手。 秦颂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但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能轻易放过女人,又把手放到她腰间亲昵地搭着。 捕捉到男人动作的细微变化,秦颂的神经高度紧张,腰是她相对敏感的位置,果然,男人的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揉捏腰处的软rou。 宛如彗星劈开长空,一道电流倏地划过身体,秦颂下意识轻吟出声:“嗯啊——” 曼妙的呻吟给予男人莫大的鼓舞,他揉捏的范围急速扩张,手也愈发肆无忌惮,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往她腰上方探。 唇齿间溢出的声音警醒着大脑,秦颂霎时反应过来。她告诉自己,不能轻易让他得逞,否则男人会心安理得地认为这次性爱是晚归的补偿。她会被自动扣上一顶“问心有愧”的帽子。 绝不能这样! 秦颂下定决心,她需要逆转局势。 虽然于情于理,她厮混到凌晨才回家,确实理屈,但这是特殊情况造就的特殊结果,加之她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不存在对不起他的情况。反观男人,估计等了她很久,心里肯定早就积聚了一股怨气。见她进门,也不光明正大地出来迎接,反而像个幽怨的男鬼一样,阴暗地埋伏在黑暗深处,待她走近再伺机而动,从而一举控制住她,这都是男人满心怨怼的表现。 如果现在她顺着暗示在沙发上来了一次,这和偷吃妻子回家补偿心碎丈夫有何差别? 胡思乱想间,男人的手已经难耐地笼住她饱满的乳。 “我不想,”秦颂尽力使语气显得冷淡,“我累了。” 闻言,男人仿佛被冻住。几秒后,秦颂的胸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不由得发出“嘶”的一声,好了,现在她是rou体上疼痛,精神上因为rou体疼痛而生气,所有潜能即刻被激发,好似有一股神力灌注入她的骨髓,秦颂踢打抓挠全上阵,才勉强逃脱这个成年男人的禁锢,使自己的上半身重获自由。 毫不客气地抓住男人的手,秦颂艰难地把它从衣服里成功拖了出来。胸部被弄疼的怒气直冲天灵盖,她愤愤地抿着嘴,转过身,特别想给他一个巴掌。 男人却比她快了一步,抢在前面,抓住女人的屁股,反过来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部位隔着彼此的衣物贴合在一处。秦颂最软嫩的皮rou被硬物硌着,不适感滋生。她想要稍微往外移几寸,以远离那个凸起且发硬的巨物。可她的腰部被男人坚实的手臂牢牢箍住,双腿又向后曲着,下肢力量本就不强的她如此更是难以发力。 秦颂已经后悔总是在普拉提课前爽约。 这种坐姿也许能让男人爽到,她却因为被强迫而感到极大的不适。沉默着僵持了几十秒,胸部的疼痛尚未消散,怒意仍在积累并逐步攀升至峰值,她本想试着稍作忍耐,男人却不怕死地又开始动手动脚,把脸凑近她脖颈,开始轻轻啃食她娇嫩的肌肤。 秦颂体内的喷火龙已经在气势汹汹地暴走,可不知为何,她今天要比往日多了些耐心,秦颂决定大发慈悲地再给男人一次机会。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做。” 声音不大,但足以在静谧的客厅回荡,秦颂等待片刻。 脖颈上的酥麻之感并未消失。 最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 秦颂不喜欢打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动手,毕竟和气生财。 她强忍着愤怒,眯起眼睛。 “我最后说一次。” “别碰我。” …… 居然还在啃她、亲她、舔她! 看吧,心慈手软的下场就是敌人一步步攻破防线,再不绝地反杀,恐怕会沦为战俘。 而她绝对不会接受一场被强迫的性爱。 秦颂忍无可忍,幽幽吐出一口气,屏息片刻后,猛地推开专心致志埋在她脖子边的男人,趁他茫然之际,毫不犹豫地高高扬起手,朝男人在黑暗中模糊的侧脸扇了过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宁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男人好像懵了。 “完美老公”的程序似乎正遭遇卡顿。 她大气不敢出,手无意识地绞着自己大腿外侧的rou,拿不准男人会作何反应。 结婚第四年,她第一次对他动手。 平心而论,这一巴掌算不上有多严重。首先,她压根儿没使出全部力气,多少还是收着点打了,一个一米八九的大男人,不可能连这个都受不住。其次,从前在床第间,她多次警戒男人不要弄疼她,也不能强迫她,她对这两者的耐受度低得离谱。过去四年,男人一向都很克制,总是最大程度保证她的愉悦,今天凌晨却罕见地失控了,不仅差点强要了她,还把她的胸挤得好痛好痛。 漆黑一片中,她静静等待着。 男人还是没有动,咫尺间,秦颂感到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奇妙的预感掠过脑海,秦颂的心脏疯了般狂跳不止。 真的会和她想象的一样吗?秦颂努力揣测男人脸上的神情,可惜客厅里黑洞洞的,完全看不出来。 她默默往外挪,发觉男人的手虽然依旧环着自己,但此时并没有在用力,秦颂逮住机会,不给男人反应的时间,迅速窜了出去,她估准大概方位,脚在地上飞快地乱踩一气。 