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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他,直摇头道,“也不能跟太后说。”“你……你说什么?”崇善吃惊。“这事儿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那个姓孟的知道就行。”“你说我们私下……”这次换崇善大摇其头,“这怎么行?这不是私相授受,是欺君之罪!”“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帮朝廷出这笔钱,皇上的脸面,往哪儿放?”这一句,将了老王爷的军,崇善不语了。肃浓又道,“国库怎么空的,我打听过了,想必你也知道。本来年中要拨发的三百万两军饷,被挪用给太后祝寿,在颐和园里建戏楼了。”“可这事儿不小啊。”崇善顾忌重重,喃喃道,“孟戚元那边……”肃浓想了想道,“孟戚元那边,还是我去吧,总不能劳您出面。他眼下在天津不是?”“没错,他在京外待命。”“那我去找他。”两人简单商量妥当,崇善便不再逗留。临出门时,被肃浓叫住,叮咛了一句,“此次我去,不一定能成。但不管怎样,银子要备好。”“这你不用cao心。”崇善接了一句,转身走了。茶一口没喝,端到桌上,无非是摆个样子。小晴原封不动撤下去,见肃浓坐着有些发愣,便去拿了他最爱的女儿红来。“大爷,你是不是又要出门了?”小晴问道,“今儿我陪你喝一杯吧。”“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别学喝酒了。”肃浓伸手去够她面前的酒杯,却被小晴挡了过来。“听说旗人女子都是可以喝酒的,还能骑马打猎呢,为什么我不行?”小晴不服道。“满人和汉人本就不同,满人以前在关外,关外苦寒,需要喝酒来御寒。”肃浓耐心跟她解释。小晴说不过他,只好气鼓鼓交出杯子。谁知肃浓接过来便斟了一杯,又递了过去,“今天破例,赏你一杯。”于是小晴喜滋滋接过来,小口抿着。“小晴,你今年几岁了?”冷不防,肃浓问道。“上个月生辰刚过,我已经满十七了。”小晴随口答道。“府里有没有提到过,要给你找个婆家什么的?”肃浓又问。这下对方不答话了,低头猛摇,脸都快埋进杯子里。肃浓无奈,只好继续问,“你别害羞,到底是没有呢,还是你不知道?”“没……没有,我也不知道。”声音细如蚊子,几不可闻。“这一阵子府上事多,估计接下来,也顾不上了。我在想,如果……”这下连肃浓也支吾起来,“我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赎身。”“赎身?”小晴抬头,一脸惊诧。“没错,你总不能在王府里呆一辈子。”“可我出来了,去哪儿呢?”小晴满目迷茫。她娘早亡,他爹抽大烟把她卖掉,之后便不知所踪。其他亲人也早已零落,除了王府,她已无处栖身。“如果你愿意,可以来我这里。”肃浓看着她,眼中满是温和的笑意。“当真?”小晴几乎要跳起来,惊喜之余又有些半信半疑,“你……你是说真的,可不能骗我……”“我不骗你,看,钱都备好了。”说着,肃浓拿出一包银子,放到桌子上。小晴喜不自禁,伸手去拿,又缩回来,吐吐舌道,“大爷,你就当把我买了,今后我一定尽心伺候你,我还可以去外头干活。”“那我可是赚大了。”肃浓笑了,“傻丫头,你以后是自由身了。我想让你留下来的意思是,问你,愿不愿意当这个家?”“当家?”小晴眨眨眼,“你是说跟刘老头一样?”刘老头全名叫刘阔海,是王府的管家。“是跟福晋一样。”“福晋,福……福晋!”小晴倒吸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肃浓忙递上自己的茶,让她喝一口,平息下情绪。“没错。”肃浓看她平稳了,这才接着道,“你看我们两人都是了然一身,上门提亲这一taonong不成了,我亲自跟你说,你不会见怪吧?”“我,我……这,可是,我怎么能……”小晴继续语无伦次。“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钱你还是拿走,将来……”“不要!”忽然冲口而出,小晴一边摆手,一边点头。“我,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愿意。”小晴满眼泪花,“我愿意做小。”“什么做小?”肃浓眉头一皱。“我要娶你,自然是娶你做妻子。”“不行不行。”小晴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我怎么,怎么能配得上……”“这是什么话,等你赎了身,我还不如你呢。”肃浓过去,按下她的手,“我都搬出王府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不过是空有个贝勒的头衔罢了。”“那不一样,大贝勒永远是大贝勒。”小晴一脸认真,“而且,我知道大爷你可有本事了,又能写又画,比二爷聪明多了。”肃浓无奈的笑,最后只好道,“我此生都不会娶妾,你要么嫁我做妻,要么不嫁,你自己选。”小晴从肃浓家出来,整个人如坠云雾,好似做了场梦一样。到了王府,被人看到,大吃一惊,“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脸上青青红红的?”这时她才如梦方醒,揉了揉被自己掐红的脸。虽然肃浓交代说他要出门一阵,要等回来后才能cao办娶亲一事,但小晴还是难掩心中喜悦。接下来几日,满面满眼都是笑,就连做梦都呵呵的乐,搞得大家都说她发了疯。作者有话要说:☆、南下肃浓去找孟戚元,并无十分把握。孟戚元是文官出身,广旭二年的进士,在京任职期间因能力过人,五年三迁,升的很快。当上兵部侍郎后,他极力进谏,要求成立新军,加强海防。如今的北洋水师,就是他一手组建。新军虽还未有战绩,但据说配备精良,军纪严明,可见他治军还是有方。朝廷年年亏空,能被他挖出这么多钱来发饷买船买炮,可见钻营能力也不差。旧学出身的进士,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对于这个人物,肃浓闻名已久,却从未见过。打京城来的一个贝勒爷,孟戚元本不想见,后听说他是瓜尔佳氏·弘曕的大哥,这才改了主意。肃浓被迎进府,一眼便看到当堂坐着的人。兰青色的朝服,衬得那人脸色也发白,浓眉,薄唇,眼梢微微下垂,目露精光,说不出的威严。“大贝勒,不会是来做说客的吧?”寒暄过后,孟戚元一语中的,对于此类访客,他也无需绕弯。“孟大人是聪明人。”肃浓客气道,等于承认了。“你没什么官职,不是朝廷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