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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生活片……”“不去了,就跟在青中一样,好好学习。”何景阳脸一红,飞快地答。第二天一早,吃了何妈烙的烙饼,何景阳找了个去青城的车,打发关唯坐上回了青中。过了国庆返校,原来编外班的学生,有人陆续选择了回旧学校。有的是开学摸底成绩不理想,趁过节期间回去和家人商量好了;有的是的确跟不上青中的节奏。关唯听多了这类消息,对于何景阳回青中这件事,才惭惭不那么介怀。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也没有捱下来。和何景阳见过面之后,俩人就没有再联系过。一是何景阳没有打过电话,二是关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想这人好不容易肯继续上学了,也不敢轻易打扰,怕他分心。冬至前后,关唯感冒了一场。感冒好了咳嗽却一直好不了。校医务室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好的止咳糖水给开上喝上,不管用。直到后来不但咳,每天晚上都要发低烧,李杰硬把他架到自行车上,带到青城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是肺炎。老徐不敢怠慢,赶快通知了家长。何伟带着何明丽来学校,把关唯接走了。这一走,就再没让他回来。因为何明丽看到大通铺的第一眼,就心疼得掉下眼泪来。她没想到自己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儿子,竟是在这么个原生态的环境下,为了高考在拼命,还要靠棉门帘和炉子取暖。这事儿关唯可从没和他们说过。而自己和老公,在干净暖和的家里,过得舒心自在。有时候想想儿子学习成绩稳步攀升,还会越发惬意——简直是罪过。把关唯接回云州住了院,她就去找陈老师,和云州实中联系好了关唯上学的事情。又回青中办完手续,把东西也全拉了回去。关唯回云州住了一礼拜的院,周末出院回家看着满屋子的书本行李,才知道这个消息。何明丽等着儿子生气,她都想好了一整套说辞。结果关唯也不说话,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直到整理完了,才问她有没有见一个琉璃嘎崩儿,还有一个玻璃盒子里面装的全是水果糖。“哦!那两件东西啊。”关妈心里一松,“扔了。都是易碎品,放哪也不合适,再说你多大人了……”“妈!你赔我!”关唯委屈了半天,眼泪一直在打转,终于名正言顺地哭了出来。朱保平给他的那张小破画都从墙上摘下来拿回来了,他最心爱的两样东西反倒扔了。关妈现成的一整套说辞完全用不上,赶快澄清说自己没扔,“还搁那个小木头箱子里呢,就是没带上。你问问人,要不给你寄回来?”关唯一抹眼泪赶快去打电话,不一会儿赵师傅就给叫来了赵炳才。赵炳才一开始着急打问病情,最后让问得避不开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东西没了,让何景阳扔了。“他什么时候去的?他去干嘛?”“就你走了以后,他听人说你回云州了,就骑了个摩托过来问我们。那时候阿姨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就留下那两件,他就说留着也没用,出门就给扔垃圾堆上,碎了。”关唯挂了电话,想着何景阳扔东西的场景,心里难过,又不能说给别人听,接着嚎啕大哭了一场。哭完想着要不要给何景阳解释一下,可怎么说都矫情。算了,放了寒假去看他,比电话里说什么都强。第53章要高考了回了云州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学校有黄晋刘泉,还有进了凌云班的旧同学,家里有爸妈,关唯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学习。好在青中这一年,养成了很多好习惯,学习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是偶尔想起何景阳,想起赵炳才,想起李杰……格外想念大通铺。电话是不好老打的,赵师傅会烦,而且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事情,无非大家各自努力。高三寒假放得特别晚。他们从学校拿了期末成绩单回家时,朱保平已经在关唯家等着了。朱保平本来要去北京的,后来又改主意了,暑假就去西安找了个画室培训,中间回来过一次,大家也没见着。过年能休息几天,初二还得走。因为过了年没几天,就要各地跑着艺考了。为了充分利用这点儿难得的相聚时光,朱保平早早和各人说好,预约了一整天。这一整天倒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四个人上街象征性地买了些年货,陪朱保平回他那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家,随便清扫一下,提前把对联福字给贴上,也算是有个过年的意思。全部收拾停当,相跟着下楼涮了个火锅,又回去挨个躺在沙发上地毯上,捧着撑得圆溜溜的肚子直叫唤。歇得差不多了,朱保平从包里掏出样东西来,关唯一看就警惕了——录像带。“咱们时间都挺紧的,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搞了盘带子——普及常识的,你俩要是介意,就去屋里呆着。”朱保平冲黄晋和刘泉说。“他那同学早不在青中了,比小唯都走得早,俩人这下可离得够远了。”刘泉秒懂。“那敢情好,你跟他这就没事儿了吧?”朱保平只知道关唯因为肺炎回了云州,还不知道何景阳的事,拿录像带的手停在半中间,“那咱还用不用看?”关唯也明白过来是什么东西。在何景阳家住的那个晚上,他只是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眉目,身下便起了反应。虽然当时尽力克制住了,但如果要继续,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拓展余地。“你看过没?”刘泉好奇地问。“看过,我就是跟我们画室那俩打听过了,才觉得有必要科普一下。”朱保平看着关唯。“看,你们进去。”关唯心想,我得豁出去这张脸去看看有什么稀罕。那仨人没有反抗,乖乖排着队进了屋里。这盘带子还真是常识普及,没有情节没有音乐也没有真枪实战,跟严肃枯燥的讲座一样,仅有的画面还是手绘的,倒象人体骨骼图被拗出了古怪的造型。但该讲到的一点儿没落下。关唯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不会是朱保平找人录的,专门为了吓唬他吧?就那些动作,光是想想两个男的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关唯晃晃脑袋,赶快把这些场景从自己脑子里摇出去。但是,如果换成何景阳……一股热流自小腹涌向四肢百骸,烧得关唯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直到这股冲动平息下去,关唯把带子抽出来放好,又去洗了把脸,才把那三个人放出来。“怎么样?看明白了吗?”朱保平迫不及待地问。“呃——我——看了。”关唯谨慎地答。“你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