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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使出全力,仍是姿态飘逸,闲雅洒脱。韩千鹤见他不能从他手中夺走卿绾,憋得脸红脖子粗,又担心苏洛韵的安危,忍不住命属下一拥而上,全力围攻原秋墨。纵使原秋墨武艺超群,也敌不过百人攻击,卿绾被那些人从他的手中硬生生的抢了过来,她的手背上有五条血痕,深可见rou,是原秋墨的指甲死死抓过血痕。她被人推上马车,又把缰绳塞到她的手中,楚寻寒挟持着苏洛韵坐到她的身侧,冷声道:“走。”她的手背疼的颤抖,咬咬牙,没有回头看一眼被缠斗的难分难舍的原秋墨,驾着马车疾驰而去。原秋墨,反被狗咬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只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欣赏他狼狈的模样。—————————————————分割线————————————卿绾跳下马车,看了一眼点了xue道跪坐在地上的苏洛韵,对楚寻寒道:“杀了她。”楚寻寒一怔,沉默半晌,缓缓道:“为什么?”她笑道:“你舍不得?她会告诉原秋墨,我们是一伙的。”他深吸一口气,稍缓了一下神色,安抚道:“苏洛韵不会出卖我们。”卿绾挑眉道:“既然你心疼,那就我来。”说着,便持着匕首上前。楚寻寒大掌一挥,劈砍掉她手中的利刃。卿绾揉捏着疼的发烫的手背,捡起掉落的匕首,嘴角含笑:“你急什么,我不过是吓吓你罢了。”楚寻寒拉过她的手,运起内力,消除她手臂上的淤青,喃喃道:“我……我刚刚……”卿绾冷静的打断他的话:“我明白的。”他沉默,抓着她手的大掌紧了紧,低声道:“你明白什么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还没等他说完,她手中利刃狠狠刺进了抓捏着她手心的大掌,剧烈的疼痛令他反射性的放开对她的桎梏。卿绾唇角微扬,力道重了几分,尖锐的利刃穿过他的掌心插进了泥土中。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淡淡道:“我不想欺骗你的,可我实在太弱了,不得不利用你,真是对不住啊。”只是她平淡无奇的语调实在听不出有几分诚心。他双目通红,五指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眼中怒火熊熊,凶狠的瞪着她,想要张开嘴,却十分吃力的吸着冷气。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想伸过来抓住她的衣角,却在衣角边一遍又一遍的滑落下去。他愤怒的看着她,痛苦的低吼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卿绾摇摇头:“因为我不喜欢你,利用你只是想逃离原秋墨。”更主要的是无论她选择哪一个,另一个绝不会善罢甘休,她都没有好日子过,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个都不选,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她抬起脚尖将他抓住自己裙角的手指毫不留情的踩进泥土里,用力的碾压一番,她可以清楚的听见指节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她对着怒视着自己的苏洛韵淡淡一笑:“别担心,他不会死的。”她脱下外套,随意的扔在地上:“我知道他的部下很快就会来救他,楚寻寒的生命力可比蟑螂还要顽强,要不然怎么会在瘟疫中活下来,嗯?”她没有理会两人是什么表情,眼睛一闭,跳进了湍急冰凉的河水里。——————————————————南楚国都,平京。卿绾抱着一摞账本急匆匆的往卫府赶,绕过拥挤如潮水的人群,艰难的在堵得水泄不通的众人里面穿梭绕行,她得在卫谨言来到书房前,将这些账本按顺序一次排列开来,供他查阅。她懊恼的蹙眉,她应该早些出来的,今日是殷厉回城之日,那些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路口堵着呢,手帕捂着胸口一脸春心萌动的表情着实令她有些费解,一个大鸡鸡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人群中传来一道道惊呼,卿绾好奇的扭过头,踮着脚张望着,正巧看到殷厉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身上披着黑光锁子甲,铠甲经过工匠细心的打磨,黑亮如上等的黑曜石,胸甲上嵌着威猛的狮子头,腰间的束带装饰着月白的玉玦。背后的长枪飘扬着绯红的枪缨,银灰色的披风在肩头飞舞。浑身上下充斥着野蛮而凶残的野兽气息,深沉森冷的鹰眸是暗不见底的血腥冷酷,刀斧劈砍的深刻五官粗莽剽悍,一点儿也不像世人所形容南楚男子的皎如玉树,如圭如玉。走在他身后的是六名亲信,和一百多个弓箭手和轻骑兵。卿绾没有看到他的大鸡鸡有些遗憾的叹气,她对他为什么突然回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努力赚钱,找到父亲。那日她沿着河流顺流而下,不知道游了多少个时辰,最后力气耗尽昏迷过去,等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卫谨言救了上来,他要回平京,卿绾也无处可去,就顺带捎上了她,然后她就易容在他的身边做了一个小厮,卿绾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工作强度低,休假多,就是卫谨言给的月薪太少。卿绾盯着殷厉背影,神游发呆,思考着什么路子来钱最快,不料殷厉猛地一个回头,凌厉逼人的鹰眸一寸一寸在人群中巡视,卿绾立即垂下头,缩着肩膀,踏着小碎步挤进人群中。卿绾修养了两个多月,双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似当初走路一瘸一拐,而且她现在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还偷偷在靴里垫了内增高,她有把握不会被他发现。此时离卫府还有一半的路程,她抱着厚厚的账本蹲在小巷子里休息,巷子外已经被狂热的南楚人民包围了,场面宏大热烈堪比前世的春运现场,若贸然出去,她这个小身板也只有被人群挤着走的份。“无名。”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卿绾诧异的看着身前的锦衣男子,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道:“二王爷安好。”君离夜神色淡淡,目光却带有一丝柔和,他缓缓道:“无名怎么不出去看热闹。”卿绾苦恼的挠挠脑袋,抱着账本叹道:“我还得赶着给公子爷送账本呢!”君离夜唇角微扬,朝她走近了几分,卿绾暗道不妙,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瘦弱的身子抵在冰冷的石墙上,君离夜环住她的削肩,冰凉的薄唇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带有一丝丝极淡的兰花芬芳,他的唇不停的在卿绾额上游移,哑着嗓子低低道:“无名,我好想你。”卿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