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养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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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在她与何桦林的床上zuoai。 何桦林……两次高潮之后,伍千莲才想起来。 何桦林被她丢弃到阳台上。 又是一记深挺后,身下的男人发出不属于他的呻吟。伍千莲又将何桦林忘记。 做得好深,好热,好投入。只要遏制住施虐的欲望,惊恐的男人很快沉溺于这迥异的快感之中。 瞧,这就是男人。 伍千莲将老师翻转过去,脖颈上的锁链跟着响动。他主动塌腰,供她进入,后入干他。 这就是男人。 快感的虜隶。 结束时,她仍然锁拷着他。手中夹着一根烟。 烟雾升起。老师说:“你要拿录像怎样?” 哦,她还摄了像。 好担心。是不是? 她只是记录,从不拿这些威胁获利于他。她摇头,香烟熄灭在他rutou上:“不用担心。” 她笑。他战栗。像威胁,是不是? rutou焦黑了,然后露出底下的一层红rou,仿佛还要滴血。 伍千莲不喜欢血。从什么时候开始? 应当是…… 她忘记了。也可能,不愿回忆。 这时刻,她又想起何桦林。何桦林的血不是红色,近乎于乳白。 真好。 她放他走,还贴心地给穿好衣,系好衬衫的扣子。 这是W大的教师,高素质教育的受惠者,现在却一言不发,沉默地由她摆弄。 “你答应我,不把摄像外泄出去。” 他真年轻,还拉住她一只手:“我下周……这个时间,我下周还可以过来。” 他要他的前途,还是要过来求cao? 伍千莲对他的欲望已经消去。 cao过了,也短暂地伤害。她又爱上何桦林。 说到底,她应当还是恋旧的。 她说:“随便。” - 污名是一把利器。伍千莲早就知道。 初一时,同班一名女孩被传与隔壁班的地理老师有染。 太荒唐。她十三岁,对方,秃头又有家室。而且,隔着一个班级,一堵墙,她们怎么认识? 伍千莲这么想的时候,女孩已经被孤立,坐在班级中间第三排的位置,好学生的位置。 结果,成为了班级这朵风暴的低压中心。 伍千莲试图与她搭话,满足她的好奇心,发现,许多人也如她一般地缀在女孩身后。 厌恶她;好奇她;与她搭话。 所以,这是恶劣的事。 伍千莲不觉这恶劣多恶劣,她只是觉得,好多人,不愿意。 不愿意和大家同伍。 她退回去,连这份好奇心都收藏。听到各种流言。 不理解的是,在她还没搞明白的时候,女孩已经身死。 她拿她的死,当自己清白的澄明书,上了世界的当。 伍千莲路过隔壁班的教室,透过玻璃,看见下课后还在被学生追问问题的地理老师。 阳光折射在他的眼镜上,两道雪白。 女孩死,好像他也雪白。 一秒钟,伍千莲想:怎么不是你死? 她对女孩绝无交情,偶尔的几句话,几次对视。不理解,不明白,她到底为何而死。 她借问问题,跟随地理老师来到办公室。虽然不是自己班的学生,但是,也欢迎。 他喝一口茶;她拿刀刺进他的腰腹。 在自己身上试验过,这里最软,她力气小,年纪幼,这里最合适。 冷刀刺破血rou和按摩棒破进何桦林身体的快感重叠袭来。 伍千莲吸气,吸气,吸气。 精神的高潮。 比rou体更甚。 大学老师走,何桦林又被她搬回到床上,连床单都没换,她迫不及待地和他zuoai。 他满足了她的一切。 她才发现,对刚刚那位男性的欲不过一时冲动,来得快,去得快。何桦林才是最好的。 最爱的。 何桦林问:“然后呢?” 他语气如此艰难,是忘了润滑,不设防地被她插入。 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但很快,伍千莲自己的班主任进入。 她惊恐,报警,在警察到来之前,先抱住伍千莲。 “怎么了?怎么了?告诉老师!” 伍千莲突然明白,突然理解,但在这之前,她得先从进入男性躯体的快感中醒来。 班主任以为她吓傻。证据确凿,刀还插在地上男人躯壳之内,她还是不相信。 伍千莲猛地爆发出一声哭泣,尖叫,挣扎。 她万分害怕地说:“他——他想摸我,老师,老师,我好害怕,我好……” 污名真是一把利器。 她十三岁,连法定刑事责任年龄都没到。 谁信,她无故杀人? 还是这名地理教师自己有前科? - 办公室内又没有摄像头。 - 下周三的创意写作课,伍千莲又带何桦林的手去。 同桌恰巧,又是之前那位。 “真精巧,是出自名家之手?” 她心不在焉:“嗯。” “哪位?” 她不答。对方知趣地坐正,闭嘴。 课,能逃的都逃了。考上W大,就是她聪慧的证明,她不是那种,要依靠大学改命的人。她也不信人的命能靠它物改。 她对大学所有的索求,只有,毕业。 这节课还来,是欣赏这位老师的反应。 只要还带何桦林的手,就没有和他分离的感受,就能外出,能活动,能暂时地闻到人的味道。 果不其然,老师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发白。 她问旁边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谁?” “老师。”她根本没听过他的自我介绍,可能,这名老师根本没介绍过自己。 她也没去看课表上的注解。 “于杨。” “谢谢。” 下课,她跟着于杨来到他的车上。 他跪下,为她口。 伍千莲的牛仔裤褪到膝盖上,于杨的脸埋进来。 舔得很尽心,伍千莲靠在椅背上,虚起目光看向车库外。 明烈的天气,阳光,空气中好像有过度盈满的水泡。 她的手指插进于杨的发里,这样的动作,她还没有在何桦林身上实践过。 她总是把脸靠进他胸膛,希冀他抚摸她的发。 她高潮。 说不清到底靠于杨的侍奉还是她自己的想象。 - 期中,交完所有科目的论文,应付完考试,伍千莲再没去上课过。 好几日过,她想起来,她遗忘了和秘书的约。 事前,秘书贴心地打来电话,提醒她婚期将近;事后,她再不提。 附近的咖啡店内,她们再见面。 上次相见,她是爸的秘书,伍千莲的代管人,这次,她是爸的太太,伍千莲的继母。 继母,伍千莲轻轻地咀嚼了下这两个字。 没有味道。没有亲情。 秘书照旧地关心她,没有更改,没有进步:“你太瘦,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伍千莲说:“一日三餐。” 秘书笑道:“你骗人。” 她的肚腹已经大了,连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石戒指,都被衬得小。 伍千莲无由来想:鲜胎活剥。 鲜胎活剥。 她回到和何桦林的家里。 何桦林更瘦了,过度苍白。有时伍千莲抬他起来,想依偎地和他晒太阳,他也不愿意动。 他没有能量,伍千莲也不给他喂食。 除去jingye,她不想他有任何的吞咽、排泄。 她把今天和秘书见面的事,当笑谈,说给他听。 何桦林淡笑地问:“一日三餐,谁不知道你骗人?” 他的语气好亲昵,还有点像大人。伍千莲微笑起来,笑容扩大,眼睛弯起。“不想吃,有什么办法?” 她和他说,小孩都是小小的,在肚子里的时候,折叠在一起,也丑丑的。 要是剥出来……她笑道:“要是剥出来,就死死的。” 何桦林注视着她,望进她眼睛:“你不要死。” “什么?” 他认真:“你不要死。” - 创意写作课过了,还有几门,也擦边地过了,可是缺课太多,到底还是有两门没有过。 伍千莲坏脾气地指责何桦林:“都怪你,害我补考。” 何桦林回她:“你少和我zuoai,怎么会不过?” 天。他还和她对着干。 他还是瘦,只是,伍千莲不再那么希望他死了。她怕午夜睡醒,连拥抱的人都没有。 她真的一日三餐,和他一起。 把他当宝宝,体贴地喂他。 也体贴他那条断臂。 当时想,要限制他的活动能力,不让他跑。现在想,他断一条臂,她更有照顾他的理由。 浴室的暖气里,她甜甜地笑。 何桦林被她安放在马桶上,由她清洁着。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伍千莲只是笑。 思考后,她轻轻地开口:“何桦林?” “嗯?” “何桦林、何桦林、何桦林。” “嗯。” - 寒假。日子回归到之前那种,二十四小时贴合在一起的状态,更甜蜜。 伍千莲为何桦林从网上购来轮椅,不外出,推着他从阳台到卧室,到客厅,到洗手间,厨房。她把这叫游戏,何桦林说她折腾他。 她们在厨房尽头的小阳台zuoai,那里打开窗,春天的时候,有一株硕大的樱花树开放,如烟的樱花,睡在挨近的矮屋的顶上。 伍千莲进入何桦林的体内,揉弄他的rutou。 看他也如那樱花一般,挨在窗台上起伏。 日子平静,几近幸福。 伍千莲不再需要那只断手。 手机新闻给她灵感,第二天早上,对坐吃面的时候,她把面汤煮熟的断手也端上桌。 她把断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