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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侧手臂从宗梓腋下穿过,将他牢牢箍住。宗梓挣扎了一下,谈近雪便沉声道:“老实点。”三个字儿说得沉沉稳稳,还带着点教育孩子的味道,竟让宗梓安静下来。陈医生从医疗箱里取出解痉针,推净针管中的空气。谈近雪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宗梓正盯着注射器针尖儿的瞳孔正在急剧收缩。这位祖宗有很严重的晕针症。扎他一针不如让他生生痛死来得爽快。其实解痉针不打也是可以的,口服药物不过是见效稍慢,宗梓的痉挛不算严重,过一阵也便好了。但既然谈总发话说了要打针,陈医生也不敢拿出其他的治疗方案来,干脆利索地给了宗梓一针。宗梓嘴唇都咬出血了。他浑身紧绷到僵直,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谈近雪唇角漫上一丝笑意。针刺入皮肤,青年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谈近雪多用了几分力,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像一个拥抱。宗梓居然很没出息地在他怀里掉下两滴眼泪来,把陈医生看得眼发直,直到谈近雪目光扫过来,才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动作飞快地收拾了药箱,又嘱咐了几句,这就告辞。谈近雪起身送他,走到门口,这位尽职的家庭医生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脸关切地问谈近雪,“您脸色也不好看,要不……”谈近雪摆手截住了他下面的话,“没事。今天麻烦你了。”陈医生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走了。谈近雪返身回了客厅,宗梓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十分安静地缩在沙发垫里。谈近雪将他挖了出来,伸手钳着他下颌。“知道害怕,以后就少作妖。明白?”宗梓眼泪汪汪,却不肯点头,也不肯说一句“明白”。谈近雪又叹了口气。宗梓也不提囚禁的事儿,也不说昨天晚上还被谈近雪骂了个“滚”字,就委委屈屈地往他身上靠。谈近雪松开手,把他扶到卧室的床|上,才道:“你是吃定我不敢动你?”料定他吃软不吃硬,心眼子都使在他身上了。宗梓不说话,从床|上吃力地翻过身来,看了谈近雪一眼,“我没怕。”他没头没脑这么一句,谈近雪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这是反驳自己刚才的话呢。他哼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宗梓立刻又开口:“你去哪?”“你觉得呢?”谈近雪淡淡反问。他给宗梓打电话叫了个医生来,仁至义尽了。他的冷淡把宗梓刺得一颤。这必然的怒火,其实他心里早有准备,于是闷哼一声,嘴里吐出一口血来。谈近雪的脚步就顿住了。他面无表情地转回来,坐在床边将宗梓蜷成虾子状的身体掰直,问:“还疼?”青年巧克力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狡黠的光。“嗯……”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回应还是呻|吟。一张娃娃脸上带了些痛苦的神色,眉头蹙紧。谈近雪伸手按在他胃上,也没多余的动作,就捂着。宗梓往他身上拱了拱,闭起眼。谈近雪眼中滑过微嘲,也合衣躺下。他的身体很快进入了熟睡状态,肌rou放松,呼吸平缓,精神却无比清明。宗梓果然动了。谈近雪心中冷笑,等着这位能拿个奥斯卡影帝的男主重新把手铐子给他戴上来。却没想宗梓轻手轻脚地撑起身体,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是手铐那种金属碰撞的声响。宗梓撩起男人右手的袖子,拿着手铐的手便顿住了。血液已经凝固,伤口还没结痂,破碎的皮rou狰狞地外翻着。一个被限制行动的人,想拿到超过铁链距离的手机,应该实在万分情急之下,才把自己的手伤成这个样子吧。谈近雪依然“熟睡”着。他清楚地感知到宗梓的动作,青年将手铐随手塞进了枕下,小心绕过他受伤的右手,重新在他身旁躺了下来。[叮——男主角宗梓爱意值:95]作者有话要说: 唱作俱佳的宗梓还是抵不过冷眼旁观的谈总啊本章留言随机掉落红包x20给小可爱们笔芯~第107章chapter107“这样看来,我还要谢谢你咯?”谈近雪面上似笑非笑,语气却很冷。手铐被宗梓收起来了,但第二天一早,谈近雪发现自己的脚脖子上多了一条细致的链子,金属质地。宗梓将他的行为解释为“方便行动”。的确,那链子加长了不少,甚至允许谈近雪从卧室一路穿过狭小的客厅,到达厨房和卫生间去。虽然看起来方便美观了不少,但依然非常明确地限制着他的行动。谈近雪此时便指着自己脚腕上这条链子,冲宗梓兴师问罪。宗梓只是微笑,没有回应谈近雪。他的目光落在谈近雪光luo的脚踝上。极为白皙的皮肤,可以看见一点淡青色的血管。凸出的踝骨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优雅。淡金色的细锁链松松垂挂在他脚踝处,如同天竺舞者身上的装饰,带着几分妖异的蛊惑。宗梓喉头滚动了一下。谈近雪眯起眼。他发现对面的青年正盯着自己的脚脖子神游物外,目光还越来越痴迷。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又有了叹气的冲动。宗梓体贴地伸手替他盖好毯子,手指若有若无地滑过人光|luo在外的肌肤。谈近雪“噌”地将腿蜷了起来。青年笑眯眯的,像闻着鱼香的猫儿。然后凑上去,啃了谈近雪的嘴唇一口,在谈近雪铁青的脸色中美滋滋地离开了卧室。———————我是粽子在微笑中变态的分割线—————————连着几天,都在宗梓的不断sao扰和谈近雪的沉默以对中度过。气氛陷入一种尴尬的冰点。宗梓最近忽然忙碌了起来,甚至一整天都没顾得上来向谈近雪“讨福利”。他几乎一直待在书房里,午饭叫了外卖,也没动几口。谈近雪站起身,在客厅中踱了几步,然后进了厨房。腿间细细的金链子发出轻微的“叮当”声。令人羞耻的声音。因为身体的虚弱和这种耻辱的状态,他最近很少起身活动,原本匀称均停的肌rou已经迅速地消解了,这让他没活动几分钟就有些气喘。冰箱里塞满了食材,都是宗梓一次性从小区附近的生鲜超市买来的,搁了将近一个星期,已经算不上新鲜了。谈近雪也只能拿了几枚鸡蛋出来,打好蛋液,下了热油锅中翻炒。葱花在他手下被切得整整齐齐,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