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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丫鬟,也着实有些生硬。但同时他也深知,如今的境况,留身后那些尾巴在玺园外,终归不太稳妥。可若回侯府,世子身边是一定要带个懂医的,但又不能光明正大放个郎在身边,沈姑娘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而弄巧,纯粹是个幌子。莫名从玺园带一个丫鬟回去,还生得这样打眼,难免让人起疑。多一个弄巧,总显得不那么突兀。陆九霄望着头顶快要落下的艳阳,从红木柱子上直起腰身,“走了。”几人上了马车,车帷一晃,缓缓驶向侯府。---------马车在府外停滞。一入眼,便是门外两座庄严的石狮子,大门漆黑,上端挂着一块烫金牌匾,一个气派的“陆”字赫然现于眼前,处处彰显华贵,原让她惊艳的玺园,都显得平平无奇起来。说实话,沈时葶一个商贾家的小姑娘,面对此处,心下总有些惶惶不安的。一进府,她便低着头,抿着唇。陆九霄早早被袁氏叫了去,她便跟着弄巧一路蜿蜒曲折进了一座宽敞的院子,比之玺园的东厢,足足大上两倍。都说什么品性的主家,便养什么品性的丫鬟。世家大族的教养,在这些丫鬟婆子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沈时葶初来乍到,又生得惹眼,难免引起众人好奇,可在弄巧回了她的来历后,便只点点头,便各自做起了里的活计。至多也只在背里小声唏嘘:富贵相,仆人命,真真可惜。弄巧引她去了仆房,侯府每个院子都有专给下人设的房屋,皆是一室二人,一张床,间横放一张小几,剖出两个人的位置来。简陋,却也算得上干净。弄巧道:“这间屋子原是我与阿姐的,姑娘不嫌弃,往后便睡阿姐的位置吧。”闻言,沈时葶连连摇头,“不嫌弃,是我谢你才是。”弄巧羞涩地挠了挠脸颊。说实话,眼前的人长得当真极美,至少她长到如今十的年纪,还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能美成这个模样,又柔又媚,像水似的……说话时,那双半月似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你,她一个姑娘家都害臊。怪不得世子喜欢呢。弄巧如是想着。抬头望了眼天色,沈时葶忙问道:“后厨在哪个方向?”她该煎药了。弄巧伸指了指。此时,贺家最高的一处亭台上,贺敏正踮着脚尖往侯府的方向看。这座亭台高到她能远远俯瞰陆家的整体面貌,可偏偏松苑的方向叫两排松树遮得严严实实的,她连块砖都瞧不见。贺敏攥着亭台上的雕栏,深深提了口气,“你说,怀洲哥哥将那个姓沈的妓-子带回府了?”说到后头,她的嗓音都忍不住拔高,口吻满是不可置信。他疯了吗?他怎么能将一个妓-子带回府呢?!丫鬟顿了顿,回话道:“姑娘,陆世子给那位沈姑娘赎了身,按理……也不是妓-子了。”“我要你提醒我?”贺敏怒道。正此时,贺敏眼尖地瞧见贺凛于小径上走过。她当即换上一张委屈兮兮的模样,提着薄纱的裙摆,小跑至他面前。“二哥哥。”她拉了拉贺凛的衣袖。贺凛不得不停下步子,眉心一皱,“有事?”“你知不知,怀洲哥哥前阵子给一妓-子赎身,还将她带回侯府了。”她说这话,既是抱怨,也是想从贺凛这头打听些什么来。但显然,贺凛近日忙得脚不沾地,连陆九霄回府的事都不知晓,更遑论是他带了什么人来。可不知为何,他听着贺敏一口一个“妓-子”,想到那双明亮的眸子,心隐隐有些不快,他低声斥道:“你一个姑娘家,口口声声‘妓子’,教养全让狗吃了?”贺敏一噎,小声狡辩,“可她本来就是……”“再说。”贺凛嗓音沉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天暗了,那、那我回屋了。”贺敏瞥了眼贺凛冷然的脸色,赶忙转身离开。望着自家幼妹的背影,贺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关于对待贺敏这一点,他自幼便与贺忱不同。贺忱待她,当真是疼爱极了,依他的话说,他就这么一个meimei,不对她好,对谁好?可贺凛呢,打小便对贺敏疼不起来。非说缘由,大抵是她太聒噪了。贺凛如是想。第39章小腹疼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渐深,仿若泼上一浓墨重彩的鲸蓝色的墨。胤国公府,后院。模样普通的通房丫头着一身华服坐在国公爷腿上,浑身往上贴,娇娇滴滴道:“老爷……”李国公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略有不耐道:“陆家那可还稳妥?”蒋氏点头,应话道:“放心吧老爷,我阿娘做事最谨慎不过了,陆世子根本发现不了,听说他近日正用药,还以为是风寒呢。”闻言,李国公皱眉,既如此,那出现在国公府后门的那具尸体,应不是陆九霄做的。他若是发觉了,怎可能不疑心,还继续用着蒋厨娘熬的汤?李国公拍了拍蒋氏的小臂要她退下,蒋氏虽不情愿,但也只好听话照做。顷刻,一直候在门外唐师爷才推门而进。唐师爷道:“老爷,之前咱派去的人,也死过一两个,但陆世子绝不可能从他们嘴里套出些甚,死了便死了,昨儿那个,许是交侥幸逃跑,半途死在宅院后门也说不准,您瞧陆家那位世子爷的性子,他若是知晓,哪能如此安分,早闹起来了。”这话倒是在理,陆九霄那个性子……李国公这颗提了一整日的心,总算是放下。他又道:“擎儿在锦州,可还一切顺当?”“老爷宽心,世子办事周道,稳妥着呢。”这回,李国公才彻彻底底舒了一口气。---------好半天,陆九霄才回到松苑。他热得松了松衣襟,喝了半盏凉茶。还未坐稳,陆菀便捏着一张精致的帛金帖子来。她递上前道:“六月初六,日后,六公主在景清宫设宴。”闻言,陆九霄才嫌弃地瞥了眼那张邀帖。女人家的宴会,他向来不屑去,于是脱口而出道:“不去,拿走。”陆菀一听便知他会错了意,清了清嗓音道:“给贺都督的,六公主她……脸皮薄,你懂的。”陆菀不提,陆九霄险些忘了这桩事。那个娇滴滴的六公主赵新谣,对贺凛那块冷木头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知是不是幼时磕坏了脑子。可陆九霄素来没有牵红线的兴致,当即便要拒了,话还未出口,便见一抹鹅黄色身影立在门外,轻轻叩了两下门。他眉头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