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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当初设想写到一半时,魏飞白就制止了。所以,解开后还是有一半的空缺。这不是简单的事,就算只是理论,也要费尽心思和时间去想。艾洛即使拿枪对着自己,也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想出来的,因为本来就只想到了一半。果然,晚上,艾洛阴沉着脸,锋利的刀切过半生的牛排,寒光泠泠:“资料,只有一半,剩余的一半呢?”“我只想到了一半。”杭岩没再说话,甜美的汁从牛rou里渗透出来,黑椒酥酥的麻,味道好得像要把舌头都吞掉一样。牙齿、舌头、喉咙、肚子都叫嚣着更多,心中升起一种甜蜜的满足,杭岩的脸上神奇地出现一抹微笑:“我还要一盘。”“真的有这么好吃吗?”艾洛疑惑着,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来:既然是俘虏,为什么不可以占有呢?占有,为所欲为。然后再送去M-G研究所,继续K实验。杭岩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发狂吗?而抗拒研究所吗?不,以杭岩的认知和性格,他会抵抗,会发怒,但事情之后,他会平静地进入封闭的世界,研究自然的奥秘,研究基因,研究病变……在这里的一切,包括对他身体的入侵,都远不如那些数据重要,杭岩会很迅速地遗忘——艾洛看惯了那些极具天赋的研究者们,都是如此,他们天生,缺少感情的细胞。当艾洛靠过来时,杭岩毫无准备。他退了一步,艾洛逼近一步。杭岩有些困惑,猛然想起相似的情景,顿时愤怒了。艾洛轻轻松松地抓住了他的手,将杭岩禁锢在双臂之间:“杭岩,你和别人上过床吗?”杭岩愤怒地向前踹了一下,艾洛膝盖一顶,令他动弹不得。“一个没有手机不关注网络不与人交际的人,就算上过,关系也很单一的吧?不够完美,但在能忍受的范围。”艾洛将手伸向了杭岩的脖子。在艾洛拨开杭岩的衣领,而杭岩着急却喊不出来时。倏然,眼前所有的景象都开始剧烈变形了,雪地变成了沙漠;夜空中独行的月亮又大又圆,变成了少女好奇的眼;而眼前的艾洛,变成了一阵可怕的黑色的漩涡。杭岩张了张口,尖叫,惊破雪夜。医疗室中,艾洛脸色阴沉。经过全身心检查后,医生说:“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用来控制杭岩的。先服用某种特质药物X,促使杭岩体内某种元素奇缺;然后再让他服用药物Y,补充该元素到正常指标。所以,只要摄取足够的Y,就能保持正常。但是,被你带到这里后,就再没摄取过,导致身体的某元素再度奇缺。你还带他吃了那么多的牛rou,直接引发他的病症,他出现了幻觉,所以癫狂。”难怪昨天杭岩吃了那么多牛排,难怪他一直很冷——艾洛恼怒了,又升起奇妙的感觉,杭岩比他想象中更聪明。医生面露不解:“也许是魏飞白控制他的方法吧,但是,任何医生都能查出来,并且治好,有什么用呢?当下,你最好让他呆在一个安静的地方,避免用脑。我会用温和的药物让他调整过来,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艾洛和医生之间的对话,杭岩听得一清二楚。三个月前,魏飞白忽然变得苦恼,有一次喝多了对杭岩说想离开研究所,不过,以他现在的身份,大概只有发疯了才可能顺利离开。杭岩信以为真:“我有办法让你发疯。”魏飞白听完这个方法,一身冷汗,拒绝了杭岩的建议。为了消除他的担忧,杭岩亲身吞下了那种会令体内某元素流失的药物,数天后,果然产生了癫狂的症状。而后,用温和的药物进行治疗,终于有惊无险地恢复了过来。考虑到身体平衡已被破坏,长期调理更佳,因为豆腐中该元素含量高,他每餐都会进食。魏飞白惊魂未定,喝令杭岩绝对不能做第二次。被艾洛囚禁的前几天,电话那头慕欢不经意地说:“不能这样,你没有名正言顺离开研究所的理由。”研究所禁止擅自出所。于是,杭岩又想起了这方法,假如发疯了被送去精神病院检查,那不就可以离开研究所并见到慕欢了吗?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于是,杭岩吞食了诱病药物,他在等待合适离开的最佳契机。只不过,没想到发病地点不是研究所,而是在这个荒凉的地方。艾洛和医生怎么也想不到,是杭岩自己进食的。因祸得福,杭岩清净了一个月。艾洛倒是严格遵循医生的话,不强迫他去想K试验。因药物的残留作用,杭岩仍会时不时地出现幻觉。有一次,恍恍惚惚走到二楼,窗外的雪变成了枝叶葱茏花朵盛放的玫瑰花,他欣喜地往前踏了一步,脚下陡然一空,一坠,在刹那杭岩意识到他坠楼了,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前倾,单脚踏空。蓦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他被凌空拽起放在地毯上,重入平地,如入地狱一次。杭岩惊魂未定,死死地拽住了这只手,不肯放开,等幻觉消失,他看见了艾洛带着嘲笑的脸,用嘲讽的声音说:“或许,我应该造一个笼子把你好好地关起来。”杭岩没有办法逃跑,但不意味他愿意等待未知的命运。假如艾洛死了,就可以逃脱了,杭岩开始寻找契机。每隔几天,这里就会下大雪,铺了厚厚的一层。艾洛有一辆军绿色的性能极好的越野车,全车都经过了加固改装,听声音就知道动力强劲,只有这辆车能驾驭得了这复杂的地形和糟糕的天气。杭岩注视着这辆车很久,在外人看来,目光近乎呆滞。爱车被如此赏识,艾洛很意外:“你喜欢吗?”杭岩难得开口:“很好看!”暴雪的天气里不适合出门,但艾洛有必须出去的理由,他技术很好,想着也就是一去一回的事:“上来吧。”杭岩摇头,站着不动。艾洛蛮横地说:“你必须上来!”杭岩不得不上去,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系得整整齐齐,平静地目视前方。挡风玻璃上的雪不紧不慢地落着,车里暖暖的。艾洛忽然觉得司机很碍眼,就让他下去了,自己来开车。他时不时侧头看杭岩,杭岩冷静的脸如冰块。多日的积雪,路上早已结上了厚厚的冰,不是一般的打滑。下坡时,车忽然失控,向下冲。糟糕,艾洛飞速转动方向盘试图离开这泥泞的雪地,但是来不及了,车头猛扎了下去,艾洛猛打左右打方向,试图增加摩擦,后车轮完全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一股焦了的味道迅速弥散,艾洛往左右一看,忽然猛按安全带按钮,啪的一声,杭岩的安全带松开了。艾洛推开车门,猛然用力一拽杭岩,二人冲出了车门。杭岩觉得自己的脑袋狠狠撞在了什么地方,不是地面,不是雪,好半天等缓过劲来,发现是艾洛柔韧有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