落地灯打开了。 秦颂转头去看沙发上被她甩了一巴掌的男人。 只见几乎是在开灯的同时,男人迅速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种怪异的举止进一步坐实了秦颂心中的预感,她一阵暗喜,悄悄来到男人身旁。眼睛虽被男人藏在手下,但从喉部发出的细微声音依旧可闻,秦颂以十足的耐心分辨着。 是低低的、被男人尽力抑制的抽泣声。 他哭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在流泪,因她而流泪。 一阵无法自抑的狂喜涌上心头,秦颂的一双笑眼亮得夺目,好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都被采入她眸内。生怕自己这副眉开眼笑的模样直接生扑上去容易吓坏人家,她赶紧用手抹了把脸,耗尽平生定力,强迫自己一定一定要收敛点。 自以为伪装成功,秦颂带着忧心忡忡的表情扑过去,她勾住男人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前后摇晃着身体,用自己的两瓣rou在仍然坚挺的那块上磨来蹭去。 刚接触到他的身体,秦颂能察觉对方明显一僵,但很快便松弛下来。她坐上去,男人的一只手臂依然无力地置于腿上,秦颂像搬运易碎品一样,无比谨慎地把那条手臂放到自己腰间,他倒是意外地上道,很识相地自动握住腰侧。 随着她身体的摇动,秦颂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yinjing变得越来越guntang,感谢隔着的布料,不然她会觉得自己的rou要被烤熟了。 其实她自己也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内裤脱下都能一滴一滴拧出水来,紧闭双唇才能勉强止住暧昧的呻吟。她内心无比渴望能够现在、立刻、马上扯掉男人的裤子,然后半握着弹出的粗大roubang,慢慢塞进自己的xue里,从guitou到根部,将她全部填满,一截都不许留在外面。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她承认,看这个男人哭确实能极大地激发她的性欲,但秦颂坚信,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可不想给男人留下只要一哭就能和老婆zuoai的错误印象。 你这么能忍,还有什么事做不成,秦颂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 如今她需要做的,是先安抚一下男人,再欣赏下他流泪的眼睛。 “周明庭,”秦颂用能掐出水的温柔声音喊他名字,“周明庭,我和你说话呢,你看看我呀。” 男人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似乎正竭力抵抗着某种未知的强大力量。 秦颂不倦地骑在他身上摇晃着,一面继续跟他发嗲,一面暗中凑近他的脸庞,在他耳朵上落下许多个吻。 周明庭原本握住她腰侧的手攥成了拳,轻轻抵住女人凝脂般的肌肤。他好像被严刑逼供的罪犯,在遭受惨无人道的拷问后吊在一边,只能够通过大口大口的喘息来缓解痛苦。 秦颂腾出一只手,指尖一寸寸摸过男人青筋暴起的手,反复几回后她用手心盖上男人的手背, 但由于手部大小的差异,实际上她只勉强盖住了三分之二。 男人汹涌的眼泪早已积了满手,争先恐后地从指缝中溢出,弄得手背也湿了几分。 秦颂抚摸着他湿润的手背,下身又在那边厮磨,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 在她的不懈触碰之下,周明庭的手神奇地渐渐失去力气,秦颂趁此机会,快速地把男人的手从他眼睛上方挪走。 一颗晶莹的泪珠正从他的眼尾滑落,轻轻滴到了秦颂勾住他脖子的那条手臂上,最后缓缓融进她的衣服里。 秦颂在心里无数次赞叹过那双好看的眼睛。 那是一双天生含情的漂亮眼睛,里面乌黑的瞳仁深邃而明亮,深如海,亮如昼。守护眼睛的长长睫羽颤动几下,宛如黑蝶振翅,此刻沾染着水珠,易碎又坚韧。 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几根红血丝爬上眼球,使得原本清亮的眼神带有几分沧桑。 秦颂盯着他还在不断流泪的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起初也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她的眼眸,似要贪婪地攫取她的全部,可他看着看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仿佛被揪心的苦楚席卷,只好眉头紧蹙,眼露痛意地慢慢移开视线。 秦颂不解,她轻声道:“周明庭……” 话语被男人暗哑的声音打断。 “秦颂,”他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刀,鲜血淋漓,“我求你……” 女人“嗯?”了一声,他便又止不住地落泪,好似濒死的重症病人突然被主治医生告知尚有一线生机,他慌乱地去找妻子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 “我求你疼我,求你,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