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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啊?”左右看了看男人身后,“meimei呢?送回家了?”“嗯。”贺知予没有什么表情地脱了风衣扔在一旁,找了个空处坐下,解开手腕的袖扣,随意地把袖口往上卷了卷,按了铃招来服务生,头也没抬:“先来五十瓶。”闫旭的酒吧基本就算是几个兄弟经常聚会的地方,服务生早就熟知他们的喜好,连忙应声退了出去。闫旭目瞪口呆:“不是吧贺知予,五十瓶你是疯了吗?你不要命了啊?!”“这样回去也不怕熏到咱meimei。”门被敲响,贺知予眼波无痕:“进。”很快,一长列的服务生便端着酒瓶鱼贯而入,将小小的茶几摆满了。“她又不在意。”贺知予不让服务生帮忙开酒,自顾自地打开了两瓶酒,抄起一瓶,瓶口对着嘴就咕隆咕隆的往下灌着。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喉结往下流着,渐渐没入白色的衬衣里,沾湿了衣料。闫旭一愣,看向岑淮舟,却见他也开了瓶酒,沉默地喝着。“……”闫旭懵了,一时半会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你们俩这是——”闫旭看看安静的岑淮舟,又看看像是在跟谁赌气般粗暴灌着酒的贺知予,卡壳几秒,认命地也开了瓶酒倒进玻璃杯里:“舍命陪君子。”身边两个人都跟着了魔似的不要命地喝着酒,闫旭很久没看见贺知予和岑淮舟这样颓废了,不禁有些发愁:“你们一个两个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没一个人回应他。闫旭叹了口气,看向贺知予:“不是跟随清谈得很顺利吗,怎么突然这样,不会是她狮子大开口了吧?”听见随清的名字,贺知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撩了撩眼皮,顿了顿,道:“乐乐看见了。”“meimei看见你和随清了……”闫旭一拍大腿,“这不是挺好吗?她要是吃醋生气了,你就哄啊,正好还能看到她的心意啊!”胃里什么食物也没有,满满的都是酒精,贺知予只觉得烧得难受,眼尾因为醉意被熏得猩红,抿着唇闷不吭声差点把闫旭急死。“所以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闫旭还是不明白贺知予为什么颓废,岑淮舟也停下了倒酒的动作,看着贺知予。“真要是吃醋就好了……”贺知予打了个酒嗝,轻轻扯了下唇角,云淡风轻地剥开淡漠下掩饰得糟糕的淋漓的伤口,嗓音低哑:“可她说我和随清很般配。”男人抬眼,眸中映着天花板上五彩的灯光,声音里却又带了丝委屈。直直看向闫旭,眼神凌厉起来:“她一点都不吃醋,她都没有把我放在心上!”闫旭被贺知予的眼神吓了一跳,而后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又听见身旁的岑淮舟声音淡淡:“她也是,没心没肺的,甩了我还能笑眯眯地跟旁人说笑。”“我都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铁做的,怎么就一点都不心软。”贺知予看着岑淮舟,举着酒瓶两人碰了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因为力度太大,酒液撞出来,浸湿了两人的衬衣,湿哒哒的一片。闫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看两人有来有往,一个一杯一杯的喝,一个更为疯狂地抽起瓶子就往嘴里灌。“老三你别喝了,你都喝了十几瓶了啊!”闫旭看着滚落一地的酒瓶崩溃上手想要制止贺知予:“这个酒后劲特别足,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劝阻无果,甚至还被贺知予危险的目光吓到了,闫旭转头看向岑淮舟:“淮舟,你也这样,我还指望你能劝劝他。”岑淮舟举到唇边的酒杯一顿,叹了口气:“劝有什么用,让他冷静一下。”见闫旭一脸面无表情,才妥协地点点头,看向贺知予,踢了踢男人的腿:“再喝下去,你那小姑娘就真的跟着别的小男生跑了。”闫旭刚想吐槽就这样的激将法,对于贺知予那种冷静自持的人来说怎么可能有用。“岑淮舟,你这——”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就看见贺知予倏地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手里还拎着瓶刚打开的酒,一脸认真地看向岑淮舟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喝了。”“我不能让她被别人拐走,我不喝了。”说着,就把手里的酒瓶放在茶几上。但是由于高浓度的酒精已经麻痹了神经,贺知予眼前一片重影,怎么也看不清画面,一个手抖,满桌的酒瓶就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哗啦啦全部倒下,摔了一地玻璃渣。闫旭:“……”还没来得及叮嘱句注意安全,就看见岑医生也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得仿佛要去参加什么重大会议:“我也不能喝了,你不要再劝我喝了,我要等她回来。”“??”闫旭一脸懵逼,还没想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劝酒了,就看见这两人艰难地在屋子里绕圈,时不时还撞墙,看得他虎躯一震。更为艰难地拉住两人,终于有机会趁着他们醉了一人瞪了一眼:“就这颓样还追媳妇儿,你们还不如学夸父去追太阳得了!”作者有话要说:小仙女们别揪头发啦,会秃的!(bushi)现在的刀是必经之路,毕竟两个崽都是母胎单身,谁也不比谁懂得多,两个糊涂虫,当局者迷。很快会解开的,不用太着急第39章闫旭扶着两个明明醉透了却还要一本正经告诉他“闫旭你别劝了,我真的不喝了,我要去追我媳妇了!“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任由着花衬衫皱巴巴的,扶着两人的胳膊往外走。好在刚出门就有服务生迎上来帮忙架住他们,有女服务生在旁边瞧着,瞧见贺知予和岑淮舟的时候脸都红了,想要上来搭把手被闫旭赶走了。闫旭心如死灰,已经不想拯救自己绝美的花衬衫了,好好的一件高定才穿出来第一天就被这两个醉鬼弄得皱巴巴的了,等这俩结婚了,他一定得捞回本。闫旭催促了一句,回头来见几个女服务生还在旁边盯着看没走,脸色瞬间就黑沉了,“是我平常时对你们太放松了是吧?再打些什么心思以后就都不用来了。”那两个年轻的女人心下一跳,抿了抿唇,转身走了。闫旭算是很好的老板,虽然那两个男人看起来更为矜贵,但是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丢了工作。很快就有几个男服务生过来搀扶着岑淮舟和贺知予,闫旭彻底得以松了口气。要是这两个人醒了后知道被他扔给了女服务生扶着,怕是他就该考虑一下是滑盖的棺材舒服还是翻盖的棺材舒服了。身边的服务生问他该把贺知予和岑淮舟送到哪去,闫旭有些犯了难。岑淮舟孤家寡人一个,去哪都无所谓,倒是贺知予家里还有个林予乐。这个时候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