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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视线投到采光窗外,面上一副缺乏交谈欲的兴致缺缺,“我宁可死,也不背叛家族。”戈登“啪!”地起身,“今天晚上如果我还拿不到你的签名,格里芬,那就准备好去见你的祖父母吧!”他甩下这句话,恼火地摔门而出。格里芬抱着一条腿坐在凳子里,赤足分别踩着椅面与地面,凉意顺着脚心爬进躯干。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倾身斜倚着墙壁,阖上眼,不管外界如何纷扰,自顾自安静地沐浴在金贵的一小片阳光中。当晚杰弗里出现的时候,格里芬还以为他是来劫狱的。但保镖队长带来的并非钥匙与枪药,而只是一盒晚餐。“抱歉,老板,”杰弗里一进来就自责地道歉,“中午戈登怎么也不让人来给您送饭。”“我很惊讶我还能吃到晚饭。”格里芬懒洋洋地说。天色稍暗的时候,戈登遣人来将他早上留下的协议收走了,签名处仍然没有格里芬的落笔。格里芬原本以为很快就会迎来戈登的愤怒,杰弗里的到来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戈登什么时候这么有耐性了?“霍利阻止了他。”杰弗里向格里芬解释,“霍利说,他想到了一种能让你听话的法子,让戈登稍安勿躁。”他面带忧虑,“老板,您真的不需要我现在将您救出去吗?”联系他们的所在地方,格里芬最先想到了一种可能:“毒品?”这个词让杰弗里开始焦灼了。格里芬一抬眼,瞧见他扭曲的担心表情,低笑了一声:“离杰拉尔德少校抵达还有两天,没有他的支援,我们的飞机缺油又被人看管着,在这些状况下,你一个人带着什么都不会的我,能跑到哪去呢?”“我可以偷一辆皮卡出来,”杰弗里思索了一番,说,“带上您向西行,通过伊拉克的边界回到军方的基地,说不定路上还能碰到少校。”“有可行性,”格里芬淡淡地赞扬,“但太麻烦了。”他取下手表,递给杰弗里,“你知道他们把我的飞机弄去哪了吗?”保镖队长疑问地接过那块电子手表,答道:“还是停在昨天降落的地点,萨拉丁之鹰的基地里。”“距离最近的平民生活区有多远?”这难倒了杰弗里,他头疼地抓了抓脑袋:“我需要看了地图……才能给您准确的答案。”格里芬点头。“这块手表你收好。”格里芬说,“它能对接上我飞机内部的信号,”他报出四个数字,在杰弗里表示记住了以后,接着道,“这是飞机的自毁指令。”杰弗里愣住。格里芬望着他,慢慢地说:“如果真的走到了需要自毁的局面,我会给你信号。到时候,你在手表上定好爆炸的发生时间,输入口令,将表留在机舱内,然后自己躲到地下来。但是如果你没有收到我的命令,那就不要轻举妄动,我不希望‘莱昂军工武力干涉希斯培鲁内乱’成为时政头条。”杰弗里忽然觉得掌心中的这块电子表有点烫手。“杰拉尔德少校的踪迹有暴露吗?”格里芬在他一脸敬畏研究着那块表的时候,问。杰弗里回过神,摇头:“戈登与霍利目前更着眼于解决您,再加上东面的「十分之一」近来似乎在策划什么,他们没有对伊拉克的边界关注太多。”“TENTH——「十分之一」……有动静?”格里芬的眉毛活过来了似地挑起。“他们前阵子刚刚接管了萨拉丁之鹰在希斯培鲁中部与北部的势力范围,应该是想乘胜追击。”只是想乘胜追击?……还是在做其它谋划?格里芬的思绪飘去了希斯培鲁的另一端。今天已经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了。—在格里芬三十几年的人生里,最近几天的安宁是他有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虽然生命时刻受到威胁,但他第一次不用为排满的行程奔波;不用长时间盯着平板,催自己不断地画出、修改设计图稿。他不需要装得客套礼貌,可以随性地拒绝戈登的要求,即使这为他招致了一条印在脖子上的淤青——是早间戈登愤怒之下的杰作,在格里芬又一次表明自己不会签署那份协议之后。即使当时格里芬很快就将扼住他脖颈的年长者推开,但杰弗里来送早饭时告诉他,他的颈上仍然留下了五个指印。格里芬对此不以为意,暴力从不能使他妥协。戈登如果之前还意识不到这点,现在也应该知晓了。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享受生命里难能的安静,等待着。等待一个回应。中午的时候,戈登再次出现。“你绝对想不到我为你找来了什么,格里芬。”老家伙狞笑着一摆手,格里芬面无表情地望向牢房门口。他听到了一串犹豫不决的脚步声。一个纤弱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格里芬看到了一张怯懦畏惧的陌生脸孔,是一名算得上长相好看的男性Omega。起初他还在怀疑戈登的动机,然而当一股甜腻气息冲鼻而来的时候,他瞬间醒悟,明白了戈登的打算!——这是个发情的Omega!戈登将在门口逡巡不进的Omega用力推入室内,重重地关闭了牢门!“年轻人,别整日约束自己,该享乐的时候就尽情享乐!”——他在逼迫格里芬结合!作者有话要说:第57章05抗拒厄洛斯.05第一声震动响起的时候,威廉立即醒了。他摸到手机,瞄了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姓名,两条眉毛疑惑地皱起。“喂?”他接起电话,搓了一把脸,将困意揉散,“有什么要紧事吗,腓特烈?”听筒另一端的鼻息有片刻的中断,威廉敏锐地注意到。他等了一会,并未等到对方的回应,胸腔里仿佛有一群蝴蝶在扑腾它们恼人的小翅膀一样,不耐又微妙的情绪交织着翻搅。“到底什么事?”他又问了一遍。对面仍旧没有响动。威廉困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再三确认来电者确实是腓特烈而非他眼花。“不说我挂了。”他猜腓特烈大概拨错了电话又不好意思承认。然而就在他要按下红色的结束通话键时,听筒里忽然传出了一个日日夜夜徘徊在他梦里的低柔男声:“……威廉——”威廉握着手机呆住,一个不可能的名字从嘴里脱口而出:“马尔斯……?”尾音落地,他恍然回神,脑袋里一片混乱,惊异与猜疑带来的过度震撼直接冻住了他的思考能力。“马尔斯?是你吗?马尔斯!?”他只能慌乱而无意义地重复。“威——”听筒里只传出了一声单音,电话毫无征兆地被掐断。威廉难以置信地盯着显示“通话已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