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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安电话没用啊!太太……太太已经好几日没回去了!”“没回去?!”岑牧野的心咯噔往下一沉,“你买房的事儿被她发现了?”“不是不是。”阿星口干舌燥地解释道:“太太到北平医院就职后,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有时一忙就忙到夜里,基本上就直接睡在医院了。”“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岑牧野显然有些生气。“您不是不让我派人查吗?我……我怎么说呀……”“我不让查,你不是也查了?如今我还管的了你么?”岑牧野边说边套上外衣。“我……唉!”阿星无奈叹气,眼见岑牧野穿好了衣服便往外走,遂紧走几步跟了上去:“爷,您这是上哪儿去啊?”“医院!”岑牧野说着,便把手上缠着的纱布一把拽下丢到了阿星身上。*北平医院,人来人往,大夫护士忙忙碌碌。“这个得挂外科。”挂号窗口的护士瞥了一眼岑牧野的右手,机械似的递给他一张写着外科字样的挂号条。“再说一遍,我要挂儿科。”岑牧野把条子又从窗口推了回去,语气十分不满。那护士大约是不耐烦地努了努嘴,只不过白色的口罩遮了她半张脸,让人瞧不出表情:“先生,照我说,您这手都结痂了,连外科都不必挂。”“嘿!我们愿意挂哪科就挂哪科,又不短了钱给你!”阿星忍不住上前理论,还拍了一沓钱在那护士面前:“儿科!儿科大夫细致又好!我们就挂儿科!”这护士在医院工作多年,什么样的患者都见过,对这类无理取闹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尤其是这类仗着钱多就乱来的主,她更是不屑一顾。于是她略起了下身子,两只眼睛越过无理取闹的两个男人,淡淡说道:“下一位。”阿星这暴脾气,一点就着,二话不说便掏出枪来对准了窗口。“啊——”那护士大惊失色,吓得立刻抱着头躲到了桌下。一时之间排着长队的患者们惊叫连连,各自逃窜。“出了何事?”一名身穿白大褂,口罩上还架着副金丝眼镜的大夫正巧路过,立刻跑上前来。“许大夫!许大夫!”那被枪直指脑门的护士见到来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大叫起来:“这……这位病患要看儿科大夫!”许昳明看了一眼护士口中的病患,冷静地说道:“这位先生,我就是儿科大夫,请您放下枪,有话咱们好好说。”岑牧野回过头,斜觑了一眼说话的人——斯斯文文的,倒是不怕事。不过听他姓许,一时便没了好感。许昳明也不由地打量了一下眼前仪表不俗的男人,觉着略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再看他手上的伤,便猜想出护士和他起冲突的缘故。许昳明上前两步,与他说道:“先生,请随我来。”阿星冲着岑牧野使了个眼色,岑牧野便知晓自己猜的并不错。他略带鄙夷地牵了牵嘴角,便抬起那只受伤的手,跟着许昳明往儿科的方向走去……“姓名?”坐在诊桌前的许昳明,手握一只钢笔停在病历本上,等着对面男人的回答。岑牧野坐在椅子上,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他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诊室,发现后头还有一个办公的位置,便问道:“儿科有几个大夫?”许昳明顺着岑牧野的眼神,也看了一眼那个空位,不假思索地答道:“两个。”岑牧野微微颔首,便往椅子上一靠,指着那个位子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我等她来。”许昳明闻言愣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先生,您确定是来看病的?”岑牧野笑了笑,撕掉一块手上已结痂的死皮,反问他道:“怎么?病人就没有选择医生的权利么?”许昳明收起面前的病历本,对这位明显来找茬儿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好脾气:“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先生如果不是来看病的,还请你出去。”站在门口的阿星,正抬手摸向腰间的枪,却见穿着白大褂的麓鸣儿匆匆地跑了过来。“太……太太……”阿星的手一僵,便愣在了那里。“原来是你们?”麓鸣儿眉头一皱,一脸的嫌弃,“真是走哪儿都改不了这种匪气!”岑牧野听到门口的动静,忙掸了掸墨色的长衫,紧张地站起身来。许昳明几步走到门口,将麓鸣儿拉到一旁,他摘下口罩对她小声说道:“伊蓝,这俩人是来找茬儿的,你去喊保卫科的人来!”麓鸣儿往诊室里看了一眼,便见到岑牧野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心下更是生气。“许大夫,他是来找我的,您先替我查房去吧。”麓鸣儿说着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许昳明。“不行!他们有枪,你自己在这危险,必须得把保卫科的人找来!”许昳明说着便要带着她走,却反被麓鸣儿拉住了。“许大夫,里头那个人便是岑牧野!你觉得就算把全北平的保卫科都喊来,又能拿他如何?”麓鸣儿的一句话噎得许昳明怔忡了一下,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觉得自己似乎像个傻子……PS:我老四出息了,都敢医闹了?亲妈在此严重谴责!第一百一十一回无赖麓鸣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低头看着桌上的病例,连眼皮都不想多抬一下。“我……”岑牧野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刚开口,却又闭上了嘴。刚才那副嚣张的模样,登时像被霜打了一样,站在那里蔫儿塌塌的。“来做什么?”过了好半晌,麓鸣儿才开了口。“那个……受伤了,来看病的。”岑牧野说着,便一步一步地挪到她身边,把受伤的那只手摆到她眼前。那些结痂的死皮都被他抠得差不多了,长出的新rou有的还带着点刚刚破皮后的血丝。麓鸣儿只看了一眼,便冷冷地说道:“这里不是外科,上不了药。”岑牧野叹了口气,低声嚅嚅道:“重新挂个号,也太麻烦了……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们送过来?”麓鸣儿闻言,气都不打一处来:“送?你当这医院也是你开的吗?”岑牧野讪讪地将手收了回来,“那……那便算了吧……”麓鸣儿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药水和一包医用棉球放到桌上,“拿回去,自己擦。”岑牧野拿起那瓶红红的药水,看了看,有些为难地说道