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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一刻,怎能缺席。”她搓一搓双手,去捏小女孩的脸蛋,“你女儿?”男人点头,“是,小桃,这是姑姑,快叫姑姑。”小女孩不认生似的,张开手就要往阮烟罗怀里钻,“姑姑,姑姑抱。”男人连忙阻拦,“不可以,姑姑很累,爸爸抱。”她小脸被风吹的通红,阮烟罗从男人怀中接过她,“来,姑姑抱。”男人倒是愣了下,小女孩双手搂着阮烟罗,“姑姑好漂亮。”阮烟罗抱着怀中的孩子,软绵绵像一个面软,她忽然生出一些母爱来。“这些年不见,你老了不少。”男人讪笑,不自主摸摸脸颊,“能不老么,倒是你,还和之前一样,模样几乎没变。”男人从怀中掏出一盒烟,拿一根叹口气,又塞回去,将小女孩重新抱过去。“我走了。”阮烟罗重新将双手插袋,转过身去。“烟罗。”男人忽然跪了下去,啪啪甩给自己两个响亮的巴掌,“从前,是我王八蛋,对不住你…”阮烟罗摆摆手,再没多说什么。她知道,随着父亲死去,以前所有的过往,全都与她再无瓜葛。冬日的风总是这样凛冽,刮在脸上生疼。阮烟罗背对着老宅,向反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回忆就愈加翻涌上来。她想起年幼时,母亲早亡,那一年她才五岁。父亲一直想要儿子来传宗接代,奈何家中实在太穷,迟迟无法续弦。终于,还是村中的媒人帮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隔壁村子的寡妇,带一位男童。那时候,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不好嫁娶,但父亲还是决定娶她。从继母和她的孩子进门那一天起,阮烟罗的噩梦就此开始。父亲事事以继母的想法为准,对阮烟罗几乎冷漠到无情。明明她才是他的亲生女儿,父亲却对待继母的孩子更好一些。这是严重受到重男轻女影响的一代人。起初,阮烟罗还可勉强度日,虽然吃穿用度都是家中最差的,她也不在乎。最可怕是那一天。家中只有两个房间,父亲和继母睡一间,她与哥哥睡一间。彼时她已经开始发育,十二岁的少女,刚刚经历月经初潮。胸脯开始鼓起,身上也散发出处子的香气。而那个比她大五岁的哥哥也正是躁动的时期。但是没有任何人意识到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已不适合在一个房间中生活。那个晚上,哥哥在阮烟罗睡梦中强行要了她。他身上还带着汗臭味道,也没有任何前戏,趁她熟睡,径直撕烂了她的裤子分开她双腿。阮烟罗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吵闹声惊扰了隔壁父母。两人过来见到这情况大吃一惊,但父亲最先缓过神来。他交代任何人不准将此事说出去,在农村,这样luanlun的事情会被别人戳脊梁骨,嘲笑一辈子。更过分,他竟然默许了哥哥这样的行为。任由他每晚侵犯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还主动教导阮烟罗必须一切听从哥哥。但凡阮烟罗有一点不妥协,他便拳打脚踢,再将她锁进煤房。阮烟罗克制着不许自己再去回忆,可记忆却像洪水猛兽袭击而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五年。这五年,哥哥几乎每日都要凌辱她。有时候用下体,有时候用手,用各种奇怪物品。终于等她初中毕业,考上省城的高中,才彻底逃离那个家。但从那以后,阮烟罗便留下深刻阴影。她对性由恨变成习惯,又变成期待。最终,变成一个性瘾患者。-----存稿发完了。汽水周四回来,北鼻们等我。软烟罗(九)从老家回来,阮烟罗大病一场。仿佛要将过去二十几年的癔症全部发出来似的,连日高烧不退。嘴唇因干燥裂出口子,家中唯一剩余几颗药丸被她合着凉水囫囵吞下。面孔苍白,连藏于肌理下血管也清晰可见,额头渗出细细汗珠。她梦魇,做大片段噩梦。断断续续,并不连贯,有时醒来也记不清具体画面,但那被惊醒的感觉却十分真实。她梦到母亲尚未过世时,带自己去河边浣衣。母亲穿蓝底白碎花上衣,粗麻布裤,将满头黑发梳成一个麻花辫在脑后。母亲洗衣服时,阮烟罗就卷起裤腿在河边踩水,拿着母亲用狗尾巴草编的兔子与小狗玩,那是阮烟罗童年最好的玩具。母亲生的十分美丽,但这样的美丽在农村并不是一件好事。在一众粗糙妇女中,母亲是异类,也是被排挤和诽谤的对象。每每自家男人多看母亲两眼,那些妇女便如被动逆鳞般,嘲讽她是狐狸精,下贱胚,专门勾引男人。甚至连阮烟罗也不放过,造谣她并非父亲所出,而是母亲与野男人苟合的产物。母亲生来善良,但也懦弱,不善与她们争辩。阮烟罗只记得父亲时常酗酒,动辄对母亲打骂。大手拽住她脑后的麻花辫将她整个人甩在地上,拳打脚踢。阮烟罗梦到母亲额头破一个大洞,里面黑漆漆,连鲜血也没有,但她仍在笑,一边笑一边朝她挥手。母亲是来告别的。又梦到时常被父亲关起来的那一间煤房。里面气味难闻,地面上尽是冬日盛放煤饼后掉落的残渣。她用手不停地向下挖,泥土结实,指甲也被挖的掉落,十个指尖鲜血淋漓。也不知挖了多久,忽然觉得有光亮,面前似乎有一层薄膜,阮烟罗钻过去,发现父亲正在面前。他表情冷漠,抓住她的头发,“贱种。”阮烟罗很想挣扎,想喊,但喉咙一阵刺痛,什么声音也发不出。眼前是大片黑暗,长时间的黑暗。周围有星星点点,她似乎顺着黑暗一直向前飘动。黑暗中有一声枪响,她觉得左胸似乎被打中,一瞬间有灼热感,紧接着剧痛来袭。她从未感受到这样强烈的痛感,撕心裂肺,仿佛被人拿一把挂满倒刺的刀捅进去又高速旋转,rou浆崩裂。又一声剧烈响声,似乎是什么爆炸,阮烟罗似乎看到了封舜。他满脸是血,生死不知。阮烟罗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几乎不确定刚才做的究竟是不是梦。她低头看自己左胸处,那里完好无损,但皮rou下却真切的有疼痛感传来。伸手将额头的汗擦一擦,外面天仍是黑的。阮烟罗看一眼手机,发现自己竟浑浑噩噩病了整整三日。这三日她的手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