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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弄疼了林予乐。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你就这么想我和别人在一起?”“你是又打算不要我了?”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低哑艰涩,“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林予乐有点没跟上他的节奏,一时半会没明白为什么他要说“又”,沉思了几秒,隐约觉得他指的是填报志愿的事情,但又不确定。也不等她多想几秒,手腕上一阵刺痛,一股大力拉着她往旁处走去,急促地跟上贺知予的步伐,被带到车门边。“贺——”“进去。”贺知予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盯着她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她不敢说话,小小地哦了声,坐了进去,很自觉地系好了安全带。车速倒是有林予乐害怕的那样飞快,但是车内压抑的气氛也逼得林予乐不由自主地屏了屏呼吸,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快要到竹溪水榭的时候,林予乐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在酒吧的贺瑶,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小小出声:“贺、贺瑶好像还一个人在酒吧,有点不安全吧?你要不去送她回家吧。”车内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变得更冷了。贺知予没有什么情绪地笑了声:“你倒是对别人有心。”“……”不说话了不说话了。林予乐觉得,怎么都是错的,干脆闭了嘴。然而她真不说话了,贺知予心里更是怒气难压。送林予乐进了家门,贺知予没进去,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冷硬:“你自己去睡觉,谁敲门都不准开。”林予乐不敢反驳,乖顺地垂着眼搓着衣角:“知道了。”看着男人并没有打算在家待着,林予乐的心更慌了,倏地伸手扯住贺知予风衣袖口,抬眼飞快地看了眼男人微微泛着红的眼尾,咬了咬唇,有些焦虑:“你不回家吗?你要去哪?”贺知予盯着她看了几秒,蓦地扯了扯唇角,另一只手搭上她手背,一根一根地拨开了林予乐的手指:“你又不在乎。”林予乐的手一顿,失了力,任由着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开了她的手指。“早点睡。”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后,满室寂静。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短小,过几天一定粗长!!!相信我(不是)第38章贺知予走后,整个房子仿佛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林予乐站在门口还保持着他关门离开前的姿势。她没穿鞋,赤脚站在源源不断透着凉意的地砖上只觉着寒意蔓延了全身,冷得出奇,浑身都要没了知觉。一滴眼泪倏然跌落了眼眶,砸在反着光的地砖上,溅开一滩小小的水渍。像是打开了阀门的开关,一滴接着一滴的水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地面聚集成流。林予乐倔强地盯着门看了好久,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情景,良久她才终于接受,贺知予是真的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家里的事实。她抬手用手臂狠狠地擦拭着脸上斑驳的泪水,好不容易擦干了,视线一转,瞧见男人平常时穿的拖鞋,现在孤零零的躺在鞋架里。鼻尖一酸涩,眼眶又热了起来。林予乐仰起头,咬着唇rou强行把眼泪逼回去。半晌,她吸了吸鼻子,红肿着眼泡上前狠狠地踩了一脚那双大得像船的拖鞋,声音里透着点点哭腔:“不想回家以后就都别回来了!当我还求着你回来吗,我才不要看见你这个讨厌鬼!”林予乐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在浴缸的时候也不忘拿着手机刷新消息,然而盯着屏幕快看了一个小时,也没能看见贺知予的消息框有小红点。放下手机擦身体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林予乐想也没想扔下毛巾,解锁后发现是鹿鸣的消息。【鹿鸣】:明天的篮球赛你会来看吗?【鹿鸣】:我明天会上场,你们班刚好没课。不是他。林予乐的眼眸黯了黯,随手放了手机,捡起毛巾慢慢地擦拭着身体,即便是浴室里有暖气,这样慢慢悠悠地擦着身体也觉得寒意渗人。她打了个哆嗦,抿着唇穿好了衣服回到房间里,充足的暖气包裹着她,很是暖和。这个房间不知道贺知予怎么设计的,实际面积比他本人的房间都要大,算下来这才是正经的主卧。大床睡得松软,趴在上面玩手机很是惬意。但林予乐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她缩进被子里,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莫名的,就看见了贺知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林予乐烦躁地踢着被子,却被被子缠住了腿,越是用力瞎动就越是缠得紧。心下愈发的崩溃,烦躁。不知道这样发呆了多久,眼前的视线渐渐被生理泪水模糊,她回过神来,眨了眨眼。伸手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林予乐心下一惊,立马掀开被子赤着脚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就冲出了房间。当闯进漆黑一片的客厅时,心瞬间就沉了下来——贺知予,真的没回家。时间还早,道路两旁还是灯火通明。贺知予手搭在方向盘上,紧抿着唇等待着前方的车先开进车位他再往开。等了接近三四分钟,前面那辆车一进一出,始终没能倒进车库里。贺知予不耐烦地靠进座椅里,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舌尖抵着牙根,指尖频繁地敲打着,发出“哒”“哒”“哒”的节奏声。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眼,是岑淮舟打来的。抬眼看了下前面怼我车,他接起来:“喂。”“你在哪?随家小姐说你突然跑了。”岑淮舟把手机声音外放,闫旭也跟着催促道:“说好了聚聚,你怎么先跑了,赶紧的过来。就我们三个,没别人。”前面那辆车总算是有要倒成功的样子了,贺知予换了只手拿手机,声音淡淡:“嗯,马上到。”“行。”闫旭挂了电话,和岑淮舟两人靠在沙发上拿着瓶酒慢慢喝。灌了一口酒,闫旭吸了口气,回味着刚才贺知予的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等等啊,你觉不觉得老三刚才声音怪怪的?”岑淮舟最近工作忙得昏天黑地,再加上前两天的惊鸿一瞥,时隔几年又看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心情有些复杂。闻言,轻轻地笑了一下:“哪里怪了?”闫旭躺进角落,捋了一把头发:“怪冷淡的,感觉心情听着不是很好的样子。”岑淮舟淡淡地弯了下唇,“总有本难念的经。”贺知予被服务生引领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零零星星地摆着几瓶酒水,岑淮舟靠着沙发慢慢悠悠地抿着酒,闫旭还是没个正形的瘫着。听见动静,闫旭立马睁眼坐起,“你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